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李裹儿的狠厉(1 / 1)

(庐陵王府。李裹儿手里拿着一张纸笺,这是她翻遍闺房,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首诗,李持盈赠送的。她端坐在大殿锦榻上,目光逐渐森冷。蹬蹬蹬——脚步声响起,一个儒生入殿,恭声道:“参见郡主。”“免礼。”李裹儿声音轻柔,笑着道:“你是父王的门客,听说你擅长模仿字迹?”“是……是。”抬头望着郡主精致的面容,以及高贵的气质,儒生眼底闪过倾慕之色。李裹儿瞥了他一眼,戏谑道:“我好看么?”“非常好看,郡主就是降临凡间的仙女。”儒生颤声说道,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兴奋。难道我被郡主看中了?李裹儿冷视着他,冷冰冰道:“再看多一眼,我抠掉你的眼珠子!”儒生脊骨发凉,赶紧头埋得很低。李裹儿懒得跟癞蛤蟆多费口舌,命令道:“练习上面的字迹,争取做到一模一样。”说完将纸笺揉成一团,丢在地上。“遵命!”…………三天后。宣仁坊一座宅子里。贺兰琬醉醺醺倒在案几上,他心痛到难以加持,整个人仿佛坠入地狱,毫无生机。神都城传遍了,陛下给宁国侯择妻,其中就有玉真郡主李持盈。那可是我贺兰琬爱的女人啊!苍天,你开开眼。为什么要残忍的拆散有情人!贺兰琬手持酒樽,大口灌酒,仿佛醉倒才能忘却一切。“叩!”门房在敲门。贺兰琬将酒樽甩在地上,勃然大怒道:“再敲打死你个狗奴才!”门外沉默了好几息,才颤声道:“老爷,是一封信。”嚯!贺兰琬似想起了什么,飞一般的速度打开门,抢过门房手中的信件。他拆开一看,眼眶便湿润了,上面字迹秀逸工整——是持盈!她没有忘了我!【琬,嫁给苏玉城非我之意,昨天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污秽,我应该躲不过的,他只想娶我!琬,保护我,保护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李持盈”的一字一句像冰凌在碎裂,清脆、幽冷,让人无限怜惜……贺兰婉对苏宸的恨意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汹涌而热烈。怒火使他还算俊朗的面容都变得非常扭曲。如果是“李持盈”变心,他就算再怨恨也不会说什么。可现在是苏玉城强迫,甚至想要取走持盈高贵的身子。“她是我的!”贺兰琬低声咆哮,这声音发泄了他全身的愤怒。说完夺门而出。驾着骏马奔袭在神都街头。他已丧失理智,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李持盈。…………宁国侯府。“苏玉城,给我滚出来!”贺兰琬手持长剑,怒吼一声,声音传遍很远。旁边的权贵府邸都震惊了。此人是谁?莫非脑袋有病?“苏玉城,是男人就别躲了!”贺兰琬拔剑出鞘,声音透着无穷的怨恨。就在此时。忽听门内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居然有人胆敢在本侯府邸外放肆!莫不是本侯离开监察院后,有人就以为本侯的刀提不动了!”贺兰琬抬头望去,就见衣袂飘飘的一个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此人身上着一身华服,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缓缓走来,步履从容而又潇洒,整个人看上去,恍若神仙中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黑黝少年和几个护卫。苏宸面色晦暗,眸子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说吧,有什么苦楚,若是说不明白,那就别走了。”贺兰琬陡然感觉泰山压顶,让他险些窒息,不过他依旧毫无畏惧,戟指道:“你这个强占女子的色魔,李持盈是我的,就算是你苏玉城也不能抢!”苏宸眼里闪烁着噬人的厉芒,嘴里却不咸不淡道:“李持盈是谁?”他虽然阅尽千帆,但还真不认识一个叫李持盈的女子……“继续装,你这个色魔不得好死,持盈她是我甘心用性命守护的女子。”贺兰琬青筋暴起,近乎嘶吼道。苏宸嗅到浓郁的酒味,他目光很冷:“喝了几斤酒,以为苍天都是你的?”说完朝着裴旻挥手。裴旻早已忍不住,立即拔剑挥出,贺兰琬这种花架子怎能抵抗。一剑划过,手臂鲜血涌出,人也瘫倒在地,鲜血浸染了地上的积雪。“你算什么玩意?”苏宸神情云淡风轻,出现在贺兰琬身旁,然后一脚直接踩在他脑袋上。“喝酒就敢来宁国侯府闹事?”被踩在头的屈辱感、雪地的冰凉,手臂的刺痛……贺兰琬瞬间醒酒。他头皮发麻,血液几乎凝固。自己在干什么?干了什么蠢事?“我不想在门前沾晦气,所以你很幸运。”苏宸神情淡漠。又狠狠踩了一脚。贺兰琬满脸紧张,哀求道:“宁国侯,是我一时糊涂,恳请恕罪。”“滚。”苏宸抬起脚,在贺兰琬衣袍上擦干净脚底的灰尘。这才带着裴旻等人进府。而附近看热闹的权贵顿时没了兴趣,贺兰氏尽出懦夫!他们的关注点转到“持盈”这个名字上,难道宁国侯始乱终弃?不对,坊间传言太仆卿贺兰琬爱慕玉真郡主李持盈。难道真是相王庶女、玉真郡主李持盈?与此同时。南市。武琴买完胭脂首饰,在婢女的簇拥下,登上马车。远处。一辆精致的马车里,李裹儿掀开车帘,冷冷地盯着这一幕。她声音毫无感情道:“动手!”“是!”一个健壮的妇人沉声应道,下车招呼护卫。车厢内,李仙蕙看着已经着魔的妹妹,蹙眉道:“裹儿,你……”“姐姐,你觉得我残忍恶毒?”李裹儿控制自己的情绪,说这句话时心里没有掀起涟漪。李仙蕙不说话,显然是默认。“嗯。”李裹儿很大方的承认,眼眶泛红,哑声道:“我残忍恶毒,我不择手段,可我独独从没想过害他,且永远不会害他,难道喜欢也有错么?”“没错,只是手段太过激了。”李仙蕙忧心忡忡。顿了顿,接着问道:“为了苏玉城,值得么?”李裹儿惨然一笑:“当你梦里都是他,每时每刻都承受着思念的煎熬,已经没有值不值得的概念,只剩付出和占有。”李仙蕙有些听不懂,她跟武延基是政治联姻,没有深厚的感情,更谈不上思念。脚步声响起,两人停止交谈,健壮妇人敲了敲车壁。李裹儿赶紧打开车厢,只见健壮妇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正是武琴。妇人将武琴放在锦榻上,禀报道:“没有留下痕迹,其余人都……”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李裹儿轻轻颔首,望着那张还算漂亮的脸庞,寒声道:“琴姐姐,得罪了。”说着从枕头下抽出一根棍子,李仙蕙犹豫片刻,帮忙撩开裙子亵衣。片刻后。望着棍子上的点点鲜血,李裹儿朝妇人道:“送回去。”说完丢掉棍子,目光转向亲姐姐,带着恳求道:“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怎么帮?”李仙蕙倒没有拒绝。李裹儿神色一喜,低声道:“让姐夫带监察院的官吏去诬陷武晚儿……”李仙蕙表情有些错愕,思虑片刻,最终还是点头。“还剩最后一步。”李裹儿喃喃自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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