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城外去往令江城的五十里处,临近中午那逐渐耀眼的太阳散发着让人难忍的阳光,而以行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的二人此时正身处在一处野地旁,都快到了中午周围却还是依旧毫无人烟的迹象,四周依稀的只有几个不知名的树木和那依旧噪人的蝉鸣声,伴随着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哗啦声争先恐后地啼鸣着。此时已是热汗淋淋的安长咧着嘴拽着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手掌掩着眼帘抬头看了看那虚幻的太阳,倒是季礼明明和安长是晒得同一个太阳,但那脸上却只有依稀的几滴汗水,一路上哼着小曲活蹦乱跳的走在安长的身前还时不时地催促着安长,看着周围的风景脸上不尽的快活。终于在太阳的照耀下热的不行的安长喘着粗气叫住了身前的季礼:“呼,呼,快中午了季礼,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停下歇会吃点东西?”听见安长的呼唤季礼停下了那欢快的脚步,看向身后的安长充满了活力的点着头。“嗯嗯”来到一处阴凉的树旁安长迫不及待地便坐在了树荫下,头仰在凉凉的树干上半合着眼满脸的解脱,看到安长这副摸样身旁的季礼不禁捂住嘴咯咯直笑,听见笑声安长抬眼嘿嘿一笑,望着她那额头上依稀的汗水好奇便也就随之而来:“哇,在这般酷热的太阳下为什么你竟没出几滴汗水?”听见安长的疑问季礼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在,她那狡黠的目光下抿着嘴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嘿嘿嘿,告诉你其实我曾经练过一种神奇的功法。”“哈啊,什么功法?”见季礼这般神秘而又可爱的笑容,安长配合着赶忙支领起了身子那眼神中尽是慢慢的好奇。见安长这般的好奇季礼顿时满满的心满意足的感觉,又是狡黠的嘿嘿一笑:“我曾经姑姑教给我的,不过不是什么武功功法是用来养生调和的,名字她也没告诉我,但修炼了之后却可以用内力调和身体减轻一些身体的负担,练起来也简单只需要每天坐着修炼就可以了,来看你这么累我来教教你。”见季礼这般的的好意安长高兴的点点头,好奇的问道:“那也就是说你也会内力了,哈,那就好了你教我你的功法,我把我的武功招式也教你可好?在应急时你也可防范一下是吧?”听安长说要教她武功季礼心里是无比的兴奋脸上喜笑颜开,但随即眼中却是又出现了一丝的担忧:“可是我的姑姑并不叫我去学习打斗的武功,她说姑娘家不应该去学这些东西。”“哈,此时与彼时不同不是吗,在这江湖上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危险出现,学一下防身可好?”听安长说的这般的有道理季礼咧嘴一笑,眼神中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使劲地点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你这功法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哈哈,别人传授给我时也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但说到这安长的神色竟开始有些的悲伤,意识到的安长赶忙收起自己脸上不自觉露出的神色生怕季礼看见。但他不知的是身旁的季礼却早已将这一幕看在了眼中,心底猜到这是安长的伤心事便也就没有提起自已的疑惑,仅仅是将它掩埋藏到了自己的心底里,待以后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去一问究竟。随后在两人吃饭之间便开始边吃变互相传授着自己的神奇功法。饱餐之后,二人在树荫下消化了一下所吃的食物和自己今天所学到的神奇功法后,便再此踏往了去向令江城的路途。临近傍晚在落霞的映衬下两人终于见到了远处渐渐的出现了一些零星的光芒,这让安长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这满田野地过夜了。”就在这说话间不远处突然一阵踏踏的急促脚步声传入二人的耳中,望着这渐渐黑去的天色伴随着不时回荡的的乌鸦嘎嘎声,受到惊吓的二人心头猛然一紧,就当他们正向辨别这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时,猛然一声砰砰的击剑声再度传入二人的耳中,这让原本就紧张的安长心跳愈发的急促,随即轻轻拔出利剑紧紧握住全身紧绷满眼警惕地望向前方,而此时的季礼眼神中也尽是害怕之色微微咬着下唇用力捏着手躲在了安长的身后,在这愈发昏暗的天色下安长看了一眼身后那全身止不住发抖的季礼,缓缓呼出一股悠长的气小心的向前方走去,而季礼虽然害怕却还是也紧跟在了安长的身后。