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头飞柳花,与人添鬓华。又该是,杨花柳花的季节了。杨柳不分家。诗人也未必分得清杨花与柳花吧。同一个季节,漫天如雪,绽放飞舞,谁又会去区分柳花杨花呢?高中时,每到这个季节,校园里大团大团的杨花柳絮,追逐翻滚。如雪洁白,却比雪更轻盈,往人身上、脸上、衣领和鼻子嘴巴里钻。食堂打饭回来,得捂住饭盒,不然落一层。想必当时并不喜欢这一风景。但是,离开那里,离开故乡,我却无由的开始怀念。大学时还为此写了一首诗,《杨柳绿》,发表在学校的《长澜》诗刊上:“今年的柳依然在风中招摇招摇能否招回你的柔情也是一个春天我迷了路走也走不出你的眼睛逃也逃不出你的温柔长长的一梦醒来只看见落红满地漫天的柳絮飘飞”一样的柳花杨花,却有完全不同的感慨。黛玉有身世飘零之叹:“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宝钗却有冲天豪情:“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我更喜欢那样朴实而伤感的元曲:扑头飞柳花,与人添鬓华。杨花柳花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那是深植于心中的,故乡春天的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