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解除婚约【下】(1 / 1)

(族长贾风岭掏出一把钥匙,朝着杜布墨玉手环处的孔洞塞进去,再一扭动,后者即脱离了杜布的手腕。它没有在杜布的左手处留下任何的痕迹。而杜布并没有收回左手手腕,因为还要让族长检查自身有无修士修为的情况。结果,他们发现杜布仍然是一名水平较高的先天大圆满武者,还是一名凡人。检测完毕,三长老掏出了一张纸飞飞。那是杜布的通行令牌。【兹有摩托罗县半山村杜氏名“布”,男,现年十三周岁,返回摩托罗县半山村老家,望各地通融方便为上。】后面有贾家的家族大印和通北县衙门的官印。杜布将通行令牌放入怀中。没有这东西,自己恐怕回不了“半山村”老家。所有条款交割完毕,杜布接过毛笔,在婚约上后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贾笠香”那一栏的名字早已签上。中间人则是三长老贾风书。后者还掏出贾家的“赘婿谱”,将“杜布”的名字从中剔除。最后的日期,则署的是“叶龘(dá)二百年十一月五日”。——解除了婚约,从此贾家和杜布就再无关联。当然,好聚好散。贾蓑一桌子上摆放上了灵瓜子、“龙虎灵茶”、灵牛肉干和灵甘草等各种上好的东西。开始他还担心这事儿不顺利,因为这小子很是滑溜,与其打交道十分困难,结果遇到“休书”时,这小子还算上眼,并不纠缠什么。桌子上,灵瓜子比普通爪子远为硕大和饱满。“龙虎灵茶”香气四溢。灵牛肉干看起来很坚硬,恐怕用配剑都难以砍断。那灵甘草散发出温温的味道。——闻着这些香气,看到这么多好东西,杜五花喉咙咕噜咕噜地动。连清月将分出不少的灵果、灵茶、灵肉和灵草于杜五花的面前。“咕咕!”杜五花起身感谢,同时转头看向杜布。因为这敏感的时候,杜五花觉得还是要看二哥的意见。自己陪伴着二哥来,也要陪着二哥平安无事的离开。见二哥点了下头,杜五花哚、哚、哚地吃了起来。但杜布没有动这些东西。现在自己和贾家已经是路人,还是小心为妙。因为公猪最后的下场都是在餐桌上。自己再次在阴沟里翻船,那就会闹出大笑话了。——杜布没有动桌子上的东西。贾家在座的高阶修士也没有动这些东西。整个桌子上,只有杜五花在咔嚓咔嚓地吃东西。它吃得很欢快。“我在芗帽山还有一些私人杂物。”杜布说道。“马上会有人将东西送到。”贾蓑一说道。“我在‘贷言人’处还有二万两银票的存款。”杜布再想起了自己的事情。“马上会有人将东西送到。”贾蓑一再次回复道。杜布清楚,他们早已安排好,要将自己扫地出门了。“我现在身怀巨款,会不会在返家途中有人半路劫道、杀人夺宝?”杜布开始想着离开后的事情。“在通北县境内,我们保你平安无事。”族长贾风岭说话了。——“我能不能在通北县境内游历一番?”杜布笑了起来,“我来到这儿后,就被关押在这芗圆山和芗帽山,如同猪圈里的公猪。”杜布一说完,就张大了嘴巴。自己年少,口不择言,说错话了!所有在座的贾家高阶修士都黑脸了!“不、不、不、好意思,”杜布有些结巴,“我只将自己比喻成‘公猪’,没说你们都是‘猪’!”说完这话,杜布更加紧张。“哎呀,我又说错了,说你们全都不是‘猪’!”杜布继续解释,额头见汗。“滚!”五位高层一齐怒吼。巨大的灵力声浪涌出,杜布连人带凳子被吹翻。他被巨大声浪吹到了半空。半空中,杜布接连使出了“虎翼飞”、“虎尾摆”、“贪狼遁”和“狐身闪”等身法。他身如随风摆柳,安然落到了高大的“单栎灵树”树下。杜布带起一阵风。“单栎灵树”随风摇曳。杜布站到地上,脸上仍有一丝歉疚感。——杜布赶紧准备离开。此时,杜五花就张大翅膀飞了过来,落到了其肩膀上。“二哥也真是的。”杜五花很是无语。那桌子上的好东西,它还没吃到一半哪!一路紧赶慢赶,俩兄弟来到了“芗凤阁”。杜布再次遇到了老熟人贾朝圣。其身边摆放着一个大麻袋。大麻袋里有杜布的被褥、衣服等生活用品。“见过朝圣兄。”杜布上前施礼。“不用来攀交情。”贾朝圣又恢复了那精明而冷淡的世家弟子模样。“这是你的银票。”贾朝圣将一叠银票递了过来。杜布数了一遍,每一张都是真的,并且数量没错。贾家的事情已经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此时已是叶龘(dá)二百年十一月四日中午,杜布怀揣着四千八百两金票、十多万两银票、大金戒指、以及粗金项链,再背上大麻袋,朝山下走去。沿途,杜布不知第多少次闻到粪臭味了。年龄不小、身强体壮的贾抽粪正拖着大板车。大板车上有几只硕大的粪桶。“咦,小姑爷,怎么背着行囊,要去哪儿高就?”贾抽粪笑呵呵地问道。“抽粪兄,我和五弟准备浪迹天涯。”——与贾抽粪告别后,杜布继续往山下走,来到了芗圆山的正大门。“咦,朝东兄,你怎么在吃烧鸡公?”贾朝东正在吃鸡屁股,吃得满嘴是油。“小姑爷,你怎么背着一个大行囊?”贾朝东诧异地站起身来,“怎么样,我这还有个鸡屁股,你吃不吃?”