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林子雀鸟啁啾,中间一方石桌子,石桌子上坐了两个人。一人银发墨衣,带着几分不羁。一人黑发白袍,眼神中带着几分阴郁。夜无欢没有执棋,只是笑容不甚明了,他看着对面的执墨,只是叹气,“执墨啊执墨,若是一个占星师连星星都看不到,可怎么办啊?”执墨淡漠地看着石桌子上的印记,手指轻轻地压住线,他的语气透着几分冷漠,“不劳你费心。”夜无欢并不生气,他是苍白的虚弱的,病怏怏的眸子总是低垂着,带着几分阴郁,有时候他抬起眸子看人,狭长的眼中像是嵌着一颗灰色的珠子。“你看到了什么?”夜无欢勾起唇,像是挑衅。一颗白玉珠子“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在地上打了个旋,最后停了下来。夜无欢身边的魔兵低头捡棋,夜无欢只是没好气的笑,“怎么这么不小心。”所以,执墨看到了什么?眩晕感一阵阵地传来,云子墨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他扶住桌子,手指压在线上。他用最后一点力气仰起头,正巧对上夜无欢一双灰色的眸子,他还在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所以,执墨看到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竟能让一个人如此决绝?执墨回头,背后站着染,染也在问,“所以执墨,你看到了什么?”林中刮过一阵风,风吹起桌边的落叶,沙尘在飞舞。云子墨仰头,树叶间露出一隙天光,还是幽静的林子,林子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起身,往林子外面走去。走出妖魔谷的层层迷雾,就会见到一个富足安乐的世界。此刻,云子墨坐在屋顶上,微风拂面而来,天空中一弯月亮。他搁浅心中的疑惑,心思变得空明澄静起来。他懂得适可而止,也懂得知足常乐。“还想呆在这皇宫里?”陵染说,“不想。”云子墨指着某处方向,“明天,我们去那儿。”陵染朝他指的地方看去,往前一直走,就能走到边疆,楼轻盏打仗的地方。屋檐下有一盏光,光开始时很远,然后愈来愈近。可以看清楚提着灯盏的人是慕筠筠,慕筠筠轻手轻脚,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看。月七仿佛知道来者是谁,也不开门阻止。陵染只好轻声呼唤,“慕筠筠,你干嘛呢?”慕筠筠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向屋檐这个方向看来,“姐姐,你原来在这里。”陵染伸手幻化术法,慕筠筠飘到了屋顶上。“发生了什么事?”慕筠筠小心翼翼地在屋顶上挪步,然后小心翼翼地找到一块地方,再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坐稳后,她才开始说,“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伙儿可恶的术士被绳之于法。”“然后由我主持祭天仪式。我没有让任何人献祭,并且告诉皇上不能用人献祭,神明不能见到凡人的鲜血。”“皇帝不算是昏庸无道的人,只是或多或少想要祈求上天庇佑。他希望有个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的盛世。”“皇帝希望我留在宫里,守护宫中的安宁。”“可是姐姐,我不想留在皇宫。”慕筠筠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哀求一样,陵染感受到了同情。她反问,“你想去哪?”慕筠筠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就想走走看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