在临近那陆续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处时,渐渐地二人眼前出现了两道模糊的身影来回不停穿梭,就在此时,只见随着两人再一次发起的猛烈冲锋下,随着利剑的碰撞沉闷的剑啸声顿时传遍四周,随即一股绚丽的火花在两剑只间砰然而出。看着这般从身影中就得知精彩的打斗两人互相一望那脸上尽是有趣,随即便大胆了起来逐渐加快些脚步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就在安长刚抬眼向前方看去一抹不可思议之色顿时便弥漫在他的脸上:“竟然是他?!”只见那其中一人正就是先前安长去白庆寺时所碰到的那个身着黄白衣腰间配两把剑之人,此时的那人却并未使用那把黑色剑翘剑柄缠白布的剑,而是用的另一把长相平平无奇的利剑与对方那人交手,愈发看着那把剑让他觉得越来越十分眼熟,随后安长在扭头看向另一个人在他目光刚聚焦到那人的脸上时安长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他是认识的,一旁的季礼见安长脸上的表情如此的丰富不禁小声问起:“这两人你都认识吗?”“那个带着双剑的我不知道,但一旁戴斗笠的那个中年男人我倒是印象深刻!”安长缓了缓那紧绷的眉毛语气无不忌惮地小声说道。“是谁?”见安长脸上忌惮的神色季礼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此人是影灵教的高手之一江湖人称快手‘让’,传闻这人拔剑和挥剑速度极快武林中少有人能与之在这方面抗衡,但是此人手段却是极其的阴狠专门搞替人暗杀之事,无论好坏他都来者不拒。”正在二人谈话间前方那两人又再次的相互发起了进攻,只见‘让’把剑一横另一只手用力颤抖着向前缓缓一伸,一股黑雾顿时从他的手心中弥漫开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为一团,待那黑雾凝聚成形,只见一个与他身形相似浑身冒着黑烟的分身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一旁的季礼见到这一幕不禁惊讶的张开了嘴巴满脸尽是震惊,见季礼这般惊讶安长也是为那黄白衣之人手心紧紧的捏了一把冷汗,然后开口为季礼讲解到:“这是影灵教的独门武功名叫炼雾,练成者可以用内力随意地凝练出这般的黑雾来任意地运用。”就在此时‘让’对着那黄白衣之人突然阴森一笑与那分身一同又一次的发起了攻击,而那黄白衣之人看着‘让’与他分身发来的攻势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毫无变化,唯独在那已黑好的天色下,经过皎洁月亮的映衬那双凌厉的眼神中寒意愈发的闪烁着,随后那人在‘让’越来越近的身影下也猛然飞快地发起了突击,不知是‘让’预料不急还是什么在接下那黄白衣之人的突击后竟被震得连连后退,待费了好大力气才站稳脚跟这让‘让’使劲地呼出一口气,但那黄白衣之人貌似并不在想给‘让’喘息的机会,只见在那明亮的满月下他又再一次的发起了进攻,看着这黄白衣之人的步步紧逼‘让’眼神也变得犀利哈笑道:“哈,这么急不给喘气的机会是吧!”随后跟着分身一起也迎了上去,在那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二人又开始你来我往的不断过招,有意思的是明明那黄白衣之人是被‘让’和他的分身给两面夹击但是他却游刃有余丝毫未落得下风,在过了一会看两对一却还是落得下风的‘让’逐渐被逼急了,只见他大手一挥纵身向后一跃那分身立马向那黄白衣之人飞奔而去,再快临近时那分身竟突然开始爆炸这让那黄白衣之人始料不及赶忙向后躲避,待站稳脚跟只见忽然周围竟开始弥漫起了阵阵浓厚的黑雾,不一会便就将周围团团的笼罩那黄白衣之人看着这周围的黑雾,眉毛紧拧着抬头看了看天上,发现这黑雾竟都将这月亮给挡住了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而就在此时那黄白衣之人感觉到周围黑雾突然开始滚动,只见在那滚动的黑雾中突然一道白色的剑刃直直的朝他刺来,黄白衣之人连忙躲避但就在此时周围又有几处黑雾竟也开始涌动了起来,那几处黑雾开始渐渐的凝聚不一会竟形成类似虎头的形状,张牙舞爪便向他猛然扑来。而此时安长季礼二人看着眼前这大片的浓厚黑雾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打斗声,也只得强忍着这强烈的好奇心在黑雾外面干着急。