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雷云散(1 / 1)

钟灵毓秀 诸仔柒柒 2073 字 2022-10-06

(与其说劈下来的是雷电不如说是带着雷电的光柱。沐灵毓想起身再跑,但确实是没有半分气力。劫雷落下,身边一道白影跃起。雷电直接穿过它,落在了沐灵毓身边九丈处。巨大的冲击将他人直接掀飞了出去,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天上掉落。沐灵毓挣扎着起身,猛跑几步,飞扑着接住了伶鼬。撑起身来,看到怀里原本雪白的“围巾”现在是又扎手又烫手。“还好,还有气。”沐灵毓那衣袖擦拭过伶鼬的鼻尖抹掉污秽。沐灵毓抬起头发觉天上的雷云并没有散去。“不会吧!”沐灵毓心口一紧。黑云继续翻涌着,继续酝酿下一次雷劫。两息之后,又一道天雷砸下。“这怕不是要成仙了。”天空中突然出现两名男子。其中那名道士抛出两枚铜币,一枚挡住了落下的雷劫,一枚直奔天上的雷云。霎时间,雷云消散,风平浪静。冬日的暖阳重新普照大地,别说雷了,天上是半片云都没见着。两人看向山腰处。“别瞧了,来人了。”青衫男子说道。两人又在半空中消去了身影。山腰处。小吱正带着沐予怀往山上赶。“灵毓!”沐予怀在山路上不断喊着。一人一鼠来到劫雷落下的坑边,看着龟裂下陷的地面,不安不断涌上心头。“吱!”小吱发现了昏倒在树下的灵毓。“灵毓!”沐予怀飞奔着扑过去。沐予怀用手捧着灵毓的脸,立刻探了探鼻息。“还好。”沐予怀转身想背起灵毓却发现他怀中抱着的“黑抹布”。沐予怀皱着眉头想着把这晦气玩意儿丢的远远的,想想还是作罢。于是就伴着沐灵毓一起背下山。小镇,药铺。杨老头正摆着蒲扇,躺着靠椅,听见有人进门问道:“山上雪景好看吗?”“灵毓昏过去了,快看看!”沐予怀焦急地喊道。“嗯?”“咋回事?身上有药味,是吃了药的,怎么还犯病?”杨老头立刻起身向前去。“那个……不知道。”“晚点再说,我先瞧瞧!”言罢便从背上接过少年往里屋赶去。沐予怀见着便往里跟去。“你就站外边等着吧。”“但是……”沐予怀皱眉道。“没事的。”沐予怀在堂口来回踱步,想着自家弟弟的安危。少女等着正焦急,怀中突然感到些许异动。“怎么还有你这个扫把星!”说着一把将怀里的伶鼬拽出。被抓住尾巴的伶鼬双脚扑腾了两下就又失去了动静。见这扫把星没反应也就作罢,又回揣到怀里。少顷,杨老头走回柜台。“灵毓他没事吧”沐予怀窜到跟前问道。“没事没事,气血上涌昏过去了,受了点皮外伤。”杨老头安慰道。“那就好,多谢杨爷爷了。”“回头我开些药,你回去给他敷上。”“好的。”“杨爷爷您看这个怎么回事。”沐予怀从怀里拽出毛发焦黑的伶鼬。“黄皮子?真是黑的够寒碜的。老头我是医人的,不是治畜生的。丢了吧,别染了病。”杨老头摆摆手道。“若要养活的话可以问问杀猪铺旁的道士,指不定能行。”“嗯。”“灵毓没事,就让他在这睡会,醒了我让小吱寻你去。”“麻烦杨爷爷了。”沐予怀作揖一拜。见到沐予怀离开,一个白色毛球从柜台下冒出头,跳上台面。“小吱,跟我说说咋回事。”出门沐予怀揣着伶鼬往算命摊走去。“道长。”“呦,这不是沐姑娘吗?坐坐坐,坐下来说。”贾道士说着不知道从何处掏出茶具沏上茶。“那个”“不急,不,先喝口茶。”沐予怀接过茶杯,小呷一口。“怎样?”道士挤挤眉问道。“好喝,这茶叶一定很难得吧。”女孩眼前一亮。“也就那样,和姑娘比起来不值一提。”贾道士笑道。沐予怀捧起茶杯一饮而尽,接着如入定般坐着没了声响。“沐姑娘,那个,沐姑娘。你再不把那个小家伙给我估计要难救活了。”道士抓了抓脑袋说到。“啊!”沐予怀从遐想中挣脱出,将揣在怀里的伶鼬递了过去。贾道士掐起伶鼬的后脖颈上下打量,随后掐起指决点在起腹部。“那个沐姑娘,今天你先回去吧,明日小道给姑娘一个交代。”“明白了。还有灵毓他”“没事,待那娃娃什么醒了一并带来。就当小道请他喝茶,也算便宜他了。”“好的。”沐予怀起身正要离去。“还有小道之前提的事,姑娘考虑的如何?”“”“也是,不急,不急。没事,沐姑娘有空多来喝茶。”沐予怀推开家门便听到娘亲问话。“跑这么急干什么,衣服都丢地上了。”沐予怀没有回答。“没事我又洗过一遍了。”陈春柳见女儿待在原地便安慰道。“”“咋了?”下一秒,只见沐予怀瘫坐在地上,眼睛一闭就开始大哭。“没事的。”看见女儿这班姿态陈春柳也顾不得什么了,蹲下身搂着女儿安慰道。“阿弟阿弟他。”沐予怀不断哽咽难得说出几个字。“没事没事,灵毓他怎么了。”“呜~灵毓他晕过去了。”“啊!”陈春柳马上扶起女儿。“现在人呢?”“我把他送药铺了。”“杨郎中怎么说。”沐予怀用袖口揩去眼泪。“没大问题。娘,咱以后可千万别让灵毓随便出门了。这次好歹给我赶上了,下次”“好的,好的。这次这臭小子回来必须给个教训,禁足个把月。”沐予怀看着自家娘亲愤慨的表情,感觉不枉费自己出神入化的演出。就是之后要苦了自家弟弟了,嘿嘿,不过也是为他好,大概吧。一大队人马押运着粮草北上,目的地便是关外驻军。然而领头的兵官身着华丽骑着高头大马,看着便知不是寻常将士。“大人,咱们已经耽搁三日有余了,要不抓紧赶赶路?”“急什么!再赶还不得累着本少的马!”那男人不屑地笑道,“可是……”“这事由本少做主还哪里轮得到你多嘴!”说着便露出腰间符牌。但队伍里谁不知道这公子哥为当朝右相侄子,送入军中做事不过只是给名牌镀金。而且吃拿卡要的事没少做,身后的粮草每经过城池就少一分,去了哪没人知道,估摸着钱多半就是进了那右相的口袋。“那些驻关莽夫死几个就死几个,还没本少半根马毛值钱。”华衣男子俯手抚摸着胯下的马说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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