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道歉?”胡翼也笑了,眼前这个叫田村的人,看来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以为身材高大,再说出练过空手道,就能威胁到自己?想到这里胡翼摇了摇头,道:“收起你那可笑的把戏,你根本吓不到我,如果是你耳朵不好,那我再说最后一次,你给我听清楚了,现在!立刻!鞠躬道歉!”说到最后,胡翼的气势逼人,甚至还朝前跨出了一步。胡君!玛丽见此,心脏都跳快了几分。她实在是担心胡翼会激怒对方,要是真打起来,怎么想都是胡翼落败。她尚且不看好胡翼,更别提其他人了。一个个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甚至都有两个男的吹起了口哨。直树则一副淡然面容,实则快要笑出声来。这样的场面,才是他希望的。节奏,又回到了他这一边!一个来自华夏的穷鬼,本来就该被玩弄于鼓掌间,这才是合理的。之前种种,都是些小意外罢了。只等田村好好教训他一顿,把他揍成猪头,最好打歪鼻子再掉几颗牙,把他毁容!看到时候,玛丽还会不会喜欢他!“你说,我在吓你?是可笑的把戏?”如直树所愿,田村果然被激怒了。他凭借高大的身材,自傲的空手道,吓唬别人欺压别人时,从来没有失手过。可眼前这人,居然不吃这一套?在众目睽睽之下,敢硬顶着,落我的面子?“哈哈哈哈!”田村大笑起来,已经处于爆发边缘:“让我鞠躬,让我道歉?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华夏来的垃圾!靠摆小摊为生的败犬!我也再说最后一遍,跪下求饶!否则我会把你的骨头,全都打得粉碎!”卡啦!卡啦!说道最后,田村掰了掰指关节,做出一副即将使用暴力的姿态。“呵呵,又是垃圾又是败犬的,你只会嘴上逞能而已吗?要打就快,来!有本事朝这儿打,你不打就是没胆子的孬种!”胡翼根本不想和对方骂来骂去的废话。他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得到奖励。因此他将嘲讽升级,指着自己的胸口,让对方打。既然对方的依仗是武力,那就打好了。但是,必须引诱这个田村先出手。这样才能占个理字,立于不败之地。“胡君,别冲动!这些人家里都有权有势,就算打了你,也……”玛丽却看急了。她认得直树和这群人中的大部分。他们都是上流阶层的家庭,差一些的,也在中层往上。胡翼对上的田村,玛丽虽然不认识,但能和直树混在一起,想必也不会太差。利用权势,打人都不用负责,胡翼无论怎样都是输!“玛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我们都受过优良教育,都是很讲道理的,反而这位胡先生,可能华夏的教育还比较落后吧,他的表现真是……唉!还这样激怒田村,就算被打,也是他自找的。”直树开口了,一副对玛丽失望的模样。说出的话也是带节奏,让其余人都觉得玛丽说的话,是在暗讽他们仗势欺人。玛丽却没理他,担忧的目光,完全集中在胡翼身上。而玛丽越急,直树越高兴。形势很明朗,他的计策即将得逞。也确实,胡翼的嘲讽起作用了,彻底激怒了田村。“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去死!”田村含怒一拳,终于打了出去。瞄准的,也正是胡翼指了的胸口位置。“不要!”霎那间,玛丽尖叫出声,都不敢看了。直树的两眼则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胡翼被击倒,甚至击飞的场面。但是——当!先是响亮的金属撞击声,而后则是那田村的惨叫:“啊啊!”他惨叫着收回拳头,上面已经鲜血淋漓。而反观被打的胡翼,却没事人一般站着,风轻云淡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众人第一时间朝胡翼的胸口看去,在那里,是胡翼的左手抓着一样东西,挡下了刚才的拳头。铁板!而且是锈迹斑斑,有着十几颗铁钉的铁板!活见鬼了!他哪儿来的铁板?田村打到铁板上了?看他右手鲜血不断冒出,想必打中了至少一颗钉子,扎得够深的!“那铁板哪里冒出来的?”“你看到了吗?”“我没有,你呢?”“那家伙动作太快了,谁知道从哪拿出来的。”相比于惊讶,众人的疑惑更大。分明盯着胡翼和田村的动作,按理说不可能看漏的。偏偏,所有人都没看清,铁板怎么出现的。“不好意思,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来自华夏,是一个戏法师!按照国际的说法,就是魔术师,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我们华夏戏法师的手段更加高明,更加神秘莫测!”胡翼开始编造谎言,算是给了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手中的铁板,自然是事先放在空间戒指里,在即将被打时,瞬间取出来的。自从上一次,使用光之魔法棒,一下子击杀了三十多人后,他感觉魔法棒的威力实在太大了,无法当成常规武器。而他自己体格一般,也不懂得什么格斗、功夫之类。想要防身,就只能依靠外力。苦思冥想之下,他忽然灵光一闪,暗道自己太蠢,怎么之前没想到呢。空间戒指的容量变大后,他可以装的东西就多了。随便装一块巨大石头进去,要打人时出其不意变出来,靠石头重量就能把人压得动弹不得。于是朝着这个方向,胡翼想到了很多有用的道具。比如现在的这块铁板。碍于资金有限,铁板是废物垃圾品,锈迹斑斑,某种意义上作为武器,它更强了。总之,胡翼敢和明显比自己强壮的田村叫板,就是因为这个底气。“好了,大家也都看到了,是他先动手要打我才受伤的,我可没有任何主动攻击过。”胡翼笑着道,又给玛丽送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者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还以为胡翼必定要吃亏,没想到受伤的反而是人高马大的田村。果然胡君还是朝着魔术师发展,才更有前途啊!不,是戏法师!回去得再劝劝他了,玛丽如此想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