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C省兴州市。清晨,宁静的郊区,温柔的阳光直射进方简的家中,洗手台前的方简再一次调整了一下自己领带的位置,后方匆忙走过的妻子却又折返回来对着方简说道:“老公,我先走了,稍后我们直接在现场汇合,公司的聚会可别迟到了!”方简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复道:“嗯,好。”方简的妻子喻维盯着镜子里丈夫有些嫌弃地说道:“你不会要戴这个领带吧,我可不喜欢。”还没等方简说些什么,喻维随即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说道:“走的时候别忘了锁好门。”方简的心情有些压抑,自己的妻子一分钟都不愿意等他。他低头仔细看了看专门挑选的领带,最后还是一脸失望地取了下来。穿戴整齐的方简缓步来到客厅,拿起了早就包好的长条盒子走出家门,再三确认锁好门后,这才来到停车场开车前往目的地。上快速路前的某段公路上,正在均速行驶的方简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方简通过后视镜看到一名女司机正在狂按喇叭,就在方简准备打转向灯变道让行的时候,后面的女司机瞬间失去了耐心,突然向左猛打方向盘,跨越双黄线的同时一脚油门超越了方简的车,刚刚超越后便向右猛打方向盘回到了本该‘属于’她的车道上,方简一边急忙踩刹车减速一边吐槽道:“我真的是服了!”违规超车的女司机没走多远,便遇见红灯停下了车,这时方简把车慢慢开向了旁边的车道上,停下车的方简摇下车窗想要提醒开车的女人注意安全,可女人戴着耳机开心地聊着家长里短。方简再次喊话道:“这位小姐!”女司机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稍等我一下。”紧接着女司机打开车窗问候了一遍方简的亲人们,这时前方的红灯变成了绿灯,女司机冷哼了一声后开车扬长而去。留在原地的方简仍保持着极其僵硬的表情,他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出言不逊,方简慢慢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长条盒子,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此时方简已经顾不上本来要去做的事,本来要去参加的婚礼,一脚油门追向早已远去的女司机。此时女司机完全没觉得自己刚才的两次行为有什么不妥,一边超速冲进快速路,一边继续和耳机里的某人聊着八卦琐事。没过多久,方简开车来到她的右侧,与她的车保持平行后,方简一只手举起来了长条盒子里的老式猎枪,没有任何犹豫,瞄准,射击。“砰!”一声巨响,伴随着两次玻璃碎裂的声音,女司机的车撞向了主线与匝道处的防撞水桶。她的车在撞上的一瞬间就起飞腾空,场面堪比惊险刺激的电影场景。小轿车先是腾空翻滚,然后栽倒停止在了地面上。此时的方简不再是每天郁郁寡欢的样子,就在这一刻,方简终于露出了常年都没有露出过的,心满意足的笑容。来到公司的方简也不像往常一样总是阴沉着脸保持沉默,这次他主动和其他人谈笑风声,先抵达的妻子喻维有些吃惊地看到自己丈夫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此时的她有些尴尬的继续和旁边的人交谈着。那一刻之后,方简就像变了一个人。......夫妻俩回到家后已然深夜,可方简这次意外地占据主动,和妻子好好亲热了一番。结束后躺在床上的方简盯着天花板发呆,旁边的妻子却有些羞涩地说道:“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方简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妻子抚摸了几下方简后心满意足的缓缓入睡,方简看了妻子一眼后起身走出了房门。他先是来到一个挂着‘可爱宝贝方柔’牌子的卧室门前,徘徊了许久后转身走入自己的书房。来到书房的方简锯断了老式猎枪的前端枪管,他一边抚摸着改装后的东西,一边回忆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同时表情严肃,警惕着感受着周围任何轻微的动静。......H省中州市前往C省兴州市的高速公路上。队长赵迟迟说道:“时间紧迫,我们边走边说,蒋稚。”蒋稚一边把手上的资料递给队长和赵无言,一边缓缓说道:“案发地点在C省兴州市,一周前一名叫鲁凤的女人,在兴州绕城高速上被人枪击。”队长赵迟迟问道:“她活下来了吗?”蒋稚点了点小脑袋接着说道:“嗯,但是她腰部以下全部瘫痪了。第二个和第三个受害者则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过世。嫌犯每次犯案时开的车都不一样,黑色SUV,黑色小轿车,白色小轿车,都没有型号和牌照信息。”钱天在一旁补充道:“也没有可靠的目击者,包括监控。”蒋稚继续说道:“当地警员在第一名受害者苏醒后第一时间和她谈了话,她支支吾吾的告诉警员嫌犯看起来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赵迟迟接着问道:“她记不起来其他重要的细节吗?”蒋稚回答道:“我也是这么问的,但是当地警员说‘脑部受到创伤后不都这样吗’。”赵无言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是这样的,遭受创伤的人要不什么都记得,要不什么都不记得。”赵迟迟再次询问道:“第三位受害者上周遇害,为什么今天我们才接到电话。”蒋稚解释道:“当地警方还不认为这是连续作案,每次的车不同,第一起枪击中还是用了不同的武器。”赵无言盯着手里的照片说道:“不对,武器是一样的,但是后两起案件中的射击散布范围更广,所以凶手锯短了猎枪,开枪的是同一个人,他进展的很快。”蒋稚接着说道:“当地媒体已经报道了这件事,当然,多了很多渲染的成分。”赵无言冷漠地接话道:“所以他们要求我们立即前去求援。”开车的严慷连忙问道:“什么意思?”赵无言解释道:“这一类的嫌犯是最难抓的,他和受害者没有任何私仇,只要他和车子离开,三分一的犯罪现场就没了,剩下的一个三分之一是受害者汽车的残骸,一个三分之一是公路。公路上会有很多车辆行驶通过,这部分现场也随之被破坏掉。”严慷追问道:“那我们该怎么样才能抓住他?”这时赵迟迟开口解释道:“准确的分析嫌犯,然后公之于众,向大家求援,总有人认识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