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气上来了,陈吉就是个没谱的。手上拿着激光发射器呢,就指着王凯天大叫:“你叫谁猪队友?叫谁呢?再叫一声试试?”“哎嘛!”跳开一步,王凯天急叫,“武器不长眼,你别乱指!”“陈吉!”陆冠生指了指陈吉手上的激光发射器,“给我吧!我还真不敢让你用这个了!”陈吉看了看自己的动作,唉!还真是,伤及无辜的概率百分百!“我也不适合用这个。”李桃菲也说,“来不及瞄准。”陆冠生点头,收回了她们俩的激光手电。来到一个柜子前,他拿出了两双高跟鞋,对他们说:“试试这个吧?”“这是什么?”“逃生用的。”陆冠生回答,“既然打不了,那就走为上!”这双高跟鞋的鞋跟里有高强气流发生器,这发生器是一个涡轮,压缩空气成为气流,在鞋底喷出。这样的助推,能让人瞬间升空,若是平衡好的,就像是低空飞行。“悠着点,别摔了!”陆冠生提醒她们。射击没天赋,这两人飞行倒是比陆冠生当年顺利了许多。毕竟是常年练习瑜伽的女人们,这平衡能力还真是不错。就一开始晃晃悠悠扭了一会儿,一次都没摔,便能掌握飞行技巧了!“这签字笔啥用途?”两位女士练习飞行,甫缇倒是相中了那支锦泰蓝的美观签字笔。“笔根可以扫描,墨水是隐形的。”陆冠生拿下那支笔演示给甫缇看,“按一下,是24小时后会自然挥发掉的墨水,按两下,是无色墨水。”陆冠生又点开了笔夹上的紫光灯。在紫光灯的照耀下,这些隐形字迹才发出了荧光。这玩意儿还蛮好用的,王凯天也拿了一支的同时,眼光又转到了那个泡泡器上。陆冠生看他好奇,拿了一个泡泡器,插上一罐气体,放了一个泡泡。“打掉?”陆冠生让王凯天用激光手电瞄准泡泡发射。“轰隆隆!”“哎哟我的妈呀!”王凯天抱头,“陆总!你扔炸弹就不能事先打个招呼?”“金钟盾开着呢,你怕什么?”陆冠生耸耸肩。眼尖的戚晓东发现这一排排的压缩气罐都标着不同的化学符号,一个个看过去,然后说:“我要这个!”“你拿的什么?”看着戚晓东一脸坏笑,卫思扬也跑过来凑热闹。“N2O?啥玩意儿?”“一氧化二氮,就是俗称的笑气。”陆冠生解说道,“金钟盾防不了这个,就不演示了!”“俗话说,笑死人不偿命!咱要科学地低调!”戚晓东这简直是胡言乱语!这是哪门子的“俗话”?正当大家都要选泡泡器的时候,陆冠生又说了:“陈吉!这个你就别拿了!”“为啥?”“第一,你打不准,拿了也白拿。第二么,也是最重要的!你这丢三落四的,要是被你那俩娃拿混了,这是要炸了桴辕的节奏?”“呃……”在一阵哄笑中,陈吉乖乖地收回了手。医院那边被记者们闹得焦头烂额,这群人在水晶宫倒是清净。有吃,有住,有玩。一天一夜,终于要回去了,朱宇航那脸色,还真是依依不舍。虽然航天项目是他在搞,可是这么大的专业研究基地,他还是头一次来。合作合约签在半年后,锦浩其他项目又忙得很,下一次过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好羡慕啊!“别眼红了!等忙完这阵子,我给你在这里申请一个工作间?”陆冠生抛出了诱惑的橄榄枝。本来也就是需要朱宇航在这里把关的,提前透个底,让他有点向往也好!一群人在晚上低调地回到了锦浩私人医院,现实,还是需要面对的!这现实,就是大门外守了两天都不肯离开的记者们。仲伯早上来上班,看他们啃着干粮,还好心地让前台给他们送了外卖盒饭。有吃有喝,暂时还没什么任务,这些人便在停车场前的小花园里成群结队地聊起了天。这一聊,就是两个整天!终于,在第三天的午后,大门里走出了甫缇本人,还有陆冠生和智囊团的一众。看见甫缇神采奕奕,没有缺胳膊少腿,连个伤疤也没有,采访的思路全都秒变。这群人聊了两天,各种结果都猜测了一遍,腹稿也打了不止一个版本,所以并没有词穷的趋势。“各位记者们辛苦了!”甫缇上前一步,主动发话了,“就像大家看到的,我没事!除了有些缺氧症状,完全安好。静养了这两天,已经痊愈。”“甫总助,请问您会追究对方公司责任吗?”一个记者问。“会不会因此取消合作意向?”另一个记者也迫不及待。“我们锦浩不会随随便便追究责任,一切等调查完毕才会做决定。”甫缇说得很公事化。“莆助理,您觉得这一次是意外,还是对方有纰漏,还是恐怖事件?”“目前无法告知,一切等调查结束后才知道。”“请问,您,或者锦浩,树敌了吗?”“我有没有树敌,我不知道。至于锦浩,商业敌对总是会有的。”甫缇也不忽悠他们,“锦浩这两年火得很,要是有人针对,我也不意外。”“要是在锦浩担任要职那么危险,甫总助有没有想过要跳槽?”“跳槽?”甫缇笑了,“有能力,有前景的地方,都会一样被有心人盯上不是吗?去哪儿有差?再说了,事实到底如何,现在还不知道不是吗?”“甫总助威武!”有人竖起了大拇指。“你们自己不也一样,要是哪天成了名记者,一枝独秀,你看网上会不会黑粉聚集?”甫缇微笑着说,“你们难道就不做这行了?”大家互相看了看。也是,媒体人,黑粉也是粉,心都大着呢,皮都厚着呢!一群人又问了几个问题,甫缇也一一解答了,看着没什么要说了,便转身进了门。等到记者们都终于离开了,他们才各自回家。回到桴辕,陆冠生心情并不是很好。自己家那几个吃里扒外的蠢货搞事儿,连累了他的一众心腹,完全没有打胜仗的感觉。他很疲惫。疲惫的时候,他就会很想和爷爷说说话。爷爷不在了,陆冠生披着浴袍,打开了爷爷卧室的门。爷爷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念伯也是个念旧的,把这里收拾得很干净。像小时候一样,陆冠生卷缩在床尾的一头,看着爷爷的枕头,自言自语。“爷爷,重回这一世,改变这一切,对付上帝龙和冥帝,到底是对是错?”若是回来之后低调发展,其实也能保住锦浩。可他偏偏选择主动出击,主动去惹冥帝。吸引了冥帝的注意,他不怕,可这样行事,却将智囊团的各位带入了危险之中。冥冥之中,他还是充满愧疚的。可是低调,防及一时,防不了一世。不把敌人连根拔起,难免会遭到反噬。“爷爷!我要对付的人之中,有您的亲生儿子啊!您会不会怪我太狠心?会不会觉得我不孝?”但他不想愈孝!一个连亲生儿子都能下狠心摧毁的父亲,何足挂齿?起身来到书架,手指划过那一本本古董纸质书,陆冠生脸上难得露出忧伤和软弱。心里不舒坦,他握拳敲击书架。“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