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有他的道理:“有司马共在,还用得着我的脑袋想事情?再说,我一个大男人,连女人都不能碰,那活着还有什意思!”黄明生敢说敢打敢拼,而且十分讲义气,对朋友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东方正明从心里还是十分尊重和爱护他的。其实世界上存在着许多令人难以说清楚的事情:比如许多智慧与理性解决不了的难题,让这种不怕死的莽汉一阵胡来,还真的就能解决。司马共先朝东方正明问候了,然后和曾兰、黄明生拥抱。他们虽非同父同母,但这些年在一起出生入死,早已结下浓于血的亲情。尔后,黄明生将罗爱明被送进戒dú所的事向东方正明说了。东方正明一愣:“明儿吸dú?!多长时间了?”司马共摇头。其实,东方正明也知这话是白问。因为司马共根本不会知道。否则,他不会不管,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步了。罗爱明吸dú到今天这程度,至少要从一年前开始。“你想没想过处理办法?”东方正明问。司马共回答:“想了,但没有。”东方正明看他一眼:“为什么?”“明姐,我认为爱明去戒dú所,是必须的了。”司马共说。东方正明和她的三位助手情同手足,没有外人在场时都是姐弟或姐妹相称。“特摸的!没本事破案,拿咱孩子做线索!急眼了,老子做了他!”黄明生的急躁脾气又上来了。他们既然情同手足,也就都将罗爱明当成自己的孩子。“别嚷嚷!”曾兰阻拦说,“这是秦凰城,咱们的老曹,不是外面,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怎么?我说的不对?”黄明生毫不服气,“特摸的dú品调查室破的那几个案子,哪个不是咱们给的线索?就凭他们?哼!白白浪费纳税人钱!对不对,明姐!”“哈哈……”司马共实在忍不住了,“白白浪费纳税人钱!这句十分普通的话,一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变得十分有意思了?”“嘻嘻……”曾兰也忍不住笑了。她看了东方正明一眼。觉得在她心情最不好的时候,还忍不住笑,有点对不住她。黄明生被他们笑糊涂了,摸着脑袋问:“怎么了?独星国人都这么说。我哪儿说错了?”东方正明也忍不住笑一下,然后愣愣地想一会儿:“兰妹和司马先回去。明生跟我走!”黄明生:“明姐,用车吗?”东方正明:“当然。兰妹,你和司马打出租回去。好好休息,说不定咱们大进攻时候到了。”曾兰和司马共去拦车,又被东方正明叫住。东方正明问:“司马,我上回对你说物色内线的事——”司马共:“dú品调查室有个名叫桑本木的,很适合。”东方正明:“嗯。我明白了。”待东方正明和黄明生离去后,曾兰问:“明姐会去哪儿?”“肯定dú品调查室。”“不会去找范局长吧?”“都这时候了,你以为明姐还有心情那个啥?”“但是,局长必定比调查长官大呀!找他也未必就得那个啥!”“那位局长已快半年没见到明姐了。他能忍住?你说他要忍不住,明姐怎么办?”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司马共和曾兰都坐进出租车后排座位上。曾兰说了句“正明集团”,然后小声问:“你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那个啥,会是什么滋味?”司马共朝后一靠,眼睛一闭:“不知道。”“我想,该会很好吧!”“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去!”曾兰也靠在后背上,闭眼假寐司马共却在想:明姐刚才说大进攻要开始了。意味着什么呢?会不会意为着他们的不归路要到尽头了!东方正明确实没心情去找调查局长范秉承,而是直接去了dú品调查室。调查员过晚成最看不惯东方正明那副人民大救星的样子。而东方正明总是摆出这样一副样子面对他们这些小小调查员们。今天,办公室内只有过晚成一人值班。东方正明和黄明生一前一后进来。他看一眼假装没看见,仍然低头看报纸。东方正明有些生气:“请问,顾林调查长在吗?”过晚成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一样,仍然低着头看报纸。“请问,顾林在吗?”东方正明的语气也有了变化。过晚成抬起头来,看着他们:“问我吗?”东方正明:“您,以为呢?”过晚成:“不知道!”“妈的!老子废了你!”黄明生一步蹿过去,像抓小鸡一样,一把将过晚成提起来,“告诉你,老子是纳税人!”过晚成:“你特摸骂谁?这儿是dú品调查室!”东方正明本想阻拦黄明生的鲁莽行动,但一想,像过晚成这种东西也该教训教训,也就退到了一边儿。见东方正明没阻拦,黄明生认为自己做对了,更加放肆:“dú品调查室怎么了?嗯?”黄明生一把将过晚成摔沙发上,……门一开,顾林进来了,见屋内气氛不对忙问:“怎么了?”“没什么!”东方正明挂了满脸笑意:“给你手下上一堂课,教教他怎样做一个合格的调查员。”这话让谁听了心里都不会自在。可是,在东方正明面前,顾林说话总硬朗不起来。无奈,他怨恨地瞪了过晚成一眼,恨他太多事,然后笑意地对东方正明说:“请来我办公室!”过晚成见头儿回来,再也不敢逞风。莫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月底的奖金,他也不想拿不到手。等黄明生和东方正明走进顾林办公室,他才从沙发上站起,暗说:特摸的!此仇老子非报不可!顾林给东方正明和黄明生沏了茶,问:“东方总裁亲来定有要事吧?”“我想知道我女儿的情况。”东方正明盯着茶杯说。她看着茶叶在开水中的变化,认定这种茶叶每市斤至少在五百块钱以上。心说:特摸的,这么好的茶叶,决不会他自己掏腰包。“这是非常好的茶叶,朋友送的。连我自己也没舍得喝。东方总裁是大贵人,不能不拿出来呀!”顾林仿佛看穿了东方正明的心思,“不知总裁想知道爱明哪方面事情。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是这样。你也知道的。”东方正明心说,谁管你的茶叶从哪儿来?你说的话值得相信吗?口中却说,“爱明父亲是在抓捕dú贩时牺牲的。我也同dú品势不两立。这几年为咱们这座城市缉dú工作,可以说我做出了最大努力。爱明年龄还小,恐怕承受不了太多。所以,我想能不能不将她做为线索。”“这个……”顾林沉思一会儿,“说实话,您也是支持缉dú工作的典范。爱明有可能是被人利用……我想如果有您的帮助,孩子很可能容易说实话。那么,这会是一条非常有用的线索。”“我怕孩子受不了太大打击。你知道,我也在公安战线上摸爬滚打过,深知审问过程其实是对人的一种折磨。嗯——”东方正明见顾林不给面子,心在不停地骂人,口中却说,“这样行不行。我赞助十万元缉dú经费。同时命令手下帮你找线索。爱明这条线就此断了。”顾林心中算计了一会儿,觉得这桩买卖还划算:“那,好吧!”东方正明暗暗长出一口气:“嗯——还有一个问题。”顾林:“请说。”东方正明:“正明集团规模越来越大,保安需要人数也越来越多,可素质却差太多。能不能从你们调查室抽个人帮我搞搞培训?当然是你们不忙的时候。”“可以。您说谁吧?”“桑本木怎么样?”“呵!东方总裁好眼力!桑本木在咱队里学历最高,素质也最好。要不是为了照顾他多病的母亲,人家呀,可是省缉dú总队的人,还不会来咱这个穷地方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