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一呼百应,上来就将我跟小狐狸绑在了一块儿。我叫:“别将我跟他绑一起啊,一个个绑不行吗?”小狐狸的体温极高,跟他挨在一起让人浑身不舒服。土匪说:“绑绳不够,两人一组。”“那他怎么一个人啊?”我问秦牧良那边。土匪回答:“还有一个太丑,我们不要。”我难以置信回头看我哥。我哥呆立一旁,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怕自己的公鸭嗓穿帮,一双眼睛看着我们竟然委屈万分?那个土匪头子都笑了:“瞧那傻大个,不但长得丑,脑子还不灵光,眼睁睁看着我们绑走她的姐妹也没个反应,十足十的大傻冒。”哎,你们才傻冒呢,连我哥是男人都看不出来!挥泪告别哥哥,我们坐着土匪板车继续往山上走。土匪板车又小又窄,加上上面还摆了许多抢劫来的货物,我们三个根本坐不下,为跟宋云霖避嫌,我还卯足了劲跟他隔开一条缝隙,可哪知道,就因为把注意力都放在缝隙上,因着路途颠簸,一个没注意反而将他完全扑倒在车里。宋云霖摔得龇牙咧嘴,而我却只能冲面前的秦牧良苦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被绑在了一起,我也没办法。”只希望他不要在心里给我在妇德方面扣分。秦牧良应是懒得看我们,扭过头不说话。反而是宋云霖在我身下小声骂着:“崔星晚你这个女色狼,你手往哪里放呢!”我手能往哪里放?被绑在身后啊。咦?怎么这里手感这么厚实柔软?我忍不住狠狠捏一把。宋云霖“哎哟!”叫了一声,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手压他屁股上了!“崔星晚你个女色狼,臭流氓,你太不要脸了!”眼见秦牧良的眉头皱成川字,我忙向他解释:“不是,我没有要摸他的意思,我是手被绑了,实在挪不开,我不得已的,我真的不得已的。”“你还捏我屁股!这也是不得已的吗!”宋云霖叫。额……“我真不知道那是屁股,只是觉得手感好……我就……我就……”“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秦牧良打断我的话,看上去心累无比。哎,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美好形象啊,全让宋云霖给毁了啊!板车摇摇晃晃到了一处山寨,山下看不真切,等到了山寨才发现规模居然不小。“这都是哪里来的那么多人?”秦牧良都惊讶了,“还离皇都这样近!”郎中令的本能让他替皇都觉得担忧。山匪们将我们三个扔进一处空屋里,里面应是专门用来关押女人的,因为我们在里面看到几条女人穿的裙子和一些简单的首饰,甚至还有一盒用过的胭脂粉。狐狸衣袖里藏着小刀,三两下就松了绳子。“江灵没被关在这里!那她会在哪里?”他扒开木屋被帘子挡住的窗户向外看,外面少说也有一两百号人,这还仅仅只是目前能看到的,看不到的可能更多。“这不是简单的山匪那么简单了。”秦牧良寻思,“得想办法通知皇都。”“先找楚江灵!”小狐狸大步走到门口,刚想伸手开门却又快步退回来,一把将我拖拽过去,“有人过来了!”说着我们就又背靠背假装被绑在一起,只是之前是靠绳子绑在一起,而现在是被他紧紧纂在手心里。二当家带着几个兄弟进来,歪着屁股往太师椅上一坐,一条腿就顺势挂在了椅子扶手上:“来,给哥哥倒杯茶!”他吆喝秦牧良。自有几个喽啰过来给他松绑,转而又过来要给我们松绑,我心虚道:“不麻烦哥哥们了,我们自个儿来就行了。”那喽啰先是一愣,转而见我拿出绳索,想说什么,却又听那二当家在叫:“怎么倒杯茶还那么磨叽,都干嘛呢!”许是惧怕二当家的淫威,那个喽啰没再说话,又退到一边。“过来啊小美人,杵在那里干嘛呢?哥哥我又不吃了你。”二当家满脸春色,看样子是对秦牧良情有独钟了。眼看秦牧良的脸色越来越冷,我忙飞奔过去,倒了杯凉茶双手奉上:“大王喝茶,我姐姐木讷,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做就可以了。”二当家接过茶瞟我一眼,显然觉得我姿色没秦牧良好,但还是很给面子的说了句:“你还算机灵。”然后便问我,“你们姐妹可有什么绝活吗?”绝活?我问:“会吃算绝活吗?”二当家笑了:“你这他娘的算哪门子的绝活?我还会睡觉玩女人呢!”许是见我傻,他干脆直接吩咐,“来,跳个舞给哥哥看。”我自小痴傻,哪里学过什么舞蹈,但碍于土匪淫威不得已,只能瞎踩着节拍乱舞一通,没想到土匪看着还算满意,又大手一挥指向秦牧良:“你也跳!”“不会。”秦牧良直接拒绝。“真的不会?”一根狼牙棒直直插在地上,震的周围桌椅都微微发颤。我忙又挡在秦牧良身前:“大王息怒,大王息怒,我姐姐身子僵,走路都靠蹦,真不会跳舞,我跳给您看,我跳。”“你跳个屁!跟个猴子一样还以为自己挺美是吧!”谁知道那二当家突然爆起,狠狠将我一把从秦牧良面前推开,饶不是宋云霖在旁边一把抱住我,我恐怕就得跟墙壁来个生死永别了。“小美人,给哥哥笑一个!”二当家伸出手要摸秦牧良的脸,被秦牧良半路劫住,四目交接,二当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没想到小美人你力气还挺大啊。”秦牧良冷笑一声,一个用力居然就将二当家整条右臂都折翻过来。“啊!”二当家嚎如杀猪,周围喽罗们也都慌了,想上前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不防宋云霖上前,只是片刻而已,屋里的那些喽啰就都被制服倒地。二当家这才惊觉不对:“你们都是什么人!”“楚江灵在哪里!”宋云霖上前问他。“什么楚江灵,我不认识!”二当家嘴还硬。秦牧良不客气,又将他的胳膊往下压了一压,他顿时冷汗涟涟。“我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大哥将她劫来之后我就看到一次,后面就再也没看到过她!”“你大哥在哪里!”宋云霖又问。“我在这里。”屋外,一个男音声如洪钟。他大步而来,身后喽啰无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