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意气风发的志军(1 / 1)

(周日晚上,离县城远的老师都已经回来,而陈志军却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天已经大亮,甘敢走到荷塘边,在荷塘栏杆上压腿。他顺着脚跟看荷塘,之前看到的那些怒放着的荷花都已经褪了花瓣,露出一个个莲蓬。之前依偎在荷叶上的莲蓬已经干枯,干尸似的躺在荷叶上。荷叶的边裙也已经干枯垂落,像影片里那些武林高手戴着的有垂帘的斗笠。甘敢感叹,几天不见,茂盛的荷塘突然败落了,荷塘的水也变得浅了。鱼儿却不懂荷的衰败,在弱不禁风的荷梗之间穿梭,闹得欢的时候还戏耍翻滚,弄得莲蓬摇摇欲坠。甘敢想:“那边有几个荷梗折了而垂下头来的莲蓬,估计都是被这些不懂事的鱼儿弄折的吧?”荷塘水面开始泛起红色的波痕。甘敢披着霞光开始在跑道上跑步。“陈志军干嘛去呢?”甘敢一直揣摩着,但是都没有答案。直到上课集队了,陈志军回来了。他是坐摩的回来的。坐摩托车后座的人下车,一般情况下是左脚先下地,左脚下地踩稳了,右脚才绕过车尾下地。而陈志军不是这样下车,他左脚没有下地,直接踩着摩托车的踏脚起身,右脚向后一扬,绕过车尾,从左脚后斜插落地。与此同时,他的左脚一蹬,嗖的一下从摩托踏脚上直接蹦下来,双脚同时着地。双脚刚着地,他的右手已经插进右边裤兜,瞬间从裤兜抽出,抽出手来的时候,食指和中指之间已经捏着一张钞票。他把钞票递给摩的佬之后,转身向大家跑过来。还没有完成列队的人群,三五成群地分散在球场里,从摩的进入校园开始他们都一直关注着陈志军。陈志军下车动作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小子,一定是遇到什么得意的事啦。”甘敢想,“呆会一定要好好地审审他。”训练间隙,甘敢问陈志军说:“军,什么事情那么得意?”“什么啊?”陈志军故作惊讶地反问。“没什么?看你得意得?”“哪有?”“看你那神气的样子就知道你啦。”“就你能耐!”“说吧——闲话少说。”“偏不说,让你心思思。”陈志军嘴角一扬,眼眉一挑,白了甘敢一眼,神气十足。甘敢那肯放过,伸手揪住陈志军的衣领,扬起拳头,咬着牙故作威胁道:“说不说?”“好好,放,放,我说,我说。”陈志军一面躲闪,一面哀求似的说。“这就对了嘛。”甘敢放手。“就不说,吹啊?”陈志军挣脱甘敢的控制,往傍边跑开去。“好啊,学会反抗啦。”甘敢追过去。陈志军没跑出几步就被甘敢捉住了。甘敢右手抓着陈志军的后衣领使劲地往下扯,左手从陈志军的后衣领处深深地插了进去,使劲地挠他的脊梁。“我说我说。”陈志军抵不住甘敢挠挠,求饶说。“快点,老实交代!”甘敢不依不饶。学员们看着他俩戏耍,笑得前仆后仰。陈志军的后背被甘敢的手压住,深深地弯下了腰,后脑勺被甘敢的左手肘顶着,深深地低下了头。他十分吃力地侧头向身边的人群看去,压低了声音对甘敢说:“我说,我说——不要说出去啊。”“放心——快说!”甘敢也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却很强硬。“我要结婚了。”陈志军再压低声音说。“什么?”甘敢突然大声地问,他以为陈志军在说谎,便使劲挠。“小点声,小点声——轻点,轻点——是的,是的——我说真的……”陈志军几乎是用求饶声音说。“结婚?我看你结。”甘敢也压低了声音对着陈志军的耳朵说,他的手却更使劲地挠。“啊,啊……真的,真的,骗你是狗——放,放手……”陈志军几乎是哀求着说。“真的?”“真的。”“和谁?”“洁。”“洁——洁姐?”“嗯。”“啊?”洁姐是怎样一个人?下一章分解。 ,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