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医院里怎么闹腾,孟嫣然把风乾的手臂搂在怀里,眼睛里泛着小星星,如今的生活还不错,嗯嗯奈奈,白天可以撒娇,晚上也可以撒娇。孟嫣然突然揉揉眼睛,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一个嘴歪眼斜的人在校园光着屁股狂奔,孟嫣然以为看错了,直到那个人消失在树林里,孟嫣然才捂着眼睛惊叫道:“啊,臭不要脸的,抓流氓啊。”风乾撇撇嘴,人家跑的时候眼睛睁的比谁都大,跑没影了才喊抓流氓,渣女,我信你个鬼。风乾眉毛挑了挑:“好像是马永南?”孟嫣然想了想:“应该大概可能吧。”风乾翻翻白眼,你这往哪看呢?你就没有看看人家的脸?那嘴歪眼斜的样子不是马永南是谁?不过这马永南怎么往学校跑?还往教师住宅区?风乾摇摇头,管他呢,老子去图书馆看看书他不香吗?孟嫣然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小树林,脸上慢慢爬上一抹红色。天色擦黑,少男少女一双一队的走在校园草地,树林,拐角,孟嫣然死拉硬拽的把风乾拖出图书馆,风乾眼神瞄着手里的书,一手拿着一个煎饼果子嚼的津津有味。孟嫣然嘟着小嘴:“你看的见吗?”风乾嘴里塞着煎饼果子嘟囔道:“看的见,我眼神特好使。”风乾并没有说瞎话,真的能看见,现在体魂六境夜能视物和白天差不多,即使看不见几十米的神识也能把孟嫣然身上的汗毛扫的干干净净。孟嫣然伸手抢过书背在身后,风乾赶紧把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塞进嘴里,一手油不动声色的在孟嫣然胳膊上抹了抹:“别生气吗,不看了,百果定自因,俺的福分就是卿,还是俺家嫣然漂亮,比书漂亮多了。”风乾轻轻的拉着孟嫣然:“我们随便走走吧,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生命不在于运动,养生在于活动。”孟嫣然早就免疫风乾的神神叨叨,轻轻的拉着风乾就往小树林走,本来遮天蔽日的树木,在月色里更显的影影绰绰,林间小道更加昏暗,风乾不明白为什么孟嫣然拉着自己往这里走,即使回家这也不是最近的路。看着树林中一对对甜言蜜语,时不时的歪着头啃上一口,风乾感觉怪怪的,忍不住舔舔舌头回味一下煎饼果子的味道。孟嫣然身子又往风乾胳膊上挤了挤,风乾感觉有种沉甸甸压迫感,扭过头刚好孟嫣然抬起脑袋,小嘴带着笑,眼里含着丝。正是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风乾觉得孟嫣然比林黛玉漂亮多了,丹田两条恶龙翻腾不止,弄的灵海沸腾,识海狂暴,浑身燥热,低头就想。“风乾?你们怎么在这里?”一个温柔的女声开口道。孟嫣然拉着风乾逛小树林的目的就是想给风乾这个榆木疙瘩上上课,看看人家男朋友怎么去哄身边女朋友的,身边娇滴滴的大美女天天跟着都不知道去啃上一口,孟嫣然觉得自己还是主动点好,要不然这种脑子异与常人的学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月前花下。孟嫣然眼看就要成功了,只要风乾走了第一步,那么第二步,第三步在自己半推半就间还远吗?然而一句话把孟嫣然拍出梦境,转过身看着出声的女子,气的双目圆睁胸口起伏,彻底爆发,细声细语的喊上一声:“潘老师好,你吃饭了吗?”身后正是潘月荣,肩上挎个小包,双手交叠,一脸忧愁,真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风乾不禁看的痴了,感觉腰间一疼:“潘老师好,我和嫣然回公寓,刚好路过这里。”孟嫣然投降了,别人骂几句还好,碰到马永南那样的踢上几脚也行,但是对于眼前的潘老师,显然还需要一定的胆子。潘月荣看到风乾和孟嫣然本来是不想打扰的,他们俩的事也不是啥秘密,在教室都可以搂搂抱抱的,在这小树林有啥不敢做的?之所以喊住风乾,是想问问在医院的时候风乾说的一句话,看戏。潘月荣经过医院的事情之后,再回头想想风乾的这句话,不禁心里有些疑惑,决定问上一问:“风乾,你说马永南的病古医生治不好是怎么回事?”风乾也想知道马永南为什么跑过小树林,不动声色的道:“我当时只是有些猜测,只是后来我离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猜测的事情就做不得准了。”潘月荣一声长叹,就把马永南发疯的事情,砸了医院,扒女人衣服,打了医生,跳楼逃跑的事情说了一遍,自己那份就算了吧,自己也是受害者。风乾心里顿时就明白了,所料不差,马永南不是什么病,而是撞邪了,风乾咳嗽一声低头沉思,示意三人找个长椅坐下,风乾坐在中间,孟嫣然和潘月荣左右,风乾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孟嫣然伸手拧了一下,风乾试探道:“潘老师,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一句话让潘月荣身体一颤,眼睛大睁,定定的看着风乾,就差大喊一声:“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你和胡志武到底是什么关系?”风乾看着潘月荣的样子也知道怎么回事,潘月荣见过鬼,作为一个医生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鬼,除非,除非这个医生心里有鬼。风乾笑着:“潘老师,我家卖纸钱的,就是香烛店,纸人、花圈、供香、蜡烛就是死人用的东西,有些事比较邪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潘月荣点点头,继续让风乾说,风乾皱眉:“我在医院看到马永南的时候,我觉得他不是病,而是撞邪了,所以一般的药材和方法是治不好的。”风乾摊摊手:“你也看到了,名气之大如古方田医学专家也没能看好他的病,反而被马永南差点断了一条腿。”风乾说撞邪,潘月荣就好理解多了,也容易接受点,想想马永南在办公室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说的那几句话,心中不禁又有些害怕,撞邪,这真的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撞邪吗?潘月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风乾,那撞邪应该怎么治?”风乾想也不想道:“驱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