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一分,成干。佞一分,成仁。仁一分,成二。二两分,一常一断。常则常理常世。断则断常断世。“你知道奸佞的理是什么吗?”赵高轻笑。少司命冷颜,她虽然听明白了,但别想她附和。“奸佞断道,断的是常,断的是一统,与势更与世为敌。”说为敌其实并不过,一刀若断常,死的大多是常,而不是我们。如恰逢乱世,哪怕我很普通,很弱小,我这种小人会死吗?不会。我们只会死在常的手中,就像常只会败在我们的手中一样。不死不休,分分合合永不熄。断代表的是乱世。常代表的是平世。可你们需要我们来维持这个平,因为能平的恰恰是我们这些能断的。我们更精明,聪慧,玩弄常于鼓掌以平乱世。所以我们都有一个有效期,安全期,因为我们是不稳定的因素,当有效期过了,死则是我们的归宿。如皇一样,千秋万载是期限,因为他了解断,更因他杀了太多太多的同类。平定乱世的是我们,开创盛世的同样是我们。万古罪名和骂名,是在骂谁,又是谁的罪?“少司命...”赵高轻笑:“你也有一份。”今日的述说已经不在乎了,更开心。皇恩不拒,俯首称臣,说的是谁?我们!可要我们俯首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我们沾染的同类血比皇更多,因为他需要一个刽子手,而我们愿意去当。条件则是乱世。皇势一统,太平昌盛,而这个昌盛是有时限的。千秋万载是皇朝。千秋不易皇,万载不易断。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皇位千秋易,一断万载,皇隐。位列群臣之巅,万载千秋后,在弈九死一生。这是不灭皇朝的延续。一易千秋万载,一断万载千秋。千秋力归断,九千力归常。万载得来千秋乱,这是其中之一的代价。得到这份价码后,皇归位,我们则是乱世枭首。相应的我们要在朝中充当刽子手,保证皇朝不崩,对应的则是我们随时可能造反。乱臣贼子妖言惑众,我们在诛,为了它们不反,一反九死一生不说,又是万载。这时博弈进入了第二阶段。皇归位,示弱诱反,如同奸佞。断镇乱,弑杀稳局,好好的在你们的小地方玩不好吗?无拘无束的,非要取朝而代之。一个个伪君子明明有反心,但装的贼像。赵高说的有些不屑:谁是谁祖宗?“这也造成了,皇昏庸的假象,其实是包庇。”可这有什么办法?一个千秋力,一个万载力,打不过,更难斗,一个还有心的包庇销毁证据,我能有什么办法?刺杀呗,不讲道理了。“一位皇帮反贼销毁证据,你说可笑不可笑?”赵高摇头。同样是不讲道理没有证据的刺杀,可背锅的是断,皇只是被欺骗了,很无辜样子。一边要维持乱世,一边要维持朝局,还要和狗皇博弈。“你说我容易吗?”一位奸佞的诉苦。在众口铄金之下,妄图撬开我这边的口舌。一个个似忠似奸的混入我这边,又多了一条审查内卷。这样的劳心劳力,时不时的留下一些小证据,而这些小证据多了,也不是要命,则是逼反。皇易千年,断载万年。一断千秋乱,一逼九死一生。证据十足?我给你抹了。“昏庸!”赵高咬牙。造反的理由。在允你千秋之力,你可以着手造反安排了,为了你的乱世,这时千秋的乱世是站哪一边的?反正大部分不是站我这一边,赫赫骂名之下了不起中立,当然我也不可能在出现在明面上了。第三阶段。反呗。了不起俯首受皇恩。一败皇恩不拒,万载不必。三败俯首,千秋常在,三恩俯首,咬牙多谢!三断皇朝而不灭,即断道成,最为正统的方式。“知道我当初败给了谁吗?”“帝道。”赵高咬牙。“皇朝九断而不灭,则皇道成,因杀伐果断。”“知道为何皇朝只在朝夕吗?因不完整。”不明道,不通理。一个杀戮之皇,能承多久?“诸子百家你们可曾收服过几家?”“谁喜欢皇家?”“不信你问问徐福,我们真的是在为你们而效力吗?靠忠诚吗?”少司命回头,徐福摸摸鼻子。“他们不知道,原本我是准备离开的,一条仙尾一份了断,因不喜欢。”“不喜欢皇,不喜欢你,不喜欢仙。”“哦...你们喜欢。”默默的送回一句话。“修断的运气好能嚯嚯几个王朝,嚯嚯皇朝全靠将规矩,还是挺不公平的规矩。”“你们说不讲就不讲,你们说讲就讲,全是你们说的算,万古骂名全是断来背,指不定背死。”