而此时黑雾里面,那黄白衣之人面对着这般多的黑雾凝聚成的虎头虽然还是游刃有余,但随着它们一直不断的攻击内心渐渐开始有了一些烦闷,只见他在来势汹汹的攻击下忽然闭上了双目开始运行内力,霎时间周围竟涌出了阵阵的白色气体与那些黑雾发生了对抗,然后只见那些白色气体竟也开始凝聚了起来,在那凝聚的过程中那些白气还不时地发出阵阵锋利的气体,伴随着破空般的噌噌声将那些袭来的黑雾纷纷划破,待那些白气凝聚完成那黄白衣之人周围竟出现了五根细长的白线,随后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猛地将手朝一个方向一伸,只见那些白线顿时竟变得躁动了起来随着手伸出的方向纷纷朝那猛烈的刺去,只听随着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那浓厚的黑雾竟开始渐渐的退去,随着黑雾的退散‘让’终于出现在了那黄白衣之人的眼前,而此时的他还正在对那些白线应接不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应付了好久才渐渐的把那些白线打散,然而就在他把最后一根白线打散时,忽然不知从何处竟又打来了一团由树叶和内力凝练的凌厉球体,在老远‘让’就感知到那球体散发出的凌厉正刺痛着他的后背赶忙向下一趴险些躲过,但是那球体像是有神智似的见‘让’躲过竟有转过头又朝他攻了过来,见这般的步步紧逼‘让’顿时恼怒随着一声‘啊啊’大叫,迎着那股凌厉举剑便朝那球击了过去,只听随着砰的一声那球体顿时竟然爆裂开来,在强烈的内力挤压下那树叶纷纷向‘让’的四周噌噌划过,他的苍老的脸上和身体上顿时竟被划过了几十道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顿时侵满了他的身体和脸上,那流着满是鲜血的脸上充满了恼怒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只见他不停的磨着咬紧的牙关眼球似是都快要突出了眼帘一般,鼻子喘着粗气喉咙开始轰轰的鸣叫,一字一顿的恶狠狠话语响彻了周围:“啊啊啊,聚叶!!杜鲁!!!”“杜鲁?!莫非是,盲者剑杜鲁!”听到‘让’喊出的这个名字,安长语气小声而又急促地发出,顿时脑海中一个人便浮现了出来。随着在黑暗的深处又传来的一阵有些熟悉的轻稳脚步声和那随之而来的鹰啼,安长更加的确信了那人是谁。而一旁听见鹰啼的季礼也是一惊,连忙拽了拽一旁的安长语气不尽的惊讶:“这,听着声鹰啼莫非那人所说的杜鲁是?!!”只见安长也是震惊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是不尽的惊讶。随着那轻稳得步伐愈发地接近,一声深沉而又略带嘲讽的声音悠然而起,而随着那人逐渐的亮相,一抹眼前的黑布和肩膀上的老鹰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招式这不是‘让’前辈吗?我听闻你接了一个大单要来取我的向上人头?哈如今的顶尖刺客竟然被我这个小辈给偷袭,还真是让人荣幸。”说完杜鲁又把头扭向了那个穿黄白衣之人,像是能看到他一般竟是在那里端详,随后嘴边露出一抹微微地笑容,拱了拱手又开口徐徐地说道:“哈,看刚才那招五击线,这怕不就是朝廷两阁之一外剑阁阁主的岐商吧?”“岐商?!无极剑岐商?!!怪不得我看那剑眼熟,原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无极剑啊!”听到杜鲁的话躲在一旁的安长顿时把心中的谜团全解开了,激动的声音都变得失声起来。“嘶!这些人都是很厉害的高手吗?!!”季礼虽然听得有些不明所以,但心底里确是明白眼前这三人恐怕都是些很厉害的角色,不禁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而此时面对可能那岐商和杜鲁的两面夹击‘让’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棘手起来,在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那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对那岐商试探地说道:“岐大人不会是远道而来专门来抓我的吧?我觉得我可没有什么得罪了朝廷的地方?”那岐商看了看杜鲁和‘让’二人平静的脸上逐渐露出了一抹笑容:“你确实该死不单单是得罪了朝廷‘让’,不过我确实不是来专程抓你的只是碰巧遇上了你想跟你过几招,杀你太费时间了今天我还有要事就先放过你一马,改日再来取你的性命。”说罢在明亮的月光下岐商便转身扬长而去,而看到岐商的离去杜鲁便也转身离开,只留下‘让’一人在那独自的恼怒,那双暴起青筋的手用力的捏紧使劲捶了一下空气后,便也拖着那满身伤口的躯体狼狈地离去。而见人都走后安长季礼二人的神经猛地放松了下来,坐在地上锤着不觉发麻的双腿止不住的一直回味刚才的那一幕,顿时感叹不绝于口,随后二人趁着离睡觉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便赶忙跑去了前方的村庄前往投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