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为什么中秋定在十五呢”。南宫倦的眼神迷离,一张胖脸上满是红晕。其实谢淮安也不知道,但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解释。“或许是因为它最接近圆满,而又不得圆满吧”。最渴望的,都是伸手就能触碰。但是失去之后,才知道遥不可及的东西。“不过,我终有一天会将它寻回来的”。谢淮安没有喝酒,但是闻着酒香,似乎也带了点醉意,沾了些狂意。一时间二人仰天高歌。颇有些放浪形骸的味道。“你不管管他们?”洛青衣捋了一缕额前的青丝问到。只是洛长河看着自己宝贝女儿脸上的笑意。分明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加入他们。他夹了一筷子拌三丝送入嘴中,顺带着呻了一口桂花酿。曾几何时,他也在那颗树下悲情伤秋,放过豪言壮语。只是树还是那棵树,人却不再是那些人了。因君照我丹心事,减得愁人一夕愁。这样的机会,过一次少一次。“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洛长河脸上没有丝毫的忧伤。“话说你要不要也到外面去历练历练”。洛青衣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符道与阵道都不是参与历练战斗就能够快速提升的。再说,明天新生入学,我还要主持。您这个院长不太管事,我这个学院首席还是要负责任的”。洛长河没有丝毫的尴尬。很顺从的接了下去。“当然,我洛长河的女儿,当然要比我强”。说着眉头一皱。“封印似乎有些异动,我去看看”。话音落下人已经不在原地。丝毫不给其人说话的机会洛青衣哑然失笑。微风袭来,抬起她的脸庞。带着她的目光,奔月而去。……当谢淮安知道此世有修行体系的时候。回家的执念就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剑修有别于他修。最开始的时候,人们并不将剑道单独罗列。而是将它视为器的一种。直到这世上第一个领悟剑意的人在魔潮之乱中大放异彩。所有人都认识到了剑修的不讲理。剑意是很特殊的意境。它自带一剑破万法的特性。他不是让你强到什么都可一剑破之。而是它面对任何事物、术法,都不会被限制。也就是说,如果你强大到一定程度。时空在你面前,也不是摸都摸不到的东西。剑意,可以触及任何存在”。当年在洛长河说完这番话后。谢淮安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修剑。寒暑不辍,一套基本剑法被他练进了灵魂,赋予了生命。事实证明,他没有选错。“世界”的存在,让他看到了希望。陪着胖子玩闹了一会。待他鼾声响起之后,谢淮安看了洛青衣一眼,指手向她示意了一下南宫倦。便原地盘膝开始修炼。本来如果不是在这里,他是打算好好跟青衣说些体己的话的。但考虑到明天得去灵监局报道。还是不能给同事留下一个鼻青脸肿的第一印象。只好作罢。洛青衣素手把盏,举杯邀月。不用对影,自有三人。……后山,一座新起的坟茔前。洛长河放下了一坛桂花酿。他缓缓坐在石碑跟前,手里拿着另一坛,跟自己的老师对饮。“这是您最喜欢的桂花酿。其实我以前并不喜欢这个味道。太甜了,总觉得不是男人该喝的酒。只是那时候哄您开心,说我也喜欢。后来发现跟人生一比,它也就不怎么甜了。难怪您这么喜欢它。……记得当年修行,我淬凡走的很慢。是您一直鼓励我,我才能坚定意志,一直走下去。老师,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比您强大。您看,您连魔、灵之力的结合都研究出来了。可您既然要研究,为什么不和我说?既然研究出来了,为什么还要修炼。您明明知道,只要魔皇还活着一天,修有魔力的人终将为其所困。您,非得以这种方式逼我吗?”一坛酒下肚,洛长河已是有了醉意。月光照在他脸上。却不独为他伤。而是博爱的在另一边。也给予了石应文。还在武水镇他执行任务的他。接到安雅琴的电话后,一个激动没控制住。踢爆了眼前魔人的脑袋。霎时间,全场寂静。不论是队友还是魔人,都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灰太狼面具的人沉默了。武水镇灵监局唯一一支大队的队长杨宗仁更是懵逼。不是说好要锻炼我们,不到危机时刻不出手的吗?石应文扫视了全场一眼。一共五个魔人,刚刚被他不小心踢爆的已经是全场最完整的魔人了。“啧,血溅了一身。老子本来是个文雅的人。咳,刚刚有些激动,你们继续”。在一边倒的战斗结束之后,石应文婉拒了杨宗仁的约饭。“这应该是这一带最后一个魔教窝点了。剩下的首尾你自己收拾。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在一干同志羡慕的眼光冲天而起,踏月而去。只有杨宗仁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狼王的那句经典台词。圆月渐升,伴着石应文一路疾驰。也伴着楚寻风随风惆怅。灵监局大楼的天台上。安南正站在他面前。一副事我已经办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楚寻风也的确不能拿她怎么样。他再次意识到。帅是原罪。若不是为了顾及这张脸,他怎么也得和这小丫头大战三个回合。“那好吧,我让一步。这次祁连书院的招聘会,我就不去了。你去主持,有什么看的上的好苗子都归你”。安南装作一脸犹豫的说到。楚寻风不为所动,像南宫倦、洛青衣这样的天才。出现一个都是缴天之幸,他到哪去再找一个。不过是能补充一下特事编外人员罢了。当即无奈答应了下来。终是年少不痴狂。事到临头——艺不精。却说石应文马不停歇。终于在天光大放之前赶回了灵监局。他一来就直奔大楼最顶层而去。“哐”的一声。石应文一脚踢开了安雅琴办公室的大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