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羽从公司回来,一边给张知知打电话,请她帮忙照顾一下蕴蕴,她有事回青洲几天,张知知当然二话不说,当然可以,同时她另一边订车票回青洲。
她还是不会开车,也没买车,只能选择坐车回青洲。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怪不得盛淮桉那天这么反常,说什么有事有段时间不能过来,原来是生病了,在医院待。
她就说他这样搞下去迟早会出事。
这下好了。
他出事了也不说,硬撑着。
姜舒羽又气愤又心疼,几乎是哭了一路,她即便想要忍住眼泪,也忍不住。
现在哭,总比到了医院在他面前哭来得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医院,姜舒羽从孟东那知道盛淮桉在哪间病房,她直接找了过去,就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怯场了,不知道等会见面说点什么好,她又还能说点什么?
她不敢想象盛淮桉如今是什么模样。
这时候有医生从那病房里走出来,她连忙背身走开,假装经过的,等医生们走开了,她才慢慢往病房那边移动。
走到门口,她听到盛淮桉的声音,好像在打电话,处理工作上的事,期间还咳嗽了几下,声音有点哑。
等盛淮桉打完电话,她定了定神,敲了敲门。
“进来。”盛淮桉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医生,头也没抬,还在看手机,下一秒听到脚步声不对,他就抬头看,赫然看见姜舒羽。
姜舒羽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过的表情,虽然她极力克制情绪,尽可能高平稳住心情,可还是被盛淮桉看出来了,她哭了。
“舒羽……”盛淮桉舔了舔嘴唇,很不自在,难得在他脸上看到了慌乱,是那周手足无措的慌乱。
姜舒羽走到他旁边,抽出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说:“还要瞒我?”
“不是……”
姜舒羽盯着他的手背,还插着留置针,她这会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心疼,还有难受,那股空洞都快把她淹没了,她轻颤真嘴唇说:“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
“别骗我了,疼的,很疼的。”生病哪有不疼的,那做手术不疼吗?
盛淮桉不想让她怀疑他是用这种苦肉计来博取她的同情,他不想让姜舒羽这样误会,这不是什么好事。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问她:“你在担心我么?”
“恩。”
姜舒羽眼睛又红了,她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尤其看他这么虚弱,应该是和生病有关系。
她也不敢伸手碰他。
盛淮桉反而很轻松,握住她的手,开始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是啊,你是骗了我,我也骗了你。”姜舒羽颤声说,“算了,说这些没意义,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没事了,有在治疗,你看到了,不用太担心,乐观点,笑笑,我这不是还活着么?”
“你在开玩笑吗?”
她很难不怀疑盛淮桉在开玩笑,还笑得出来,他是真不怕么?
盛淮桉说:“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姜老师,你怎么看不出来呢,我要是没了,我早就立遗嘱了,把财产都给你们。”
“也许你立了也不一定。”姜舒羽故意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