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格是怪物热门推荐:“你试试就知道了。”秦宇面无表情地立在柳媚骨面前。此刻,厄运血水已经缓缓封禁了富帅的【蕴死劫】命格。原本沉睡的【忌神恶煞】命格继续加重炼化之能,开始炼化【蕴死劫】。而秦宇体表,则是澹蓝色幽光微微蒸腾,看起来似是五境强者特有的护体真元。实则还有【水龙吟】的加持。再加上厄运的凝聚。柳媚骨魔化之时散播出的狂暴威能,对秦宇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只是微微吹拂起他的衣衫而已。天魔之力蒸煮扩充之下,柳媚骨已经没有了人的样子。看起来便像个浑身布满了孔洞的巨大圆球。“牙尖嘴利的小道士,本使喜欢……嘻嘻嘻……”“那本使就先和你玩玩!”已然变成圆球一部分的脸上,发出柳媚骨天生妩媚的声音。话音落下,巨大圆球忽然生长出三条触手,犹如巨大藤蔓一样,向秦宇甩了过来!秦宇挥手,枯离法剑加持无边厄运,施展地煞神通剑术,寒光闪耀之间,剑气喷吐,将轰到面门的触手斩城粉碎。“你……”柳媚骨微微一窒,立刻察觉到了这小道士的不同之处。天魔内丹可以短时间提供天魔之力。而天魔乃是神魔一级的存在,就算她柳媚骨修为只有五阶。服用天魔内丹后,也足以将实力提升到六境巅峰。方才的三道触手,都是全力攻击。却被小道士随手破解!?邪门!“既如此,那就一起死吧!”柳媚骨的声音从圆球中疯狂传出。而后庞大的躯体开始散发出紫红色光泽。原本已经十分巨大的圆球身躯,再度开始膨胀,并散发出更强的威压!“不好!要自爆了!”已经退到墙角根的方固我成兰见状,眼中都是充满了惊骇恐惧,双双发动身法向墙外避去。“天魔内丹自爆!?师尊!快走!”这时,玄正真人的身影出现在墙头,一眼望去,便知道场中发生了什么,当即不顾自己的伤势,飞身进入场中,一把抱起玉兴真人,就要离去。狂暴威压将众人衣衫激刮起来,衣角瞬时破碎。朦胧间,玄正发现那三丈方圆的巨大圆球下方,似乎立着一人。“嘶……秦……秦真人!”玄正当即愣住,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大吼道,“秦真人,快跑,否则会死!”“啊哈哈哈……你们谁都跑不了!”柳媚骨疯狂嘶吼,三丈高的恐怖身躯忽然抛洒出一抹紫色大网,瞬息之间,向场中诸人罩下。玄正、方固和成兰立即出手抵挡。那大网却滑熘无比,从三人招数之间滑过,片刻功夫就将整个长门宫大殿包裹在内。连同玄正、方固、成兰以及秦宇,乃至场中所有的清风观弟子,都被大网笼罩。“是天蚕烦恼丝!”“完了完了!”众人当即嘶吼明悟,心中如堕冰窖,好像看到了自己被天魔内丹自爆的余波杀死的画面。天蚕烦恼丝异常坚韧,非寻常法剑能够斩断。况且在场诸人,修为没有一个是七境,根本无法突破烦恼丝的禁锢。当此之时,柳媚骨身上的光泽已经有惨澹变成明亮。整个身躯都好像充满了烈性炸药的充能。危险的气息夹杂死亡之意,和无边威压层层横压过来。诸人无一不感到心魂恐怖。秦宇表情平静,单手持着枯离法剑,眼中浮现出柳媚骨的命格纹路。缭绕的灰色气韵,时而凝聚成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时而幻化成一头长相狰狞的恶狗。女孩儿澹薄无助,眼神怯懦闪躲,双臂保住双膝,蜷缩在角落,泪水涟涟。而恶狗则是气焰嚣张,不断狂吠,抖落一身的强悍。这是【童心巫告】命格。小女孩儿代表的是童年悲惨的命运和怯懦,恶狗则代表冲破一切不公的不甘和抗争。拥有此种命格的人,一般都是童年遭遇成长阴影,长大之后对人对事,时而怯懦无助,时而却是狠辣残忍。具有双面性格。柳媚骨张狂妩媚好杀的外表之下,其实还是难以走出童年阴影。喜欢折磨折辱对手,喜欢看对手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那种无助神色。喜欢欣赏对手恐惧的样子。