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某!”杜五花鞠躬点头,表示“应该的”,以示谦虚。当然,这“某某某”的声音,他只能说成是“咕咕咕”。而此时,二哥正在检查和确认有无错误。确认无误后,二哥将之整理成册。三本薄薄的、五本厚厚的修炼玉简摆放在会客厅的书桌上。——而此时,外面响起了呜咽的喇叭声、、热闹的锣鼓声和轰隆隆的鞭炮声。“牧歌,你要不要去抬杠?”王麻子叔叔过来邀请。“我现在有事,你们忙吧。”爸爸说道。“好咧,”王麻子叔叔应了一声,“那我和二狗子一起去抬杠了啊!“另外,你们家阿布、阿花要跟着去送上山。”——时间不早了。李三婆婆要出殡了。爸爸妈妈他们肯定也饿了。外面“大白”已经饿得在叫,似乎在说要吃午饭了。“你们先去吃东西吧。”杜布好心地说道,毕竟父母和俩妹妹陪伴了挺久。“我和阿花需要借这客厅暂时休息一下。”——整个会客厅安静下来。“五弟,你好塞雷!”杜布给阿花传音道。“安啦,这是给爸爸妈妈和姐姐她们抄写,我肯定要做好儿子和弟弟的本分。”阿花回答道。它还是挺有责任感的。“我的意思是说,你抄写了这么多本,竟然一个字都没有错,很是专注啊!”杜布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啦!”阿花继续道,“我现在应当是抄写一百万个字,最多错一个。”听到杜五花的回答,杜布很是吃惊。“五弟,你数数数到一百万啦?!”“是啊,二哥!”杜五花自豪地回答道,“在铁儿比荒原,你在修炼的时候,我就在数那些纹身猎豹、翘尾野狼和弯角野牛等的数量。“后面数到小老鼠队伍的时候,我一直数到了九百九十九万,结果还没有数到一半。“如果再不杀老鼠,那铁儿比荒原以后就真的寸草不生啦!“对啦,二哥,下一次如果你修炼时间更长一些,我看能不能数到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在兄弟俩的交流中,妈妈杜十娘送来上好的吃食。但俩兄弟吃了后,一致认为现在家里的伙食已经不适应自己了。现在他俩还有最后一点儿那方烹云的灵肉干,倒是不害怕挨饿。吃完饭,杜布沉吟着现有玉简中缺乏缺乏水灵根有关的功法。杜布觉得它与其他功法应当大同小异,可以参照模仿。于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杜布重新撰写了一本只有引气层次的《驭水本经》,也算避免给小妹留下遗憾。至于“牛厄智”内的灵气,杜布则不打算再给妈妈和俩妹妹,因为他还是担心这灵气会带来诅咒等之类的损害。——爸爸、妈妈、阿开和阿锅他们吃完午饭,双胞胎也回来了。因为出去玩了半个上午,又送葬上山,他俩爬到卧室打盹去了。再然后,爸爸妈妈四人来到会客室,想要继续听杜布给他们扫盲。杜布对那些修炼内容进行了简要的指点后,说道,“刚才你们的获得的东西,是你们儿子和我共同从方烹云和方黄松等四父子手中缴获的。”“而你们知道,这方氏四父子是摩托罗灵峰方家的人,所以你们这些东西切切不可让方家人知道。”杜布脸色严肃地吩咐道。爸爸、妈妈和俩妹妹都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后,爸爸很是谨慎地问道,“我儿子因被当成是邪修,现在我们不是修士家族,而我也引气成功了,那么我们一家人是不是也是邪修?”杜布缓缓点了点头。听到杜布的回答,杜牧叹了口气,笑道,“我也是受我阿揭那边的亲家教唆,才修炼这劳什子灵气。“这玩意儿确实好,让人耳聪目明、强身健体。“现在看来,这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好事。“引气这玩意儿,既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你儿子与我相交莫逆,”杜布继续道,“但当时他没有和我说你成为了修士。“现在你们夫妻、你的俩女儿也都成为了修士,竟然能引气成功。“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杜布一边感叹,一边拿出手帕擦了擦口水。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现在这个大家子里,他就是不知道阿揭的情况怎么样了。当然,双胞胎现在还小,无法看出是不是有灵根。“你能告诉我,阿揭那边的亲家叫什么名字么?”杜布问道。“方烹鸡。”杜牧的回答很简单。