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盏茶功夫,终于在朦朦胧胧半山腰处瞧见两间小木屋,我吭哧吭哧往上爬去,因为下雨缘故湿泞的小路有些滑,脚步不由放稳了几分,终于爬了上去。我急忙跑过去,推开木门,看见灯台上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祖君躺在小床上,血迹斑斑沾染了他白色的袍子,我拉开祖君衣襟,胸膛有一处皮开肉绽的深口子最严重,大伤小伤地布满浑身,身体各处还有淤青,脸也肿了。像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了,咬伤又是擦伤还有爪子挠出的抓痕。来不及伤心,把小朋友放在旁边竹编摇椅上,顺带给他盖了一床被褥。这时,他不似刚才那么滚烫了。又跑出去把驴拉了上来,把它栓在不远处的树旁吃草,卸掉里面一些药丸和药粉。又去清理祖君伤口,用火将针消毒,像缝被子般把皮肉合在一起,终于一系列操作之后,天已经大亮,我已经累没有丝毫力气了。于是我在躺在摇椅上抱着小朋友入睡,原本可容纳成年男子大小倒是刚好把瘦小和身量小两人容下。虽说我是个女子,好歹也是个现代人,对于这屁大点光屁股小男孩来说她不足为惧什么嫁不出去之言。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怀里又有个火炉般的小朋友,让体寒的我睡的格外舒坦。上辈子在家时,有暖气供她在冬日里取暖,只是到了这里却是深秋,往往夜里脚底板到半夜才有暖意,而且被褥是棉花制作,厚重地压她喘不过气来。直到阳光从纸糊的窗外穿透过,我才有了意识。只见怀中的男孩,正睁着琥珀色眼睛好奇看着我传来,歪着脑袋头上的犄角淡粉色还有一层毛绒的白色毛发,又像是小鹿的角,呆萌的神情让我觉得好像小狗般让人怜惜。“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阿爹阿娘呢?”我开口问。小朋友湿漉漉眼睛看我,过了半响他才道“我没有名字,也没有爹娘。”软萌的声音,像是融化最柔软的心间儿。我下来看着这个小朋友,一脸无辜模样叫人心疼,我挠了挠头表示有点头疼,原来是个孤儿,也不知道这年代有没有孤儿院,自己可以帮助他,但是也不能送佛送到西啊,这点关于现代人觉悟还是有的。我摸了摸小朋友额头仿佛没有那么烫了,看他精神也好了许多,等祖君好了,不然就再去打听打听附近村儿找找还没有没其他的亲人。我又去看了看祖君,呼吸还是微弱,没见醒来之意。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男孩披着我的外袍赤脚站立在潮湿冰冷的黄土地面,似乎想要出去,我不由扶额,真不叫人省心。我大步流星走到他身边,搂腰把他抱起让他屁股蛋儿坐在我手臂上,突然他脸蛋儿涨红貌似有点不可思议的神情。“发热刚刚好转,别乱跑啊,听话。”说完,我将他放回摇椅,有重新盖回被褥。“昨夜你与我……有肌肤之亲,现如今还……”他说的结结巴巴的说道。狗屁,肌肤之亲!这古人脑回路真是清奇,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话,着实令在下着实佩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