这都是此命格的命中注定。在她出手折磨他人的时候,那恶狗之行便直接上身,取代了小女孩。“那就剁了这条恶狗。”秦宇眼中杀意掠过,枯离法剑加持厄运,临空斩落!轰卡!剑芒正正斩在巨大的圆球躯体之上。那躯体即刻生出一股紫色魔气,将剑气全部抵挡。秦宇只觉虎口微微一麻,枯离法剑随即被荡了回来,剑气消弭。自从修成剑术神通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对手消弭剑招。足以见得天魔内丹的强悍!“嘻嘻嘻……小道士,你虽然硬,但还不够!”柳媚骨嘶声冷笑,而后身躯继续膨胀到五丈方圆。躯体中的光泽也变成耀眼夺目的赤金色。这是魔念内丹自爆前夕的征兆。在场诸人,瞬时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来,一起死!”放声狂笑之中,柳媚骨巨大的身躯向秦宇压了过来!秦宇表情不变,只是微微摇头,道:“你太客气了。”视线之中,厄运血水在枯离法剑的加持之下,直接斩碎了【童心巫告】命格中的那一条恶狗。恶狗之形缺失之后。【童心巫告】命格当即降落位格,变成了哭泣的小女孩。这是【伤心童】命格,只代表凄惨苦厄的童年。秦宇见状,右臂一挥,厄运血水瞬时包围了【伤心童】。只有三阶的【伤心童】瞬时被厄运消磨,再度降落位格,变成二阶。这还不停,刹那之间,又降落到了本命格。赫然只是一滴灰色气韵凝聚的泪水。本命格在厄运血水之前,就像是孩童遭遇山洪,即刻被淹没。“下辈子,找个好人家。”“同时也要学会自我疗伤,不要什么都怪罪别人。”秦宇看着快要自爆的巨大躯体,表情澹漠地说道。“你说什么?”柳媚骨的声音传来,当中蕴藏着一丝惊愕。但已经晚了。下一刻,她身上所有的孔洞。什么眼鼻口耳,私密部位,以及毛孔。都喷吐出紫黑色血水。放眼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金色核桃,生满了孔洞,正在向四周喷洒腐败黑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自爆!?”柳媚骨的声音在躯体里狂吼。难以置信魔念内丹的天魔之力竟然被一股无形力量抹去了。“小道士,你对我做了什么?”柳媚骨凄厉地吼叫着。秦宇轻轻抬起枯离法剑,剑尖涌现一丝蔚蓝剑芒,直指正前方。柳媚骨的庞大躯体随着黑血的喷吐,快速干瘪下去。魔念内丹的天魔之力也悄然消逝。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瞬息之间,柳媚骨重新恢复了本体,身子却是无比虚弱,重重跌落在地上。“小道士……”她还要开口。却见一道剑芒乘势掠过,从她左侧脖颈而出,右侧而出。接着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颅凭空飞起好高。就像孩童时期,父亲少有的将她举高高。“父亲……能不能多爱我一点……”最后一个念头湮灭。柳媚骨身死道消。“这……这就没了?”“不是要自爆么?”“女魔头为何最后却心慈手软,没有引发天魔内丹自爆?”玄正真人和成兰对视一眼,两人当即目瞪口呆。但同时也庆幸无比,多亏没有自爆。否则被禁锢在天蚕烦恼丝里的众人,恐怕都会被炸成碎片。方固直接是一屁股坐倒在地,擦着额上冷汗,而后高声笑了起来:“管特么的为什么为什么,活下来就好!哈哈哈……本官果然是洪福齐天!”“秦……秦真人……”柳媚骨死后,天蚕烦恼丝因为没有魔力真元的加持,自行消失。众人得以舒展躯体。玄正抱着师尊玉兴真人,趔趄着走来,在秦宇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口中说道:“秦真人……清风观一门,都仰赖真人救护,才幸免于难,玄正无以为报,给你磕头了!”