见杜布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杜牧还将其名字写于纸上。——看到这,杜布猜测这“方烹鸡”肯定是那“方烹云”的族里兄弟,并且猜测自己与他们的遭遇。拿出《方氏族谱》,杜布仔细一看,果然从中找到了“方烹鸡”的名字。而其女儿名叫“方黄莺”,上面也记载得一清二楚。其出生年月与阿揭相若,较为般配,完全不像当时自己与贾笠香的年龄差距那么大。而这样的修士家族,为什么要与自家结亲?“难道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加害自家人?”杜布浮想联翩,气息不稳,弄得爸爸惊疑不定。于是,杜布将那本《方氏族谱》递给了爸爸,让他看了看。他看了后,也是迷惑不解。——“杜同修,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啊?”杜布继续问道,“你们家阿揭现在在那方家过得怎么样啊?”杜布不答反问。“挺好的啊!”杜牧一边回想,一边缓慢地回答道,“无论是这个亲家,还是他那嫁过来的女儿方黄莺,我和孩子他妈都挺满意。“而且,阿揭在县城做医药学徒,师从其岳父。“现在俩口子都引气成功了,并且还给我添了个孙子。”杜牧在说话的过程中,脸上还带着笑容。结合爸爸的语言和神情,杜布觉得这方家(特别是“方烹鸡”)目前对杜家人没有什么伤害的意思,但确实是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在其中。就此,去摩托罗县城看一看、听一听、问一问就知道了。——“那你们如果全家人被视为邪修,并被强制服用那‘六味阻灵丹’,你们怎么办?”杜布问道。“孤悬岛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我一个小小的山民,难道能入那些宗门和世家的法眼?”杜牧很疑惑。“再说,我只是在这摩托罗县走一走,既不伤天害理,又不谋财害命,它们为什么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来伤害我们一家子?“我猜那个‘六味阻灵丹’应当也不便宜吧?”看到父亲那怀疑的眼神,杜布觉得他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既然方家顺着“方烹云”这条线找来了自己家里,那么宗门-世家同样可以通过贾蓑一这条线找到自已家来。后一种情况,杜布觉得完全不是没有可能。——“那你们要不要搬到方家的灵地去居住?”杜布建议道,“因为方家实力强大,完全可以庇护得了你们。“即使到了摩托罗县城,你们处境或许也要好些。”“这件事很重大,”杜牧沉吟道,“我会想方设法处理好这些事情。“不过当下,我还暂时不打算动。“因为我们小门小户的,应当也不会入得了宗门-世家的法眼。”——爸爸有爸爸的想法。杜布尊重爸爸的想法。将那份《修士分布一览图》复刻一份交给爸爸,杜布觉得自己应当要离开了。“阿花,我准备离开了,”杜布传音道,“你是留在这,还是与我一起离开?”“二哥,”杜五花道,“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现在爸爸妈妈都有了双胞胎了,即使以后姐姐她们都嫁人了,膝下也有人陪伴。“所以,就让五弟与二哥一起浪迹天涯海角吧!”阿花的回答很是坚定。当然,离开前,杜五花也有些遗憾。自己未能让爸爸妈妈和俩姐姐他们见到自己的真面目。而且,自己想让他们“坐飞鸡”的愿望,也暂时未能实现。因为阿花的飞行技术还不很过关,缺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可靠性。——既然这样,那就好。杜布放下心来。当然,离家前还有一两件事情要处理。“杜同修,”看着眼前爸爸那仍然稳重如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杜布道,“你家儿子阿布问我,他入赘时你们有没有给他准备铺衾?“如果有的话,他想拿过去盖作被子。“铁儿比的荒原还是挺冷的。”杜布这些话没有任何的破绽。它们或者是客观的事实,或者是真实的需求。——“你说起这个,我这做爸爸的也觉得挺遗憾的。”杜牧看着阿布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当时我和他妈共准备了八套铺衾,以为其嫁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