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在无数的缝隙中肆意穿透。容知暮等他慢慢冷静下来,才开口直言。“我跟他没交往过,但因为一些原因确实打算领证……只是后来没领成。”顾御皱着眉头,“我亲眼看到他上楼一晚上。”容知暮下来的匆忙,没有穿太厚,冷的缩了缩肩胛骨。“他那时候只是我邻居。”顾御的记忆似乎在重叠回温。“所以,你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关系?”容知暮点了点头,刚想伸手把顾御的外套扯过来挡挡风,就听到顾御冰凉的语气。他漆黑的眼眸微眯,“又搞我?”他的怒意清晰可见。容知暮微伸的手收回,毫不畏惧的瞪着他,“是你不给我解释的。”“我不给你解释?这些天你他妈说一句会死?故意误导老子是不是?”顾御嘴角勾着讽刺。容知暮听着他倒打一耙,有些好笑,心里那股子闷气上来,顺着他的话赌气意味的回答。“是,我就是故意的。”她一副冷脸,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顾御咬了咬后槽牙,在容知暮进电梯时一把将她捞扛了起来。“你干嘛呀!”“放开我,顾御!”容知暮晃荡着腿想踢他,被男人摁的死死的。她被顾御塞进了副驾驶,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已经飞快的开了出去。容知暮眼眸目测一下跳车的几率,估计会四肢不全。她看了眼沉着脸整人陷入阴郁的顾御,心里有股不安,抿了抿唇角。车子一停下,容知暮下意识就想跑。没跑几步被顾御追上,拎着衣领,拖去了这段时间所在的酒店房间。“我真的有跟你解释过!是你不听的。”容知暮看着被男人关上的门,语气慌乱。“是吗,那你慌什么,跑什么?”“我是……口渴,想喝水。”顾御轻笑,他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容知暮,胸腔起伏明显,手挽起了衬衣的袖子,朝着容知暮一步步走去。容知暮后退两步,眼神警惕,交织的声音在室内不断响起。房间里电话铃声在一遍遍唱着专属的音乐,无人理会。“别,我真的不行了。”嗓音哑然的哭腔无力。“真想操,「s」,你算了。”男人恶劣低沉的嗓音浓烈意味十足。陈南依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无人接听,皱了皱眉。“怎么没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想到容知暮上次的事件,脸色微变。在她报警之前,容知暮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不回去了,有事。”顾御将她的手机扔到一边,看着晕过去的容知暮,唇角泛起冷笑。这才开始呢。敢这么骗他,他跟她没完。不一会,声音又重新响起。容知暮第一次感受到了累到死,无论如何求饶都只会增加力度。天刚露出鱼肚白,容知暮沉沉睡去。她今天没上班,在酒店里躺了一天,哪都去不了。去个厕所双腿都在打颤,膝盖一片磨出来的红。她望着天花板,乌瞳有些无神。顾御不知何时过来了。他双手环胸,长腿微曲,“不吃饭?”“不吃。”容知暮闭眼,忍着身体的疼意翻了个身,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而下,委屈的撅起了嘴巴。“看来还有力气啊。”声音接近,容知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吃不下。”顾御扯了扯唇,盯着她蜷缩在一团的身体。“昨天吃多了?”容知暮满脸涨红,抬头瞪着男人,带着干哑的哭腔。“滚蛋。”顾御触及她泛红的眼角,舌尖抵了抵上颚。“啧,这脾气谁惯的,嗯?”他捞起仅穿着单薄衬衣的容知暮,去了客厅,亲自喂她。容知暮缕缕拒绝,勺子落在地上。顾御眉眼微郁,“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别以为我还会容忍你。”“那你就不要忍。”容知暮性格倔强,乌瞳瞪圆。顾御起身,抱着她下一秒就想扔出去。容知暮惊呼一声,紧紧搂住他脖颈。顾御似笑非笑,“你倒是放手。”“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容知暮咬着唇角,死死的抓着他。顾御下颚骨清晰流畅,薄唇微动,“你玩弄老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什么本事?”容知暮听出了男人咬牙切齿的意味。她低着脑袋。顾御把她放回在床上,眉眼冷淡。“怎么不说话?”容知暮低低的说了句,“我没本事。”一开始是她诱他入局,她以为,两人的关系结束后,顾御的纠缠,不过是对这份不明不白的热恋突然冷却而缓不过神产生的不甘心。她从未想过,以报复为名的引诱,竟是一场迷幻的假象起因。她更没想过,自己能将顾御逼成那个地步。她完美的性格不过是假象,也在分手后如数的暴露了出来。可是即使这样,顾御好像从未在意过。容知暮挤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哪来的本事能一次次的吸引他,接二连三的耍他。顾御看着生气的情绪忽然低抑下来的容知暮,无声的拢了拢眉。他绷着唇角,不想给她几分好脸,免得她顺着杆子爬。“想吃什么?”容知暮回神怔了下,认真的想了想,“牛肉面。”她抬眼,湿漉漉的望着男人补充,“你做的。”明显为难顾御。顾御摁了摁眉骨,“我不会做。”“那不吃了。”容知暮掀开被子,躲了进去。顾御语气不善的开口,“那你就饿死吧,过几天我来给你收尸。”脚步声渐渐远离房间。容知暮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看着他果真不在了。她努了努唇。她的膝盖已经上过药了,只是那种麻感还隐约在。容知暮拿过手机,看到陈南依的未接电话和信息。她往上翻,看到回过的信息。她没什么印象,估计是顾御回的。后面几十条基本是陈南依今天给她发的。“???说好去理发店的?”“人呢!”“可以啊,为了美色不要咱两的狗义了。”“你最好别回来。”……容知暮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她不想动弹,只好跟陈南依赔罪道歉并且承包了三天早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