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凶悍的蛇王衬托下,苏沫显得格外娇小。手指一勾,剔骨刀重新出现在掌心中。上身稍压,苏沫横刀在身前,眼睛终于放在了那蛇王的身上。躲避没有用处。刺啦刺啦!仿佛打火花,火星子四溅。苏沫的刀,抗住了蛇尾。刀刃和鳞片剐蹭着,此消彼长,却见苏沫似乎更胜一筹。蛇鳞上出现了白痕。充满了苏沫力量的剔骨刀,被她狠狠下拉。在蛇尾跟随用力的时候,刀刃反转,一刀向上。尖端直接顺着那蛇鳞的缝隙,刺入了蛇王的血肉中。苏沫的耳畔传来了那蛇王的叫声。扭动的力量愈发强大。苏沫站在原地,可脚步却被压的不断后退。肩膀一沉,苏沫差点跪在了地上。地盘稳住,牙关咬紧,苏沫脸色有些苍白。这条蛇,攻击力和防御力几乎没有破绽。眼见着对方直接凭借自身重量将自己压制住,苏沫不得不抽刀后退。连带着,几片染血的蛇鳞也飞了出来。翠绿的蛇鳞手感冰凉,很是好看。而露出的些许伤口处的血肉在蠕动着,伤口顷刻间闭合。虽说新的蛇鳞没有长出来,可是这点小伤势对那蛇王压根造不成什么影响。胳膊有些酸涩,苏沫活动了一下。肩膀的衣服被蛇鳞撕碎,能够看到那一大片青紫。和对方硬拼,也并非没有代价的。沉住呼吸,在苏沫继续和蛇王迂回的时候,更深处,陆星澜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眼神若鹰。“一个小小的抓人行动,竟然值得你亲自出马?”询问着,在陆星澜的头顶上空,那些冰刺组成了天幕,遮挡了光线。可在仔细看,隐约的光线下,闪烁着诸多透明丝线。冰刺隐忍不发,丝线缠绕不动。“呵呵,你不也是,一个小小的女人,值得你亲自来警告吗?”男人勾唇,言语调侃。亲昵的态度仿佛两人是兄弟般。事实上,陆星澜认识对方,可以说,两人是自幼一起长大。不同的是,他是自由的,而对方,则是冯家专门培养出了的人。暗杀者,狩猎者,清除者……对方有着太多的外号。不管被外人怎么定义,他永远都是绅士的笑着。可陆星澜清楚,这绅士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何等的变态和危险。此刻,两人已经过了很多招。说起来,在他不使用隐藏的力量之前,和对方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平手。也就意味着,拖延战术是成功的。“对了,小姐让我带句话给陆队你。”“她说……如果陆队你现在乖乖回去,放下这里的一切,她可以既往不咎,你依旧是她的星澜哥哥。”“如若不然……”后续的话没有说,可陆星澜清楚。冯淼啊,八号基地城主唯一的女儿,自幼生长在那些阴谋算计中,怎么可能真的人畜无害。和眼前的温如洲一样,都是擅长伪装的人。只是以前,冯淼从未用尖锐的一面针对自己,所以他不曾见过冯淼真正出手时是什么样子。而如今,不过是一个苏沫,就让冯淼派出了温如洲。陆星澜便知晓,对方绝对不会放弃。“我陆星澜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陆星澜的声音没什么波动。陆家和冯家可以说是世交,只是多年前,他的父母在执行一次任务时,出了事情,再也没回来。留下的只是他一人。两家交情还在,但是不代表,他陆星澜会听从冯家的命令。就算是那位城主,也不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呵呵!”“你和小姐猜测的果然一样。”“在我出城没多久后,小姐就传来消息,说让我跟着陆队您,一定就能找到目标。”“你看,小姐多么了解你啊。”“我,可真是嫉妒的很呢!”说起来,温如洲比陆星澜大上几岁,再加上那种儒雅的风度,显得更加成熟。这会,温如洲歪着脑袋看着陆星澜,在他勾起的手里,挂着几根透明的丝线。“我杀不了你,但是你想要摆脱我也不可能的。”“陆队,我可以和你继续谈心,可是你不想知道,那个营地现在怎么样了吗?”“小姐要的只是那个苏沫,但是星澜,你该了解我的。”舔了舔嘴唇,色情的动作放在温如洲的身上,陆星澜感受到的只是疯狂感。他当然知晓温如洲。这个冯家的刽子手,所过之处,不会留下任何的活物。他并非是被迫执行这些任务,而是温如洲这个人,本身就是弑杀之人。战斗,流血,对于温如洲而言,是奖励,是喜悦和欢愉。“你们或许太小看了她。”“还是你觉得,被我陆星澜看上的女人,会是简单的人物?”“否则的话,早该就有人来通知你,任务完成可以撤退了不是吗?”并未被温如洲的几句话动摇。陆星澜只是站在原地。“还有,你说反了。”“我并不想摆脱你,我在这里,你就别想越过去。”掷地有声的话语下,是温如洲浅浅的笑脸。只是那瞳孔身处,翻滚的是危险和愤怒。“你真该死呢,陆星澜。”浅浅的叹息中,陆星澜眼帘微合,并未接话。紧张的气氛在酝酿,让暗中的人压根不敢动。果然啊,这两位的战斗,谁也插不进手啊。与此同时,营地……死守在洞口的众人,压力稍重。就算加上豆丁,如今留守在这里的能力者也不过五人。王清和狼叔都是敢觉醒,持续作战能力并不强大。而谢扬和齐凌,虽然身经百战,但是也并非是无敌的。火焰成墙,让人有了片刻的喘息。谢扬擦着汗,脸色有些虚弱。撑着墙壁的齐凌,一只胳膊有些颤抖。“苏沫那边没事吧?”狼叔则是喘着气问着,几人眼见着她冲了进去。可是到现在,还没见到苏沫回来。“我们死了,她都不会死。”齐凌笑着,俊朗的脸上是张扬。生死搏杀他习以为常。在齐凌看来,自己的结局就是,有朝一日,死在无人知晓之地。可如今,站在这里,面对这些人,他竟然有了一种遗憾。若今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亏了。毕竟……苏沫许诺的蛇羹还没吃上了。“那是什么?”王清的声音有些急促,几人抬头,就见到不远处的河水破了堤,向着盆地倒灌而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