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斗气(1 / 1)

剑夫子 春衫衣旧 1966 字 2022-10-09

(虽说多了两人,但段天意并不在意,毕竟己方算上他自己,足足九个人,二打一还多出一个。若这都输了,他还有何颜面待在京城?只不过,对方四人的神态,令他有些琢磨不透。略显呆气的楚冬青,淡然如常;裴丕早就豁出去,亦是泰然自若;虞克敌神情漠然,眼中尽是不屑;任英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很是兴奋。总之,没有一个是犯怵的。段天意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们一点不害怕,难不成他们觉得这一架还有胜算?虞克敌询问道:“你俩打过架没?”裴丕骄傲道:“在边城摸爬滚打,岂会没打过架?”楚冬青摇头道:“不曾与人逞凶斗狠。”任英雄不耐烦道:“也不用商量怎么打了,他们当中有炼气士,你俩替我们抵挡暗器即可,至于拳脚肉搏这等蛮力活,还是交由武夫来干!”裴丕沉吟道:“其实我武艺还算了得,也能近身战!”“不必了,近身战有我俩足矣,只要你们能将他们的暗器,尽数抵挡住,这一架就输不了。”任英雄自信道。所谓的暗器,无非就是石子瓦砾之类的硬物。士族子弟虽然嚣张,但也没有猖狂到敢持兵刃当街伤人,这与赤手空拳伤人,性质截然不同。晏国崇武,打架斗殴自是杜绝不了,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持兵刃,一旦伤及人,那罪名就大了。当然,二者只要伤人性命,那性质自然一样,对于士族子弟而言,也是闯了大祸。毕竟只是教训人,而不是要人命,不至于动用兵刃。人高马大的虞克敌,面容坚毅,瞧不见少年郎的稚嫩,但他嘴唇边的毛须,并不粗黑,显然还是雏毛,所以他仍是少年郎的年纪,也就显露无遗。那这位魁梧的少年郎,十岁凭着武技名登璞玉榜,十一岁夺下梅城璞玉榜魁名,此后霸占魁名四年,被梅城百姓称为“梅城於菟”或是“小於菟”。武夫想夺魁,比之炼气士要难上许多,连续夺魁四年,便可知其有厉害之处。与楚常青的天生神力不同,他是后天辛苦练就的一身蛮力,虽然无法与前者媲美,但也是世间少有。如今才十六岁的他,双手过膝,膂力惊人,兼有一身强悍的武艺,应付两三人,不算难事。在京城,虞翦的名声颇大,他的肖像写真,也是有传入京城的,但岭南画师将其貌不扬的他,总是画得十分的威武英俊,有意将其美化。所以,他只需要化名,根本不用乔装打扮,反正别人也认不出他来。任英雄虽是女流,但同样十六岁的她,却是能将她弟弟任风扬治得服服帖帖,哪怕是与虞克敌交手,也能过上数十招。当然,虞克敌对她较量,定是有所藏拙,不敢尽全力。段天意九人当中,除了他,另有三位乾字房的同门,虽说驭物术不如他,但比之裴丕,却是绰绰有余。毕竟裴丕成为炼气士,还不足三个月。虽说瞧其阵势,谁的赢面大,自是不用多说,但是打架这事,真不是人多就稳赢。段天意一想到这四人即将匍匐在地,惨哭着向他求饶,便心情大悦,迫不及待道:“给本公子狠狠地打,只要不出人命,后果一切由本公子承担。”话音未落,那五位锦袍青年,捏拳凝掌,各尽其招,齐齐纵身袭去。任英雄见状,一马当先,便冲了出去。虞克敌快步上前,挡在她身前,嘱咐道:“别胡来,你我配合着打。”任英雄不愿他护着自己,任性道:“区区五只软脚虾,何必这般讲究。”虞克敌担心她受伤,却怕扫了她的兴,只好由着她性子来。不过打起来时,得时不时留意一下她,要是她真吃瘪了,事后遭殃的还得是他自己。任英雄转瞬便与两人交起手来,她最擅长的是身法,其次便是掌法。而与之交手的两青年,正巧一个擅长身法,一个擅长掌法。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若非她武艺略胜于二人,恐怕是招架不住。另外三人负责钳制虞克敌,本是觉得稳操胜券,可一交手,便顿觉不对劲。但是虞克敌生猛如虎,挥拳劈掌间,更是虎虎生风。那一拳一掌,若是落在身上,任谁也吃不消。三人不敢托大,谨慎得很,并且各藏心思,不敢尽全力厮打,只是将其围困住,并没有等待时机。虞克敌有心速战速决,奈何这三人,越战越怂,与之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大。气得他骂道:“如此怯懦,也敢与人斗狠?”那三人脸色难看,却不敢置喙。脸上挂不住的,还有段天意,他破口大骂道:“在春玉楼,你们个个卖力得很,真该出力的时候,怎么就藏着掖着了?”其中一人不忿道:“这小子着实厉害,他的招式太凶猛了,一旦吃招,那可不是好受的。”虞克敌的强悍,诸人皆看在眼里,但他们却不知,虞克敌厉害之处,并不是拳掌上的功夫,他最擅长的是锤法,若是有锤在手,他更是所向披靡。段天意沉声道:“你们莫要有顾虑,有我等助你,他伤不了你们的,若是在不行,我亲自上场助你。”那三人虽一脸不情愿,但明显如之前卖力了些。段天意使了个眼色,示意身旁的两人出手。那两人心念一动,各自的真气附着在路边碎石上,碎石如离弦之矢般袭向虞克敌的面门,后者心有察觉,正准备躲避之时,却见那飞石半道化成了碎末。虞克敌目光瞥向楚冬青,夸赞道:“如此之精准,不愧是璞玉榜魁名!”原来是楚冬青以飞石还击,碎石互撞,二者皆化为粉末。对于夸赞,少年只是腼腆一笑,并没有言语。他必须严防死守,毕竟是要应付四位炼气士,不容有丝毫分心。方才,裴丕告诉他了,在驭物术这方面,他依旧只是刚入门,因为他学的两门拔群之术,与驭物之术干系不大,所以他没怎么下苦功夫。当时他碍于面子,一时没好意思承认,而且一开始他觉得这架必输无疑,但见过虞克敌两人的身手后,他才后悔莫及。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但他忍住了,因为楚冬青交代了他,现在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楚冬青压力很大,应付四位炼气士,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没有办法,他必须顶住,若是单纯的驭物术较量,他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就怕对方会一些驭物术的法术,那他就招架不住了。没有了后顾之忧,虞克敌出招就更加蛮横,但转眼间,他发现任花辞开始有些吃力了。虞克敌腾转挪移,不断地朝任花辞身边靠,想替她分担一些压力。任花辞也没想到,这两人的招式居然配合得如此完美,令她应接不暇。毕竟是常年一起厮混逞凶的人,多少有点真本事。有虞克敌的介入之后,形势瞬间就转变了,他俩可是青梅竹马,论配合,自然不会比其他人差。甚至十几招下来,那五人逐渐落了下风。段天意见他们颓势渐生,呵斥道:“还愣怔干嘛,赶紧出手啊!”那三人尽皆出手,数块飞石朝虞克敌二人飞射而去,只是在半道的时候,却受到一股莫名的阻力,仿佛有其他人将意念施加在那飞石上。原本来势凶猛的飞石,逐渐停在半空中,并且不停的颤动,两股力互相斗劲,彼此拉扯。段天意见状,惊讶道:“斗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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