“不爽!”“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我不觉得你们不当皇了,就能改过来。”“那个字是什么来着?是了!嗯?嗯?嗯?嗯?嗯?嗯!我真的是听够了。”说着就来气,老子一定要明白你在想啥?有病!当然赵高也没骂出口,毕竟他还是想完完整整的。“或许是觉的皇家也不是那么无效可救,我喜欢上了一个血腥的乐园。”“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试炼,我家与势为伴,断罪好了,喜欢听,断断皇罪。”“断背锅,多了成山,真当我们是专业背背山?”生气。“东拼西凑填充的皇道能维持多久?反正我是不打算干了的和那个败类一样。”“断罪乐园我家开的皇道试炼,别以为我不知道皇道是什么鬼东西,了解!理解在说。”“道分高下,势了不起?”赵高琢磨一番后承认道:“确实了不起!但势是有时限的,谁都一样。”“是不是看不起圣?没我们你们早就崩盘了。”“皇后是圣,圣皇无情,你则是圣灵。”赵高看向少司命。“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来自帝道。”一份缺失的补充,同样是一份更正。“帝道覆灭之后,圣道大昌,帝道传承至零破碎直至彻底剿灭,运名不在。”“可帝道本身是不需要传承,更是不需要运名的,其本身便是不灭。”“圣帝道争,帝赢了,为什么没有绞杀干净?做不到?不!因杀之不尽。”“圣帝道争,如同情欲道争,怎么杀?杀不尽的,灭世重开?灭多了一样。”“所以帝的理念是基,以极为刁钻的方式,有本事你给我衍化亿万族群,那我服!”“底线低的不能在低的那种,不灭世,但把你灭到凋零!省的乱糟糟的,一个个都是清洁工。”“皇是重情的,可皇如果走到极端,如果不自主化道,一次次打破底线之后则是圣皇,皇的期限,心态上的限期。”“无从改变,只能延续,但就算在延续也一样。”“帝道覆灭之后,圣道大昌,血祭一朝超脱,天地囚笼封了一次后哪有这么容易出去,知道多少位吗?”“三十九位,那时候的朝是国,因国更无情。”“三十九圣皇每一位都会悄悄的留下一些幸存者,毕竟绝情哪有这么容易。”“圣道传承是传承,可谁会照作?所以这一条被墨守成规的废除了。”“当更多的幸存者汇聚,慢慢的成了势,野外势力,一份旧情没人管,但谁也不接受他们。”“毕竟一座圣国养生好多年才能出去一位,排也排不到他们,一个世界多余的地盘,就给这些野外势力了当生存空间好了。”“地盘就这么大,反正谁也出不去,赖着呗。”“时间久知道野外势力怎么生存的吗?生存名额!心有不甘的上了名单的,出去捣乱吧,没有空间了,满了。”“其中的反抗?当然有,而是打不过。”“代代轮转,汇聚多了,活的久了,自然明白了,帝需要的是什么,基础。”“帝是这个野外势力最强的首领,帝道从无传承,如果有那只有两个字根基。”“当帝诞生后,你说生活在名额限制的野外,你说他会干吗?拖后腿!凭什么你们能出去?”“每逢血祭帝出世,你要出去了?很好!等你快出去了,力耗尽了,我在出手将你打死。”“当一位帝明白怎么修帝道之后,野外的生存空间更小了。”“生在野外有名额的地方,当然不在乎更少的名额,小小村庄拖后腿,家家户户就那么几个。”“人多了胆子大了,不在悄咪咪的时不时拖后腿了,而是取而代之,一群刺客,刺杀圣主。”“至于目标很简单,你们谁也别出去,而且帝道是出不去的。”“一群帝或许被暗算了,但封印肯定是先封自己更容易不是?”“既然不能出去那就拖后腿呗,反正出不出去无所谓,习惯了。”“不过单个的帝可守不住,修运呗,未尝没有出去的想法,可修运带诅咒的别想修运。”“当然圣道也带诅咒的,不过没有帝道严重。”“帝道就算是暗占雀巢也需以血祭来抚平,除了世家不灭都可以死,一样的狠。”“暗占暗杀的多了自然被发现了,在次开战。”“帝道妖言惑众,圣主立誓不出,可留有一线,圣帝再战,这一线无论谁拿反正这一代不拿。”“重新站边后,帝道量多,但圣道高端战力更多,留一线为何不可?”“帝道的理由很简单,公平。”“一座座修帝道的王国建立,无他量多,势在帝道,但也是被打的抬不起头,时不时的沮崩国殇。”