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孩子,气血远不如对方!你这是要害死他!”陈坚怒吼道,脚下一踏,就向前冲去。胡来一手按在陈坚的肩膀之上,硬生生把他按了回去。“我说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少一分一秒都不行。”胡来冷静地说道,他实力强横,不管陈坚如何左冲右突,就是无法冲进大楼。“不好!”旁边的黄骏急道。陈坚下意识地停下动作,朝大楼里面看去,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大楼内,许修贤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他的气血值本就不高,比不上那辛鸿斌。加上他战斗经验不足,不懂节制,消耗也比那辛鸿斌更大。现在看来,他已经快到了极限。而那辛鸿斌,依旧很稳,步步紧逼,不漏破绽。就在这时,许修贤的脚下微微一个踉跄,幅度非常小。但辛鸿斌也是老手,如何把握不住这机会?“你放心,我的力气很大,一拳就能送你上路,不会有多少痛苦。”辛鸿斌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星币和官职,都是我辛鸿斌的了!他手臂一展,双拳向着许修贤的脑袋把砸了过去。危机时刻,许修贤并没有慌乱,身体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猛地向后弯折。“啪——”辛鸿斌的拳头没有打中许修贤的脑袋,却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上传来,许修贤咬紧牙关,身形快速向后退去。如果是空阔的场地,以许修贤修炼刺杀十八式练出来的敏捷来说,必定是能够躲开辛鸿斌的。但他背后,已经是墙壁,退无可退。这个时候,辛鸿斌,已经乘胜追击,凌厉的拳风,几乎已经吹到了许修贤的脸上。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许修贤已经落败,马上就要死在辛鸿斌的手里。辛鸿斌也是这么想的,他仿佛已经看到,许修贤的脑袋在自己的拳头之下,像西瓜一样爆开。然而,许修贤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辛鸿斌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然后他就看到,许修贤苍白的脸颊,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不好!”他明显看到许修贤的喉咙间有个吞咽的动作。再联系许修贤脸色突然间的变化,他仿佛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可惜,许修贤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一句“我认输”还没有喊出口,许修贤已经如同灵蛇出洞,身形一矮,一拳打在辛鸿斌的心口。一招得手,许修贤没有任何停息。“啪啪啪——”三声闷响,许修贤一脸几拳,全都落在了辛鸿斌的心口,打得他连连倒退。这还没完,许修贤一记撩阴脚,正中辛鸿斌的下身。接着双峰贯耳,两个拳头重重落在辛鸿斌的太阳穴上。辛鸿斌双眼凸起,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全场一片安静。只有许修贤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大厅内。他双手扶着膝盖,用力地呼吸了几口,然后站直了身体。“还有谁?”许修贤的目光在大厅内扫过。所有和他目光对视的人,都不自然地低下了头,生怕被许修贤选中一般。测定机构的工作人员都是文职,哪里看到过这般血腥的场面?辛鸿斌,已经是他们当中比较强的了,结果也落得个身死的下场。星币和官职虽然让人心动,但也要有命拿才是啊。最后,许修贤的目光,落在那刘良骥的身上。“你给的好像太少了,没有人愿意动手。”许修贤咧嘴一笑,说道。“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可要动手了!”话音未落,许修贤双脚猛地一踏,脚下地砖碎裂,他则是凌空扑向了那刘良骥。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许修贤不想死。谁想害死他,他就先杀了谁!“救命!”瞳孔之中的拳头越来越大,那刘良骥吓得转身就跑,嘴里还大声叫着。“啪——”许修贤两步赶上,一脚踹在那刘良骥的后心。刘良骥一声惨叫,扑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他并非灵武者,而且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如何能受的住许修贤一脚?这一脚,就直接让他去了半条命,哪里还有力气逃。许修贤一步踏在他的背后,把他踩在地上。“教你一句话。”许修贤喝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他抬起脚,冲着刘良骥的脑袋便踢了下去。“手下留人!”忽然,一声大喝远远传来,声浪滚滚,在场众人无不捂住了耳朵。“我是张远波,手下留人!”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响起。伴随着声音,一道黑影,竟然从空中飞来。许修贤看不到大楼外人飞来的样子,但只听声音,他也知道来者不善。张远波?秦州总督?可惜,没用!许修贤忍着鼓膜的疼痛,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啪——”脚尖踢中了刘良骥的太阳穴。一声热水袋戳破的声音,刘良骥的太阳穴,顿时血肉模糊。他的身体抽搐一下,便彻底没有了动静。太阳穴,便是对气血境的灵武者来说,也是要害。非灵武者,绝对承受不住许修贤这一脚。刘良骥,死得不能再死了。“胡来!”一声怒吼在大楼外响起,声音震得整栋楼都跟着晃动起来。大楼内的众人,全都摔了个屁股墩儿,连许修贤都有些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坐在了地上。“你要造反吗?”这是那秦州总督张远波的声音。“张远波!”胡来的声音响起,如同滚雷,“这秦州,不姓张!你张远波,也不是皇帝!枉费老子把你当成兄弟!你竟然是这种人!来啊,你在秦州一手遮天,有本事,把我胡来也弄死!今天除非你有本事把这秦州的镇域军全都弄死,要不然,你做过的好事,盖不住了!”“放你娘的狗屁!”张远波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老子做什么?你他娘的胡作非为,还有脸指责老子?你胡来好歹也是镇域军的师长,这么坑还一个孩子,你良心过得去吗?我告诉你,许修贤是陆老推荐来的!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向老班长交待!”张远波的声音也是充满了愤怒。两人的对骂声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直接撞进了测定机构的大楼,连胡来,都没能把他拦住。一进测定机构大楼,他便瞪着一双大眼,四下逡巡。“许修贤呢?死了没有?没死吱一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