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北云台酒吧最豪华的包间里,张定坤坐在主位,满脸红光,异常得意。“张位员!”有人投其所好,举起酒杯:“上次您胖揍雷功一顿,得到很多民众的拥护啊。最近几天的票数猛涨,提前恭喜了。”“同喜!同喜!”张定坤洋洋得意:“多谢大家的支持,咱们同饮此杯。”砰!包间门遭人撞开,瘦高男子闯了进来。“你是谁?”张定坤很不爽,立即呵斥:“当这里谁都能进吗?快点儿……”‘滚’字憋了回去,他看到来人掏出了枪。砰砰砰!山鸡早就恨他入骨,毫不犹豫开了三枪,正中胸口。“啊!”鲜血染红了衣衫,张定坤惨叫一声,死的不能再死。撤!山鸡举着枪,挨个点了一圈包间里其他人,迅速离开。“追!”张定坤的手下反应过来,急忙跟着跑向走廊:“他只有三颗子弹了,我们拖住他。”喊话的那个家伙很鬼,第四个冲出去。看着倒地的三个同伴,他伸手掏怀里的枪,想阻止山鸡逃走。哼!山鸡冷笑,丢掉手里的枪,从走廊的花盆里拿出第二把枪。一枪爆头,第四个人倒地身亡。砰砰!两枪,再倒地二人,山鸡大笑两声,出了酒吧。阿礼太厉害了!他暗暗感慨。能走得如此从容,都是黄永礼出的主意。走廊到张定坤的包间有十米,山鸡一秒退两米,那么五秒内挡住追来的人,他就能成功逃脱。手枪最多能装六颗子弹,还要留着取张定坤的性命。藏把枪到花盆里,出其不意给追来的人来个‘惊喜’,顺便威慑一下他们。觉得黄永礼的建议很不错,山鸡照做,效果与事前的判断无误。身子刚出现门口,山鸡突然缩了回去。砰!子弹击中酒吧的玻璃门,哗啦哗啦掉了一地,外面有人狙击。“混蛋!”山鸡暗暗咒骂。又没有出乎黄永礼所料,有人设局想要他的命。至于张定坤,只是个诱饵,无人在乎。“追啊!”“他跑不掉了!”“杀了他!”……身后传来乱七八糟的喊话,张定坤的手下跃跃欲试。不过山鸡回头看去,一个都没从包间里出来。张定坤死了,他们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大家算得门清,两把枪才射出九颗子弹,剩下三颗子弹需要人垫背!谁知道山鸡有没有藏其他的枪,他们还想活着养家糊口呢!山鸡见到这一幕,长出口气,再次对黄永礼表示佩服。他又算到了!必须打死张定坤,没了领头的,再威慑剩下的人,那么就能免除后顾之忧。不过接下来,那个可恶的狙击手在哪里?山鸡服气黄永礼的同时,抓起酒吧前台放的东西,抛到外面。砰砰!又是两次枪响,山鸡瞪着远处,找到狙击手的大概位置:右前方那栋楼。冲!他记起黄永礼的话,一个健步窜出酒吧,跳到左边外围管道下方,启动摩托车驶离门口。砰!枪再响,却偏离了方位,只射到摩托车后轮边缘。砰!与此同时,另一栋楼有了枪响,打的正是右前方那栋楼的方位。阿礼出手了!山鸡长出口气,紧握摩托车车把,转眼消失到夜色中。他至此完全信服黄永礼,也就笃定对方不会出问题,走得特别放心。砰砰砰!以云台酒吧为中心,枪声四起,朝着第二个响枪的位置围去,山鸡却没有听见。此时第二栋楼上,黄永礼放下狙击枪,脸上露出苦笑。张定坤是猎物,山鸡和他是猎手。有人拿山鸡当猎物,他就把这人当猎物。可黄永礼料到了会有变故,却受限于人手,无法探知更多的情况。人都有适应的过程,张怡君承受程度变强,黄永礼和她那么亲密,当然也有所体会。昨晚他故意引张怡君出来,就是想给自己加个保险,应付的就是他这个猎人变猎物的危险处境。不过现在黄永礼有点儿担忧,生怕张怡君贸然出手,也会陷进来。他小看了某人对付自己的决心,看四面围拢过来的枪响,至少有七八人吧。两人对付七八人,除非是周星星,否则没人能毫发无损。黄永礼一边思索着,一边往楼下跑。枪响来自周围的楼房,他只能赌,赌那人楼下没有埋伏。判断根据来自山鸡,他不是就骑摩托车跑掉了吗?为了配合山鸡逃离,下午专门找人放了没锁的摩托车到酒吧和这栋楼门前。只要他跟山鸡一样,骑上摩托车,逃生的机会至少能增加到七成。砰砰砰!每个楼层的窗户处,依旧有子弹射来,黄永礼猫着腰躲避,有惊无险到了一楼。但他一点儿都不开心,因为张怡君没出手。出了变故!张怡君和他的情意是真的,如果要害他,不会忍到现在。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她缠住了她。他岌岌可危,普通杀手或者枪手包围,以张怡君的身手,至少能开一枪,震慑黄永礼这边的敌人。张怡君没有那么做,唯一的解释缠住她的人太厉害了,至少跟她是同级别。金焘年!黄永礼嘴角发苦,暗道不妙!同为赤盗组织的信差,金焘年出道比张怡君早,实力不容小觑。有他在,张怡君就废了,黄永礼只能靠自己!靓坤!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他咬咬牙。小看对手,或者错认身份,就是这样的下场。几天时间,足够有钱的靓坤收买杀手,设下这个局,等他入彀了!至于猜测靓坤可能是倪永孝,或许会因为血缘关系,放他一条生路,黄永礼不敢赌。赌输了,就是死,他不想死!拼了!一直想苟着,苟到强大无比,可现实不容许!兄弟要救!别人送一瓢饮,必须还一缸!这个还在苟活泡妞之前,是黄永礼的处事原则。山鸡、陈浩南、巢皮他们照顾过他,他必须回报,无怨无悔那种。呵呵!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起码他睡了梅和张怡君,调戏过吉吉和苏阿细,还泡了何敏、丁瑶,不到两个月,比上辈子几十年过得都精彩。冲!手里的杂物抛到外面,听到枪响,再抛再响,直到第三次,他伴着杂物翻滚到楼外的角落里。砰砰砰!枪声大作,墙皮溅射,黄永礼找不到突破口。心中一沉,他叫苦不迭。即便拼着受伤,也无法赶到摩托车所在的位置。没有摩托车,能跑出几步?今天是他的劫日,大限要来临了?“走!”对面楼里传来清喝,一抹红影风驰电掣而来。“你!”黄永礼看到这一幕,惊讶失声。她来了!陪着他赴死吗?豪情自心头升起,黄永礼笑了。谁要她的命,谁就要付出代价,不管他和自己有没有血缘关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