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获笑了笑,并没有趁机攻击,而是率军掉头离去,他知道刘芳亮的粮草已经不多,没必要和对方死拼。
见到楚军骑兵离开,刘芳亮也猜到了敌人的想法。
楚军大股骑兵在侧后,继续攻击渭源已经不可能,他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找到一条逃生的通路。
“北上金县行不通,我们手里的马军如今只有一千多,但楚军有上万马军,有他们的袭扰,那三百多里荒原我们绝对走不出去,而且我们的粮草刚才又被烧掉了不少,再省着吃也就能再管三天。”
“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刘芳亮狠狠的指向了西边:“进西倾山,翻过乌鼠山、穿越五竹山、首阳山抵达巩昌府的漳县!”
“将军!”有的部将听了刘芳亮的计划大惊失色,“冬季入山,怕是太险啊!”
刘芳亮澹澹扔下一句。
“汝等若是不愿意入山博险,那就只剩一条路可行。那便是楚军骑兵主动来寻我们决战!可惜我认为他们不会,他们只会看着我们慢慢的饿肚子,到了最后才冲上来做了俺们。”
顺军在渭源城下休整了一整日,赵获的骑兵又来骚扰了一番,还带了五门野战炮对着顺军大营发射了十多轮高爆弹。
待赵获的骑兵离开,天色刚入夜。
早就打点好行装的刘芳亮大军,人衔枚马上辔,借着微弱的月色,悄悄离开大营,往南边的西倾山脉开去。
最先发现顺军大营不对劲的是渭源城头的西宁兵,不过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赵获派出游骑兵四下侦查,很快查明了顺军的去向。
“好家伙!他们竟然是去了乌鼠山?”
赵获的语气中带着惊讶和懊恼。
“陈策所部在乌鼠山山腰的峡谷里只待了两天,就冻伤了两百多人。这个刘芳亮居然敢在大冬天深入大山!劳资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说他蠢!?”
“刘芳亮只能祈祷他不会迷路,这些天里更不会下雪。两件事里,但凡他遇上一件,就别想走出西倾群山。”
贺金山说完也叹息了一声。
“可惜,还是被他跑了!”
“不管他了,先派人堵住乌鼠山口,得防着他转头杀个回马枪。”
赵获苦笑了一声,嘴里的鸭子飞了,换谁都不会好受。
“若是七日、不,是十日后他还是没有从山里回头,咱们就依照王令回军哈密去越冬。”
“也好!”
远方的哈密王宫,张守言正在和黄彪几人商讨军队在哈密越冬时,关于放假和后续训练的计划。
张守言的地盘大多都是高纬度地区,冬季气候普遍在零下二十度左右。
在建国之初,张守言便做出了规划,把军人家属尽可能的迁往哈密及哈密周边的城镇。
大楚十万常备骑兵,除了有战争任务的部队,从十二月初到一月底都要到哈密盆地来越冬,各地只留民壮和巡兵看守,因为哈密冬天最冷的时候也大概只有零下几度。
这样做的好处是,一来可以让大楚的军队保持战斗力,尤其是减少战马的冻伤;二来可以防止有人趁着冬天突袭大楚,毕竟十万大军随时可以调动,再就是趁着年底过节的机会,让士兵们与家人团聚,也让十万大军的丰厚军饷有地方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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