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冰冷的突刺着,不同于刚刚被匕首划破身躯无措。现在的他冷酷而高效,当人类之主的命令传来,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兄弟。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顾及任何情谊。甚至不需要任何报酬。忠诚便是最好奖赏。禁军终于在失去了两个人之后意识到了战斗的开始,两个人向前,两个人散开,同伴的突然死亡并没有让他们惊慌。身旁那些轰隆作响的机器电弧闪烁着,映照着这些黑暗中的战士们的脸上狰狞如恶鬼。死亡始终常伴着他们,尽管他们很少经历……或者说从诞生以来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场令他们损失惨重的战争。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是以最微小的,甚至没有任何代价的消灭成百上千倍的敌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并不适应死亡。他们并没有被损失打乱阵型和阵脚,他们知道该如何最高效的利用战士的牺牲。禁军们占据了这个房间,利用这个房间中仅有优势,他们确定了目标,要杀死他们的皇帝和长官。“帝皇并不是人类的主人——”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回应道。“那谁是你们的主人”那个虚幻的影子问道,而他得到的是真理一样无比正确的话语。“人类没有主人——”他们回应着苏修,在他们想象中人类幸福生活的幻梦之中。康斯坦丁应对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兵刃,他的突然爆发诛杀了两个人,但这并不够,他贴近了那名离自己最近的禁军。用着插入自己腹部的匕首切断了他的喉咙,保险起见,他顺手摘掉了他的脑袋。耳旁是寂静的杀意,那金闪闪兵器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风从他的耳旁的划过。康斯坦丁很确定,只要自己挨上一下,那么之后接二连三的袭击就足够将自己置于死地。康斯坦丁伏下了身子,胸膛中永远强健的金色心脏为钢铁之躯供给着几乎无限的能量。这是人类之主的恩赐,令他们摆脱凡俗的苦痛,超脱凡俗。而他面前的十数名战士也同样如此。如果不是腹部的伤口的话。康斯坦丁意识到了不妙——在平时,他自然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些帝皇的卫士,他了解他们,就像帝皇了解自己那样。不过,如果从一开这些家伙就是冲自己来的,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而今天的战斗是被安排好的话——他掷出了长矛,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以诡异姿态躲开那些刁钻的袭击。他的长矛逼退了那自己无法顾及的部分,顺便将又一名叛乱者钉在了墙上。那长矛穿过了他的头颅,那些汁水四溅,残躯本能的抽搐,然后冰冷,原来这些半神之躯同凡人也没什么大的不同。身后刀剑如预想之中袭来,这在康斯坦丁的意料之中。这已经是考虑之中最小的代价,他将用创口再次创造机会,将叛乱者一一埋葬。但是那刀剑始终撕裂康斯坦丁的肉体。、“苏修大人……”身后有金色的光芒闪动,康斯坦丁可以想象,一位无比光辉的圣灵,从神话中走出的圣灵。在最伟大的存在的见证下以他的威能禁锢了卑鄙偷袭的叛乱者,保全了忠勇之士的姓名。“我……”可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面前禁军便再一次发动了进攻。康斯坦丁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还击。面前的金色武士的身形比以往要迟缓,他受到了苏修那亵渎的灵能法术影响。是的,从头到脚,苏修法术都带着一种亵渎意味。他法术完完全全的来源于亚空间,在人类之主面前,在皇宫之下,他以此来袭杀一名皇帝的禁军。等康斯坦丁缓过神来,就只剩下折断的武器和缓缓倒地的无头尸体。“感谢——”康斯坦丁喘了口气,在以雷霆之势解决了几名还在顽抗的禁军之后。沾满了血液的巨手却并未让他像以往那样有拱卫人类之主,胜利喜悦。毕竟,他刚刚杀死的是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同胞。那是人类之主的卫兵和勇士,也理所应当的应该这样的表示。“没必要紧张……苏修。”帝皇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把那些金色的战士处理掉。就像是老练的猎人猎杀着丛林中那些不知所措的猎物。尽管这些猎物过去也曾是最伟大的放牧者手下最凶猛的猎犬,可哪怕是康斯坦丁都没有丝毫的手软。苏修的灵能将最后两名禁军压倒在地。因为剧烈的挣扎的,他们身上骨骼都被巨力碾碎了。那战士的血液顺着血窍缓缓渗出,干痂而微咸。苏修品尝着面前胜利的果实……但这并非是他想象中美丽而诱人,而是苦果。房间里到处都是被撕碎飞溅的血肉,残躯断甲。而杀死的和被杀死的曾经站于一处。“这就是你的战争吗——”苏修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询问道,他从未想过的又一天禁军也会成为被清洗的目标。毕竟,这和他曾经所习以为常的一切不同。人类之主的战争并不来自于浩瀚而深邃的银河……或者说不完全来自于那些物质界。他敌人无处不在,不仅仅是亚空间,更是宇宙中一切对人类有恶意的部分。甚至来源于人类自己那始终悸动而多变的人心。不知有外界寒光闪烁的刀枪,来自身后的匕首也不得不随时提防和小心。而黑暗中的匕首和阴影处涌动的不满和暗潮之下表面默不作声而各异的人心,并不是单靠暴力就可以简单的解决。“是的,这是我们的战争……”人类之主望着面前的一切,他将脚踏在石棺之上,好像将世界踩在了脚下,宛如一个胜利者。可实际上,他踩在脚下的,可能是曾经的他最得意造物和爱子,而阴影中敌人在的窃笑着看着他构建的卑劣的谎言,一次一次的亲手葬送他昔日的梦想和激情。狭小的房间中的被浓郁血腥气所笼罩,不过是几十人的自相残杀。对见证过无数宏大战场,听闻过响彻整个泰拉的军阵怒号的几人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但是在场的几人,没有人面对这些零落尸体能够保持平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