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江苟铭的回答(1 / 1)

(其实这一炉药材是标准的30颗分量。说是十成成丹率。对,也不对。炼制过程中确实没有任何一颗报废。但为了尽可能逼出药力,药材本身却是因此蒸发了不少。而且,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江苟铭也很难想象得到,即便雷劫如此短小无力,他也依旧没能避免被众人拿来与殷胜之比较。预想中的低调收场,并未如愿。来到器比这边。因为江苟铭在炼丹中花了不少预料外的时间,所以此时器比已经开始好一段时间了。他径直来到擂台旁。看着台上冷青黛因对方巨大金钟撞击产生的波纹,半跪在地,苦苦支撑。不由问向一边的夜珊师姐。“如今是何状况?”“……”夜珊在张仕魁、阎皓二人身旁时,总是显得很安静。能不用她回答的,她几乎不会开口。“冷师妹要输了。”“没长眼睛,不会看吗?”张仕魁拿着小梳子梳理着他那清爽蓝短秀发,阎皓则用手把他酷炫红发往后一背,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嗯?”江苟铭眉头一皱。二人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又躲到了夜珊身后。这边二人又与那边三人不同了。之前就被江苟铭教训过,属于是那种想恶心几句但又怕他动手的类型。毕竟江苟铭如今乃是狐夭夭亲传弟子,赏罚堂想要搞他,只能玩阴的,可偏偏他俩技不如人,加起来也不是江苟铭的对手,所以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几日二人除了在借人时象征性阻挠了几下,看起来倒是规规矩矩,安分守己。不过,江苟铭却是知晓。每次夜珊回来后,二人定是做过什么。以致于夜珊每次见面,脸上表情总会变得比之前更加空洞一分。当然。江苟铭不认为二人做了什么下流之事,以二人的长相与赏罚堂师兄的身份,定然会有不少漂亮师妹投怀送抱,还不至于吃脸上有疤的窝边草。至于皮肉之苦亦或者精神折磨?夜珊明知他有实力对付二人,依旧一言未发,不肯求助于他。那么他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去做些费力不讨好之事。“这是第几人了?”“……三。”“既然不是对手,为何不认输?”“……我们是第四人了。”由于张仕魁、阎皓不敢接话,到底是夜珊回答了此些问题。原来如此。这是在等他?江苟铭看了看对手的服饰,与丹比那边的对手款式相差无几。又是截宗。看来截宗的团队能力,确实狠猛。连吃了洗髓丹的队伍都不是其对手。想到这。江苟铭冲台上大喊:“青黛师姐,我来了,你认输吧,接下来交给我!”要比法器威力。江苟铭手中的龙纹黑金飞剑,至少在年轻一辈很难遇到对手。“我不!”可没想到,冷青黛硬逼着自己吐了口血,又是有些倔强地从一旁召过一面镜子法器,拼尽全力将金钟攻击弹了回去。“咔擦”!镜子粉碎。咚——而弹回去的攻击撞在金钟上,反而发出更加悠扬沉闷的声响。随后。一道强劲光芒猛然射向冷青黛的面门!江苟铭这才发现。冷青黛身周早已碎了一地,此时她手中除了那柄爱用长剑,竟是不再有任何一件看上去蕴含灵气的器具。再看对方。除了主攻杀伐的金钟。还有一柄长剑。一对拳甲。一枚护心镜。以及五把飞刀。绕着身旁旋转,仿佛剑仙在世。冷青黛双手架势往上一抬,那道光芒顿时与之相撞。咔咔咔……剑身颤动不止。上头出现一道道裂纹,似在悲鸣!最终,同样是难抵这道强化过的攻击,碎成几段,而冷青黛也在一道巨大的爆炸声中,倒飞出去。“总算是结束了……”对手、队友、围观者,清一色松了口气。就好像是从漫长的折磨当中终于解脱出来。江苟铭使劲一跃。腾空上前,将冷青黛接入怀中。“青黛师姐,你这又是何必呢……”看着冷青黛那憋屈不甘、毫无血色的脸庞,与昨日相比,不再意气风发,而是各处都充斥着落魄,江苟铭轻轻一叹。“你不懂……咳咳咳……”冷青黛才开口,便是一阵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止不住流淌。我不懂?我如何不懂?虽说之前并不清楚冷青黛心意时,江苟铭确实对她的一些行为不太理解,但如今已是知晓,那么自然能够明白她的想法。既然不是在等自己过来收尾。那便只能是在证明她的天赋,试图站在自己身旁。这话说起来很自恋。倘若不是明确知晓冷青黛的心意,江苟铭断然不会如此去想。然而,缘分这东西,讲究先来后到。强求……不来。“……”江苟铭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类似关系,只好将她交给夜珊,自己召出飞剑,欺身上台,在长老的宣布声中,与对方战在一起。“青黛师姐,你且看好!”“你无须证明什么,我江苟铭并非是那肤浅之人。”“一切……随缘便好!”……攻则一剑一器,器遇非逃即毁。守则真气护体,任凭众器手段齐出,仍难伤分毫。江苟铭连战三人。以碾压之态轻取三胜。结丹圆满的威势席卷整个擂台,连台下之人亦能清晰感知。冷青黛望着江苟铭那无敌之姿,怔怔出神。直至江苟铭离去。“这便是……你给的回答么。”冷青黛推开夜珊的搀扶,喃喃自语。那原本已是心灰意冷、淡漠的漆黑瞳孔忽然浮现一丝神采,并不明显,但至少不再那么歇斯底里,不再充满疯狂。夜珊不知二人在说什么。于是趁张仕魁、阎皓目瞪口呆,仍旧处于愣神状态,忍不住拍了拍冷青黛的肩膀。“你们,在说什么?”“呵呵……”冷青黛苦笑一声,并未遮掩,而是将二人之事娓娓道来。“原来,江师弟是如此想的么……”听完冷青黛解答,夜珊内心有些触动。随缘随缘……未来之事,又有谁说得清楚呢?夜珊一直觉得自己对张仕魁、阎皓二人有所亏欠,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如此偿还下去,便能将他们的损失完全弥补回来吗?不,不能。那么她是否也该迈出这一步,继续前进呢?未来,如若得道,再去弥补二人,岂不是轻而易举……越去深思。夜珊那稍显空洞的眼神便越发明亮起来,充满了久违的朝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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