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暮抓着矿泉水的力道微微重了几分,小口的抿着。她肚子莫名的坠痛抽搐了一下。容知暮微微皱了一下眉,在男人拉开车门看过来的瞬间,很好的收敛住。夜色正好,漆黑夹杂着星光的灿烂。路上,容知暮偏头看着风景,视线撇过跟路边的水果摊。她忽然问男人,“你会说京南话吗?”顾御愣了下,饶有趣味的扬了扬眼尾。“你确定要问一个本地人会不会说本地话?”容知暮轻轻的咳了一下。那也有不会的呀。她没有说出口。容知暮眼睫上抬,眸子清亮,“那你教教我呗。”顾御不解的问,“怎么想学了?”“昨天买水果的时候遇到一个阿婆,跟我说了一堆对本地的话,我都听不懂。”容知暮脑袋轻轻靠在车门和座椅空档间。“我就想,万一有人用京南话当着面骂我,故意欺负我,怎么办,我要是听不懂对她笑,八成得被她当傻子。”容知暮娇软的语气带着点点的不兴。顾御大概能想到那种场面,不由的唇角弯起弧度。他轻轻的啧了声。“谁会那么坏。”容知暮:“这谁知道呢。”她心底冷笑。谁会那么坏?她可清清楚楚的记得,是他那帮子狐朋狗友甚至家人呢。不就欺负她是个外地的,接触的京南话并不多。顾御舌余光瞧了她一眼,“想学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要教学费的。”容知暮眸子微挣,似乎没想到他竟然收学费。她迅速的撇开脑袋,轻轻的哼了声。“那我不学了。”知难而退的速度,让顾御不经意抽搐了下嘴角。“学费不难。”容知暮摇头,“那我也不要了。”顾御瞧她这般,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我要。”在容知暮偷瞄的目光下,“要教你,也要收学费。”容知暮又轻哼了声,“我没学费交。”“会有的。”顾御笑了笑。容知暮目光含着一丝不解,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很快,她懂了。顾御带她回了那套海景公寓。容知暮跟着他进门,全新的女士拖鞋背面还有着一个小兔子捧着花的图案。她盯了看几眼,换上。她坐在沙发上,顾御拿出两个杯子,去隔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有些年代的红酒。容知暮趁他还没倒的时候,出声,“我不想喝酒。”顾御的动作果真戛然而止。容知暮与他四目相对,挑了挑眉。似乎是再说,那你想喝什么?容知暮眨了下眼睛,“有酸奶吗?”“我这没有这玩意。”顾御语气淡淡,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酒瓶。容知暮撇了撇唇,低低的噢了声。顾御问,“喝点水?”容知暮摇了摇头。再喝水,她都要变水罐子了。顾御抿了口红酒,走过去,抬了抬她的下巴,身体微微弯下,面容凑近。正当容知暮以为他要吻自己,闭上眼睛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洗澡的话,卧室柜子里有你尺寸的衣服,可以随便换。”容知暮微怔,眼睫颤了颤,刚要睁眼。容知暮的唇瓣被男人快速贴上来咬了口。她捂住唇,轻唔了声,委屈的小眼神。顾御笑了声,直起身体,拍了拍她的细肩,“先别勾引我。”“我才没有。”容知暮快速的回答。明明是他引导的误会。顾御唇角勾着笑,附和,“对,你没有。”那般贱兮兮敷衍的样子却仿佛坐实了。容知暮撇了撇唇,偏开脑袋,坐在一边。顾御摇晃着酒杯,放下,抬脚,去了卧室。容知暮眼眸往他的方向瞄了瞄,起身,跟了过去。正如顾御所说,柜子里一半的衣服都是女士的最新款。容知暮手指放在后面交缠。顾御指了指方向,“浴室这有一个,外面也有一个。”他说完,就出去了。容知暮知道,这是她今晚要睡的地方。她眼眸毫无波澜的打量着房间,掀开窗帘,显然房间里的这个窗户也是落地窗。景色是一片海景,万家灯火在海的对面。容知暮看了几眼。事情的轨迹好像因为她变得不同了。前世,地方是她挑选的。现在,是顾御主动带她过来的。容知暮关上窗帘。去客厅,顾御不在。容知暮没看到他人,目光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浴室里有个大浴缸,足够容知暮躺下。容知暮没用,任由淋浴水洒向她的头顶,顺着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垂直的头发被淋湿,肤白如雪的肌肤经过水的冲刷,更为白透。容知暮肚子又抽痛了一下,她靠在墙壁旁边,眉头蹙起。等她洗完出来,顾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卧室里。顾御听到动静下意识的向她看去,不动声色的扫过她胸口。他挑眉,“挺合身。”容知暮故作不经意的捂住了胸口,她没有穿nei衣。因为找不到。睡裙是丝绸面料,精致的锁骨露出来,不似细带的性感,宽大的吊带根有些小清新。但是。白色的睡裙很是明显。容知暮轻轻的咳了声。“没有那个吗?”顾御转身,长腿随意的垂起,手肘抵靠在额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轻晃酒杯灯光打在他清隽的脸庞上,有种国际大片大佬的既视感。他不解的问,“哪个?”容知暮没好意思直接说,“就是那个。”顾御还是没懂。容知暮怀疑他就是故意的。她深吸一口气,红着脸,“nei衣。”顾御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但他并没有告诉容知暮,反而是一脸正经的说道:“我有必要跟你普及一下,晚上穿着睡会对某个地方造成不良好的行为。”容知暮:“?”这需要你来普及?容知暮原本只是脸颊红,现在全身都因为他这话上升为全身肌肤羞耻的红了起来。她暗暗咬牙,一时不知道该捂着胸口还是脸。直接背对着男人,“我知道。”“那你——”容知暮嘴快打断他,“我就是问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