“在有就是司命出世了。”“只不过不同的是绝运以后他们都命不久矣,所以化道。”“你以为他们甘愿化道?这是没办法的,他们大多都是不具备理的,因道传下的是法。”“赢了自然要做一些美化工作,当然也没有美化的太多,比如尽可能的悲凉一点,完成一份谢幕仪式,在你们的心田种下一颗种子。”“我们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故事更真实一点,当然同样不太完整,同样的经过美化。”当赵高一句句的述说沉默后...“你想说什么?”少司命问的有些冷。她为什么不喜欢小人,因小人的求生欲太强,贪生怕死!看不起!赵高嗤笑:“我想说什么?少司命听不懂吗?”“无论是皇还是你,都一个德行。”“我不喜欢。”“杀帝?没关系,可以杀,毕竟谁都有罪不是吗?他们不该安排你,合理的理由,换一种角度呢?恩将仇报!”“皇道运时尊崇常理,可为什么不遵常规?很特殊吗?”“少司命,你认为你有罪吗?”满篇的故事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句。如果你有罪,那你认罪吗?谁也没错,但谁都有罪不是吗?断常罪,断道之虚,这是他的虚,虚要明,更要证。谁来证?他自己可以证,但终究还有一份旧情在。故事的互补,自行的推衍,他的契机到了。在仙朝证明和在他朝证明完全是不同的。底蕴!仙朝的底蕴更深,如明,一步登天。断常认罪,断运,谱写史书,这一份史书当然越厚越好。仙朝很合适不是吗?不过在向断天之罪之前,先向二把手试探一下很不错。不能成功和能成功,完全是两回事,贪生怕死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他并不是要少司命认罪,而是仙皇!一断万古怨,认罪了断。他们都该死,可以死,更死不足惜,但这份弥漫时代的冤怨是不是该了断一下?划一个终点?他们死的是不冤,但怨!而要平息这份怨气,皇要认罪,要公开认!但这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一件事。一朝之皇,公开认罪,怎么可能。所以断道难成,只能造反改写史书,以平怨,可这样是不完美的。平的是怨,而不是断,他要的是断。你若认,我来断,一断万载千秋怨。如若断不了,他自然也就没了。“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冷冷的声音。“谈天说帝,拐弯抹角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贪生怕死!”听到这句话,赵高眼神似乎明亮了起来,他得到了答案。贪生怕死有什么不好?他觉得挺好。明知不可能而为之,才是找死!“我是谁!”少司命冷声。“少司命。”赵高迷惑道。问这个干吗?“你是谁?”在问。“赵高。”“嗯。”少司命点点头,步步靠近:“我有没有罪不知道,但你肯定有罪,罪名以下犯上!”“其罪当诛!”她从来不大气,指尖画个圈圈轻轻一弹,奸佞灰灰湮灭。只不过临死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养不熟的白眼狼!”在看向徐福,徐福缩缩脖子,可人怂话不怂:“白眼可以去掉。”“你那连奸佞都不如!”至少奸佞讨喜。另外...“不敬当诛!”在次把徐福弹成灰灰,谁也不能和我顶嘴。当阁楼只剩少司命一人时:“你们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打死帝道传承!”自言自语的述说。“赢根本不是正统之皇!歪门邪道!”每一个都保存着一段不开启的故事。“转世?不存在转世!”一个无比确信的答案。“相似?”一个完整故事拆的零零散散,不同的美化雕琢,互补间延续,各自间的埋葬。少司命走下仙阁三层,一位位仙官接连拜见,但任何没有回应,来到一层只是看眼幻和铁匠。“如相似更死不足惜。”不知在说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