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门前。“所以这里就是地下室?”娜娜的语气再次变得冰冷,“你们连这种门都打不开吗?”虞引蓦笑了笑,“对啊,因为我们真的很废物嘛。”安末名虽然很想反驳,但出于自己的考虑还是跟着点了点头,“他说的很对。”娜娜无语的看着他们,抬腿,踹门,干净利落。地下室的门应声而开。“这种路数也就在这样的低阶副本里能用。”娜娜捋了捋头发,好心的提了一嘴。“好——话说这算不算是踢门流立大功?”虞引蓦道,“不过这确实很省时间就是了。”娜娜点点头:“嗯。”地下室里那股让人不适的血腥味似乎是有延迟的,直到现在才从阴暗的台阶底部窜了上来。但这三人的情况比起大显糗态的邵锦要好上了不少。娜娜经验丰富,安末名中东悍匪特供。“你们的接受能力挺好,寻常新人要吐半天。”娜娜看了二人一眼,颇有种后生可畏的味道。虞引蓦正色道:“因为我对臭味有着相当良好的接受程度。”说着,他顿了顿,“毕竟不是每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都有着和我一样在垃圾桶里找垃圾吃的经验的。”“那你真不容易。”安末名嘴上这么说着,但表情中却满满的写着四个字:你没事吧?娜娜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哦。”正当三人站在门口浪费时间的时候,地下室的深处传来了运动鞋发出的脚步声。虞引蓦挑了挑眉:“看,他好像找到出口了喔。”说话间,众人便看见邵锦一边气喘吁吁的扶着那满是破伤风附魔的墙壁走了上来,一边还嘟囔着:“我去……这灯怎么熄了啊……诶?”“嗯……我们实际上都死了哦,这里已经是地狱啦。”虞引蓦看着他怔怔的样子揶揄道。邵锦显然是没有相信这样拙劣的玩笑,他眨巴眨巴眼睛:“你把系统搞掉后再说这话可信度更高点。”虞引蓦:“那我不是担心你在地下遇到什么突然就疯了吗?”自来熟特质直接拉满。“哦,你还真别说,地下室里面都是些什么掉san玩意儿……”邵锦这么说着,手舞足蹈的把地下室所见的场景说了一遍。他接到任务之前的部分想必在上帝视角的人已经知道了,那也不多赘述,直接快进到邵锦接到这个任务之后。大致来说,就是他发现那间地下室是这所罐头工厂的仓库和屠宰场,还有几名失踪的员工也成为了罐头的原材料,黑心老板假借送铅中毒的员工回家休整之名,把他们全都送到了工厂的地下,让他们成为了同事加工的原材料。“……人渣。”安末名给出的反馈很简短,但却道出了在场多数人的心声。娜娜不知何时变回了那副软弱的样子,怯生生的点点头:“我……我赞同他的话。”但在有限的时间内尽显话痨本质的虞引蓦却少有的沉默不语。安末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醒。”“啊,哦……我刚有点走神,你们说了什么吗?”虞引蓦眨眨眼,“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安末名摇摇头:“……也没什么,没听见就没听见吧。”虞引蓦笑了笑:“你确定吗?”安末名愣了下,没太理解他的意思,“什么?”“没事儿~玩笑话而已。”虞引蓦打了个哈欠,“既然已经找到了邵小哥那就快点走吧,早点结束早点下班……。”安末名只觉得他的刚才态度有点奇怪,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另外两个人就怎么样都好吧,只要能活到最后就…………行。一具新鲜的尸体躺倒在一楼的路中央,安末名记得刚才还没有的。是那名优雅知性的中年女人,但她现在的形象可算不上是优雅,从双目和口鼻中流出的鲜血让她精致的妆花成了一团,看起来有些怖人。“嗯……刚才的环境不致死,已知的怪物只有被打烂的电工……应该是另一个女孩子干的……”虞引蓦不知何时蹲在了尸体旁,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最终以一句:“我的建议是忽视。”为结束语发表完了自己的观点,然后扶着地面站起身。“的确和我们没有关系。”安末名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尸体拖到路边。“虽然但是,但她死的确实有点惨呢……那小姑娘下手还挺黑的。”虞引蓦叹了口气,走到安末名身侧,伸手阖上了女人的眼睛。无论如何,死相都该体面一些。毕竟也算谢幕演出了嘛。她的尸体安静的躺在路边,也不知于此刻永远逃离这个漫长的地狱是幸运还是不幸。打扮潦草的平安花开从另一边的车间中走出,嘟囔道:“……还好没被发现、不然称号效果就作废了。”她挠了挠头,看着中年女人的尸体叹了口气:“抱歉了……谁让我是个‘自私鬼‘呢……。”不过这里发生的一切其余四人并未察觉……或许吧。虞引蓦挑了挑眉,喃喃自语道:“自私鬼吗……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号都有。”“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安末名看向虞引蓦,“有什么建议想提可以大声点。”虞引蓦摇摇头,笑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安末名皱皱眉:“……我记得应该是高兴的事。”“好了好了,别在意这些细节。”虞引蓦把手搭在比自己矮了快半个头的安末名肩上,“话说回来,你居然知道这个梗啊。”安末名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但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的手,闷闷的说了一句:“……细节决定成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那种不上网的酷哥呢。”虞引蓦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的外套,解放了中东特供安末名,“现在不用着这个了。”安末名点点头:“电闸都被你关了,电工也被你锤爆了。粉尘不会更多了。”虞引蓦穿上外套:“最主要的一点是。”他顿了顿,理直气壮的说,“我冷了。”“……哦。”安末名看了眼裹得严严实实的虞引蓦,“看不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