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您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贫道有个疑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既然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还是就不要讲了吧!您为难,也让我为难,您说是不是?”“小友似乎有所顾虑?”“顾虑什么?那没有的!”“‘天眼术’之神奇,贫道有幸亲眼所见,端的是神妙无比,不知贫道可否探得一二天机?”“您的意思是,您想学?”“然也!”“真人,咱能不能好好说话?”“这门神通,贫道想学!”您还真是从善如流啊!“你之前可是不信的!”“信则有,不信则无!”“现在信了?”“自是信了,所以想学!”“这是天赋神通,恐怕没法子教,连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其中的道道,如何教您?”“能不能请小友细细讲来,是什么样的天赋神通?”郝帅摸了摸脑袋,总不至于告诉这老道士他是穿越来的吧,所以一些记忆他是可以追溯的,跟狗屁天眼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是这样的,真人!我有时候会做梦!”“梦?”“对,做梦!梦里经常会出现一些我不曾遇到过的场景,或者说是根本不属于我的场景!”“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在梦里看到的?”“是的,基本上都是梦里的指引!”“为什么又变了?”老道士的声音都幽幽的。“所以说是天赋神通啊,我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我才叫它做天眼术,它眨眼就变成了托梦!”“不愿教就不愿教,贫道不是强求机缘的人!”老道士一摆拂尘,笑容仍旧恬淡。“真人,我是真的没骗您,犯不着生气吧?”“小友说笑了,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既然是天赋神通,自然是天机择人,强求怕是会为天机所恶!”“还有这种说法的?”郝帅懵懵懂懂。“自然是贫道杜撰的!”提花真人笑着摇了摇头,“贫道虽然想学,可小友却无法传授,只能说是有缘无分,日后再说!”“是是是,以后再说!真人,我这天眼术时灵时不灵的,实在是不想误人子弟,还请您见谅哈!”郝帅觉着勉强算是过了一关,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让所有知道他所谓天眼术的人闭嘴,这无疑是不可能的。他被拖走切片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可眼前仙风道骨的提花真人给他了一种另外的思路。这老道士在旁人的眼里,可也是个地地道道的高人啊!当然了,他没有天眼术那么玄乎,那么“真切”的本事,但风水、观相还是让许多成功人士趋之若鹜的,等闲也说明不了他的本事。他为什么活到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被拉去切片?之前听孟教授的意思,这位不仅身兼数种身份,更是许多大佬的座上宾。他是怎么做到的?“真人,我有个请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既然是请求,那就是不当讲的!”报复来得可真是快啊!“真人,您还说没有生气,您明明生气了!”“贫道没有!”“有!”“没有!”“有,明明有的!”“那就算有吧!”“有吧?”“不与智者争高下!”这老道士,多少有点笋啊!难怪都说道士明心见性,他们有时候根本就不藏着掖着,反倒是率真坦然。“真人,我能不能做您的学生?”提花真人停下了脚步,显然对于郝帅的这个提议感到非常意外。但郝帅也看得出来,他同样对于这个提议,很是意动。“你想出家?”“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做您的学生,您不是大学教授嘛?”“只是客座教授!而且是收不了学生的!”“那您不用带学生写论文什么的嘛?”“贫道也研究哲学,却是不带学生的!你是想通过贫道的关系,上大学,上好的大学?”老道士未免有点忒瞧不起人了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出家,也不想走后门,我就是想当您的弟子!”“贫道不解!”“挂个名,就挂个名好了!平常有些问题会向您老请教,对外您就宣称我是您的亲传俗家弟子!”“恕贫道难以从命!”老道士很认真地看着郝帅,目光柔和,可拒绝的语气却十分坚定。“我可以交学费的,香火费也行的,您开个价吧!”“贫道不是和尚!”老道士终于看得出来好像是生气了。“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有什么道观啊,或者说其他什么东西需要修缮的,我可以出钱帮忙的,只求一个名分!”“贫道不缺那凡俗之物!”老道士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挂个名也不行吗?我平常不来骚扰您,就是有人要是问您一句,郝帅是不是您的弟子,您说一声是,这般就可以了,不行吗?”“贫道想要知道理由!”郝帅低头想了半晌,这才把他的真实想法告知了老道士。“我怕我会被拉去当做研究材料,人体试验!”老道士闻言,哑然失笑。“小友多虑了!”“天眼术那么神,怎么就是多虑了?您也见着了的,您不也信了?”郝帅叫嚷道。老道士顿时哑口无言。“小友的天眼术之神奇,确实让人叹为观止,不敢不信!”“真是梦!”“也罢,既然如此,我便收了你做一名俗家弟子吧,虽是带发修行,却也要遵循戒律清规!”“哈?”郝帅一脸的喜意瞬间就垮了下来。“戒律清规?”老道士再度哑然失笑,这个少年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明白,可上天却为何要赋予他这般的天赋神通,简直是让人不明所以。“是也,后悔了?”“那没有的,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郝帅大大咧咧地给老道士行礼,却见老道士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却是分明不受他的大礼。郝帅行礼行的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老道士的这个小动作。他在心中念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啊不对,道祖心中留!”阿弥陀佛!啊,不对,福寿无量天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