“对我来说?”周实冷笑着挣扎了几下,脚腕挂着的重物的惯性让他不受控制地来回摆动,示意自己不可能“轻松”。
“不,对我来说。”毒师狞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锥子,“那样你就不会大叫,不会乱喷鲜血,不会因剧痛咬断自己的舌头,我可以很轻松地取走你的性命。”
“你可以吗?”周实佯装镇定。
想啊,思考啊,这种情况怎么脱身?有什么策略可用……
“你很想念这个吧?”毒师拿起了周实的铁算盘,轻轻拨了两下,“走马客的宝贝,对不对?可惜你很快就会失去更多‘宝贝’了。”
完蛋。
失去了铁算盘,他还剩下什么?阴兵?可是小林唯一的直接攻击手段就是剜眼——很遗憾,这招对一个人只能用一次。
对了,书碑手!
他尝试运转内力,立刻感到丹田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你、你在我体内放了什么?”他想起之前毒师曾往他嘴里射了一条蛊虫。
“防止你给自己带来更多痛苦的小东西,你应该感谢它。”毒师一边抚摸自己手中的锐器一边说,“断络蛊,一旦进入你的身体,就会阻截你的经络。你使不出力气,更不可能运转内力。我可是记得的,你的掌法不错。”
“你要杀我?”周实尽量用满不在乎地口气说出这句话,但效果并不好,“比起你的滔滔不绝,还是那把锥子更有诱惑力。”
这是废话。如果毒师想让他直接死亡,刚才就杀掉他了,根本不用费力把他挪到这里。
“锥子?”毒师亮了亮手里的东西,“这可不是什么锥子,只是一块有些尖的木片而已。在用它取走你的腑脏前,我还有有点事要问你。”
他向前走了两步。
“我的血人参,和还阴伞,在哪里?”
一个在丰德楼,莫老的保管之下,另一个在阮魂雄手里。毒师之所以不杀他,是要逼问这两样东西的下落。
“血人参?你应该去火家族人的领地看看,那里多的是。”周实抖出了一些情报,尽量拖延时间。
“啊,走马客,走马客。”毒师对他知道“种植基地”的事显然十分头疼,“人们都说你们是阴门魁首,在我看来却是阴门第一搅屎棍。有些东西就该被带入坟墓,而不是你们的小小客栈。”
“所以你才来袭击客栈?嗯?”
“我得知江都周围就有这么一个客栈,当然不能坐视不管,这搞不好会成为我的肉中刺。结果,两个条子和一个女鬼坏了我的计划,让你逃了一劫。
“然后你们跑了,我估计你藏在江都,所以留意着江都内有没有新开的酒楼客栈,结果又扑了个空。那时我就知道,你一定投身于某一家酒楼,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
“然后是王进……我留下飞蜈蚣,原本是想将巴蜀商会的人和整个院子的住户都引到那里毒死,留在房中的信件可以成为巴蜀商会贿赂礼部的决定性证据,死无对证。当我得知那间房子和我精心布下的局一起被付之一炬时,你可以想见我有多么愤怒。而现在……”
毒师指了指窗外的火光,轻声说:“轮到你被付之一炬了。不过在那之前,我的血人参和还阴伞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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