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晚上熬了夜,又把土轮大法点到五重,获得了四年道行,所以起得就有点晚。吃完早饭,法海就带着芸香和猴子晃晃悠悠的往同心会总部走去。反正已经迟到了,那就不着急了,道个歉作个揖,想来就可以了。自己可是会里的武力担当,就算不给自己面子,也会给这把高棉刀面子。同心会总部位于城西工匠街,离法海住所并不远。很快,法海就来到了聚义厅里。让法海有些诧异的是,里面居然只有稀稀拉拉不到一百个人。一药不是说同心会有五百多人吗?法海走进聚义厅,大马金刀地坐在帮主位上。厅里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看着法海身边只有一个娇小的女人和一个断了一只手的瘦皮猴子。帮众们的眼睛里有审视,有怀疑,有幸灾乐祸,但也有敬仰。法海拿刀柄磕了磕座椅的扶手,问道:“谁是这里的主事人?”一个一身锦衣的粗壮汉子瞥了法海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就是法海?”“我就是!”法海身体前倾,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好大的谱。”锦衣粗汉冷声道:“这样的帮主,金某就不伺候了。”说完一招手:“我们走!”十多个帮众跟在他后面往外走去。法海道:“慢着!”说完对着芸香点了点头。芸香赤手空拳走过去堵住了门口。锦衣粗汉顿了顿,不屑的笑了笑,继续往门外走去。“芸香,谁敢出这个门,就给我切掉一根手指头吧。”法海眼睛一眯,喊道。芸香的脸上依然白嫩毫无血色,却满是跃跃欲试的神色。昨晚法海提了战斗中可能突破境界后,芸香便央求法海多给她动手的机会。“哼!你这个帮主,不过是个光杆司令,鸿利大人才是真正的帮主。”粗汉冷哼一声给自己鼓劲,走到门口,刀身往芸香脸上拍去,吼道:“女人,不想毁容就闪开。”芸香轻描淡写的抓住刀身,往怀里一折,就夺下了大刀,猛力劈向对方下意识来抢刀的手。锦衣粗汉惨叫一声,半个手掌掉在地下,鲜血咕咚咕咚涌出来。粗汉旁边一个灰衣小弟惊恐的盯着芸香,结结巴巴的说道:“金档头是鸿利帮主的心腹,你竟然敢砍掉他的手?”芸香撇撇嘴,大步踏上又是一刀,灰衣小弟两根手指掉了下来。其他人吓得脸色煞白,赶紧跑回了聚义厅。法海走下台阶,来到跪在地上按着伤口的金档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同心会只有我这个帮主,还有许仙副帮主,那个鸿利算什么东西,他是哪门子帮主!你现在就去告诉那些没来的,我在这里等一刻钟,还没到的,以后就不用来了!”目送着金档头和灰衣小弟离开,法海又回到了高台上,他看着大厅里面面相觑的帮众们,朗声道:“各位兄弟认识一下吧,我是法海,你们现在的帮主,昨天在南关,我一把刀灭了坤沙帮一个堂口。”一个面皮焦黄的少年站出来抱拳答道:“启禀帮主,我叫梁山,逆风堂的档头。这里的兄弟都和高棉人有血海深仇,所以特来追随帮主。”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高棉狗抢了我的家产,帮主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啊!”“我那可怜的妹妹,呜呜呜……”“坤沙帮那群畜生,当着我的面,我的老婆……女儿……帮主,你只管吩咐!只要是杀高棉狗,我干什么都愿意!”……帮众们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满脸愤怒,现场俨然成了一场诉苦大会。法海静静的倾听着,看到众人情绪渐渐平息,才开口说道:“各位兄弟放心,你们既然拜了我的码头,认了我这个帮主,那我也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我法海最痛恨欺凌北地人的高棉狗,一定会带着兄弟们亲自手刃仇敌,血债血偿!以后,再有高棉人敢欺负你们,搞不过的,记得找我,我来给你们出头。”说罢,对着梁山招了招手,轻轻拍打着芸香带过来的包裹说道:“梁山,拿去给每个兄弟都包两贯钱红包,就当我请大家吃酒了。剩下的你拿着,以后,你就是逆风堂堂主。”梁山面色微微潮红,感受着周围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单膝跪下抱拳道:“梁山誓死效忠帮主!”法海拉起梁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向其他帮众,说:“各位作为最早跟随我的人,有位子都要提一提,没位子的例钱也要加一加,以后提拔的机会,也是先顾你们。”。。。。。。。。。青苗堂内。鸿利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太师椅上吞云吐雾。“帮主啊!”金档头面色死灰,举着还在流血的手大声哭诉起来:“那法海真是目中无人啊,竟然说同心会只有他一个帮主,还说鸿利什么东西,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您啊。”鸿利阴沉着脸,捏着金档头的手:“法海那小子砍的?”“是啊!他砍的是我的手,打的是你的脸啊!“金档头疼的龇牙咧嘴,哭丧道:“小弟说了我是你的心腹,他毫不在意啊!”“哼!”鸿利把烟斗按入桌面,然后狠狠一拍桌子,怒骂道:“不过是个修习金轮大法的野和尚,真当自己是仙师了?竟敢如此欺我!要不是一木仙师说要我以大局为重,暂时忍耐,凭我这杆旱烟袋和这几百号兄弟,十个法海也轻松砍死!”旁边一个头戴毡巾,清秀的脸上显现出病态苍白的账房说道:“帮主,这个法海对高棉人这么狠,是可以暂时合作的对象,我们是不是等收拾掉坤沙帮再对付他?”“怎么了?”鸿利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看到你那个学生当副帮主了,想改换门庭了?宁婴,我告诉你,同心会只能是一木仙师的,你不要上错了船,一药,哼!”说完,他一爪把桌子抓烂,从里面扯出烟斗,冷声道:“都跟我走,去会会这位帮主大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