杜布摇了摇头,坚定地表示拒绝。“刚才朝圣兄从我这儿将那在‘贷言人’的存条拿去了。“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小姑爷,你不做那‘批突批’的业务了?“还有几百两银子的借款没收回呢!”贾朝东继续道。“不做了!”杜布摇了下头,“那剩余的借款收回后,都算你的。“就当成是你的年终奖了!”听到杜布的回答,贾朝东高兴地笑了起来。“小姑爷,这个鸡头我还舍不得吃,要不你吃?”贾朝东将一个鸡脑袋夹住,想要递给杜布。杜布当然只有再次拒绝。——杜布背着大麻袋,肩膀上站着杜五花,来到了正大门外面。正大门外,寒风凛冽,但同时人来人往。一辆高大的马车正从外面往正大门处驶来。马车夫座位上,坐着三十来岁的贾不喜。他面色粗糙、黝黑,脸带笑容。见到杜布,贾不喜热情地招呼道,“小姑爷,你可是要去芝山镇?”杜布仍然一袭青衫,还是那一身标准的通北县未圆房上门女婿的衣着。“是啊,多少钱?”杜布问道。“三十文,老规矩。”贾不喜笑呵呵地说道。——俩人说话的同时,两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从车厢内走了下来。年轻男子身材健壮,身着黄袍,长相俊美,身高二米有余。他文质彬彬,伸出右手,将另一名一米九有余的年轻女子接下车来。这名年轻女子皮肤白里透红,扁鼻面广,胸高女装,却是杜布曾经的“相公”贾笠香。她长发披肩,白衣飘飘,腰间仗剑,香气袭人。贾笠香牵着男子的手,一脸的娇羞和喜悦。看到这俩年轻亲密的样子,并且年轻男子身着黄袍,显然二人已经同房了。“难道这贾笠香还背着自己……”杜布觉得匪夷所思。“看什么看?!”贾笠香发现杜布正打量着自己和身边的男人。“他是谁?”“怎么肩膀上的野鸡还背着一只小书包?”那个高大帅哥好奇地问道。“这是只小猴子!“一只喜欢野鸡的小猴子!”牵着年轻帅哥的手,贾笠香快步离开。看着二人的背景,杜布再朝四周望了望。冬日的荒野里,一片萧瑟。再看看芗圆山,那儿仍然芳草碧绿,树木葱郁,鲜花怒放,蝴蝶飞舞。杜布摇了摇头,登上马车。车厢内,犹有残香扑鼻。——马车载满乘客,离开了芗圆山。车辚辚,马萧萧。杜布带着杜五花坐在车厢的同一边。沿途不时有人上上下下,对于背着一只小书包的阿花投来好奇的目光。但看了两眼后,乘客们就浑不在意了。因为这是乡下地方,不时有人带着鸡鸭鹅等上下。这些人熟络地贾不喜打招呼。他们都是贾不喜的熟人,因为这儿做的就是熟人的生意。车厢内,杜布偶尔闭目、凝神,感受周边的灵气。附近灵气很是稀薄。离那芗圆山越远,空中的灵气就越稀薄,要隔好久才会有一星半点灵气浮现。看来这贾家的芗圆山和芗帽山将那绝大部分的灵气都占有了。离开贾家的这些灵地,杜布决定先到芝山镇,再去通北县城,到那儿找去摩托罗县城马帮,并且从县城返回半山村的老家。至于未来要如何进一步提升修为,杜布暂时不是那么急。在他心里,最好是能去那青苹果乔家,如果能去所谓的“宗门”就好了。但这“宗门”究竟是什么宗门,杜布并不知道。他还没有打听过。以后要向谁打听,杜布也不知道。但车到山前必有路。杜布并不惊慌。——马车走走停停。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前行,前面出现一条宽广的大河,这就是“西溪”。第一次见到这溪水,还是杜布与贾蓑一和连清月夫妇直接从空中经过的时候。后面杜布坐着马车来过一次,又单独来过两次。今天已经是第四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来到这芝山镇和渡过这“西溪”了。“今天是镇里赶集的日子,来往的人比较多,等过河要小半个时辰。”贾不喜介绍道。带着杜五花,杜布来到车厢外远眺。“西溪”下游的远方,他再次看到了那一座若隐若现的高大山脉,贾家的一品下阶灵峰“鸡冠山”,散修家族薛氏租借的灵地。看着那灵地,杜布若有所思。——小半个时辰后,马车过了“西溪”。杜布再一次来到芝山镇。芝山镇东西长三里,南北长四里,主街道一横一纵。街道的青石路面齐整干净,偶尔能在街边看到不少煤渣。街道的两旁店铺林立,“芗里芗亲饭馆”、“芗里芗亲茶馆”、“芗里芗亲杂品”等占据了街道中最显赫的位置。镇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毕竟是赶集的时候。赶集的人群里面,普遍身材高大,杜布混在其中,只是一个小不点儿。一些穿着武者服侍的半大男孩在大街上闲逛。他们是“芗里芗亲武馆”的学徒,男女都有。大部分穿着一般,很少有穿着丝绸的武者服侍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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