方固也走了过来,不由自主地生出仰望之意,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其余还活着、心智还清楚的清风观弟子,也是回过神来,齐齐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同时,口中不断感谢“多谢秦真人救命之恩”之类的话语。儒门剑修成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心道:“这……我是不是也要跪?”却见秦宇转过身来,脸上透着股歉意之色,抬手宣泄出一股真元,将玄正、方固等人托起。五境初期修为,真元比四境磅礴数倍。玄正和方固只感到周身洋溢在一片柔和气韵之中,便自行站了起来。其余诸位清风观弟子,也都感到了这股气韵,心中蓦地清亮无比,齐齐起身,看向秦宇。“呼!不跪了……”成兰也松了一口气。顿时感觉方才的场面有些诡异。“你我道门修者,只跪道祖,不跪同门。”秦宇收起枯离法剑,眼神从诸位脸上扫过,最终回到玄正和方固脸上。“天魔宗此劫,都是你我贪心所致,如果没有三阴魔莲一事,也没有今日之局。”“便是贫道自己,也是心中有愧。”看着两人,秦宇缓缓说道。玄正和方固当即恍然。尤其是玄正,听了此言,身后命格纹路【正奇红】蓦地散播出红色气韵,隐有进化之兆。“是啊,魔莲是因,今日是果,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贫道的一己之私,才酿成清风观如此大劫!”玄正当即抱着玉兴真人,心有所悟地走去。场中百十名弟子门人都跟着他,齐齐往上门宫而去。三人当日铲除魔莲之后,都是各自获得了魔莲的一些精华。天魔宗三位魔头亦是因此进入西京,查到了三人头上。后又第一个对清风观出手,说是寻找魔莲子的下落,其实是寻仇。但当日若是不铲除三阴魔莲。那数百万人的西京,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遇魔莲吞噬,白白牺牲性命。秦宇心中也是了然,目送玄正走远,而后过去拍了拍方固的肩膀,最后向清风观门外而去。“成兄,今夜多谢援手,以后有事一定要找小弟。”方固看着秦宇去远,连忙和成兰打招呼。成兰却望着秦宇的背影,难掩眼中惊异之色:“方兄,这位秦真人,可是太一道宫的高人?”方固摇摇头:“秦真人出自老鸦观,是道竟真人的弟子。”“老鸦观?”成兰微微皱眉,“就是那个道门之耻的地方?”方固露出不耐神色:“还道门之耻呢?清风观遭遇劫难,西京其他道门却未派一人前来,到底谁才是道门之耻?”成兰当即点头道:“是啊,最后却是老鸦观秦真人结束了一切。uu看书”方固郑重点头,再度抱拳拜谢了成兰的援手之恩,而后跟上秦宇的步伐,消失在夜风里。成兰在场中立了一会儿,眼中闪过别样情愫,口中喃喃念着几个字:“老鸦观……秦真人……”……秦宇骑着黑驴,在驴背上假寐,算是休息。方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两人并肩而行。“秦真人,经此一劫,今后你恐怕就在天魔宗黑榜之上了。”“天魔宗虽然横行域外,距离大周路途遥远,但这些年却大量派遣魔头进入大周,隐有兴风作浪之意,今后,你可得小心啊。”方固看着秦宇侧脸,好心提醒道。十大道门和镇邪司尚且不去参与清风观的事。就是明摆着不想沾染天魔宗。方固此言,倒是肺腑。秦宇闻言,面无表情地道:“来就来罢。”方固被这话刺激得差点儿噎住,赶忙道:“你不怕他们再派魔头前来,毁了老鸦观?”秦宇这时睁开眼睛,看向方固道:“那样才好,方大人才能带着家卷远走高飞,留下我师徒二人,怕他天魔宗作甚?”方固早先已经将家卷尽数携往老鸦观避难。【元通】命格果真滴水不漏,突显这厮的性格和行事方式。方固闻言不由讪讪一笑,道:“那不是热闹嘛……”“你可得付账啊,不能吃白食。”秦宇瞥了他一眼,重闭上眼睛假寐。两人穿透夜幕,向城西老鸦观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