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切实际!
倘若东宫过分威逼,甚至还可能引发动荡,扰乱朝纲。
后果相当之重!
这也是九边为何棘手的关键所在。
数十年拥兵自重,成藩镇割据之势,早已尾大不掉。
若非圣人坐镇,以及人道皇道的统摄法度。
只怕那帮打天下的从龙勋贵,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再做了。
“如果郭铉愿意再收个义子,某倒不是不能考虑,
把辽东边镇的财权交出一半,作为孝敬,换得庇护。”
庞钧思索着,凉国公府这棵大树眼看着要垮塌。
若不及时找好下家,自个儿也要跟着一起受牵连。
想到这里,他不禁埋怨起义父杨洪。
当初为何要把掌军大权交出去。
哪怕鹰扬卫、威武卫、豹韬卫,如今还在几个义子的手里头。
可终究隔了一层!
再加上自古朝堂人走茶凉。
方才落得现在的凄凉下场!
“某想要拜新山头,就得纳投名状。
所以,不管是在义父门生故吏搏名声情分,亦或者去郭铉那里另起炉灶。
都绕不开纪九郎!
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手段。
竟让国公爷、定扬侯,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迫切I想要拔除。”
庞钧眸光一凝,抬头望向近在眼前的巍峨大岳,粗犷苍莽的气息扑面而来。
山脚下,立着一块丈许高,好似生铁铸成的大碑。
“有不谐者吾击之!好大的口气!”
这位总兵大人冷眼睥睨,他已经知晓纪九郎尚在闭关,已经接近半月都未曾现身过了。
今日前来,为的就是取十人性命,摆成裴东升所言的十凶阴葬地。
仅从这一块大碑,所散发出来的武道真意来看。
那个连续踩着好几位四重天大高手,以此扬名的纪九郎。
似乎也没有如传言一般盖世无匹!
至少,庞钧自问用这一双神拳,足以撼之!
“杀他北镇抚司的心腹干将,剪除羽翼,扬长而去。
既能挫灭威风,也算摆明车马,让凉国公府、定扬侯府看清某的态度。
不失为一条好路。”
念闪之间,庞钧就已迈步登上莽山。
那几个把守要道的云鹰缇骑,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拦,就被浓郁无匹的龙虎气悍然冲开。
那股无形的威势好似烈马奔腾,直接把欲要拦截的众人撞翻在地。
筋骨断折,口吐鲜血!
“滚远点!某取你们的性命,只会平白辱没名头!”
庞钧瞧也不瞧,冷笑说道。
他所要杀十人之数,必定是挑斗牛官服的小旗或者总旗。
没品级的缇骑就像路边的野草,让总兵大人踩一脚都嫌浪费力气。
他双手负在身后,四重天大高手的气焰迸发。
大气嗡嗡震荡,宛若风雷呼啸。
万里无云的天象,都隐约发生变化,蒙上一层阴霾。
这就是心与神交汇,感应日月星辰所成的手段!
那些被惊动的云鹰缇骑,个个未曾接近五丈之地,就已被掀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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