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1)

寒莳情 三无JT之雯子 3030 字 2022-10-23

(半弧的亭台里,纱幔飘风,模糊可见亭台内躺着一个人,伸手掀开纱幔,只见椅子上躺着一个纤细的身影,绕至另一侧,看见的便是那张安静乖巧的容颜,不似平日的活泼好动,此时的她闭着双眼,显得那么乖巧、可人,让人想紧紧拥入怀里,为她挡下一切风雨。魏景灏蹲在椅侧,理了理寒蒔被风吹乱的发丝,拿手指滑过那如丝的肌肤,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真的好奇怪,只要在她身边,魏景灏便会觉得心安,好似她就是自个的终点,不论在外漂泊多久,想着她在都城,就会归心似箭,这是侯府都不曾带给自己的,虽然名义上那才是自己的家,不遑是昌裕的小院,还是如今这十二园。啾……寒蒔的肤色已不似沈府相见那日,在阳光的反射下,透着淡淡的红光,让魏景灏情难自禁的俯身吻了吻。异样的触感让寒蒔不喜的拿手摸了一把脸,换了个角度接着打盹。瞧着寒蒔的反应,魏景灏玩心大起,挑起她的一缕青丝,在寒蒔脸颊轻轻扫过,虽然轻盈,却使人发痒,每每发丝靠近,寒蒔总要用手扒拉一下脸颊,往返几次后便失了耐心,当再次感觉脖子发痒时,寒蒔一个鲤鱼翻身忽然坐了起来。魏景灏皱眉看着坐起身的人,毫不意外的,寒蒔的额头撞到了魏景灏的下颚。咝……好痛,寒蒔捂着自己的额头看向被撞之物。呃……这不是魏景灏那厮吗?看着他泛红的下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方才撞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寒蒔揉着额头,鬼使神差的开口:“魏署长,您是喜欢我吗?”……魏景灏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寒蒔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性子怎会如此大胆,女儿家在这方面不是应该矜持婉转些的吗?她怎敢如此直白说出口!等了半晌,见魏景灏愣在了那里,寒蒔心下微凉:原来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魏署长别在意,小女子就是睡糊涂了,问了不该问之事,您是什么身份,配得上您的也只有那些大家闺秀,您放心,往后自会与您保持……”“呃…你干什么?啊?……嗯……”寒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都被魏景灏拆筋剥皮吃进了嘴里,只剩下偶尔发出的呜呜声……在寒蒔窒息的前几秒,魏景灏堪堪移开了唇,以额抵额,湿热急切的喘息着,看着寒蒔带着几丝迷茫、几丝情动的神情,碰了碰发烫的脸颊,魏景灏将人搂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嗅着发间的幽香,着迷又贪婪。“本署都这般对你了,你还觉得是一厢情愿吗?不要再说与本署保持距离这话,你记着,我中意你,可现在却不能娶你,都城内忧外患,我不能只顾儿女私情,更不能让人知晓你的存在,我怕…我怕一个不小心,没顾好你,所以你要好好的,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待都城的事一了,我一定八台大轿娶你过门,可好?蒔儿!”听着耳畔的话语,寒蒔感觉如做梦一般,原来不是自作多情,他真的对自己有意,对面之人胸膛里传出的强有力的心跳声便是最好的证明。“魏景灏,你真的确定你喜欢我,而不是单纯的玩玩,是吗?”“啊!非常确定,你可是我亲的第一个女子,若不是喜欢,你觉得我会像方才那样对你吗?相濡以沫!”“魏景灏,你耍流氓!不许再说了!”寒蒔羞愤的把头埋在魏景灏肩头闷闷开口道。呵……魏景灏松了手臂,捉着怀中之人的双肩,迫着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好笑着道:“这会知道害羞了?方才你不是挺大胆的吗?还问我是否喜欢你,嗯?”“魏景灏!!!”看着寒蒔羞红的脸,魏景灏觉得生活是从未有过的舒心,连燥热的风都让人觉得不那么热了,只想就这么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寒蒔伸手捧着魏景灏俊朗、满含笑意的脸庞,看了双看,手指抚到那颗泪痣,痴痴地道:“魏景灏,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连这颗都这般动人,你素日应当多笑笑!”“你确定要我多笑笑,你不怕被人勾了走?”“呃……好像是哦,本身就有一堆烂桃花,要是再笑一笑,不得惹上更多人,到时我忙着给你斩桃花都得累死,算了,你还是扳着脸吧。”噗嗤……这丫头!“魏景灏,你今日不是在城卫署忙吗?还特意让徐虎过来,怎么这会你会来?”“原本确实抽不开身,不过有一件要紧事,必须要让你提前有个准备。”“要紧事,跟我有关?”“嗯,告知你之前,把你放首饰的锦盒先拿过来吧!”“锦盒?”虽说一头雾水,可观魏景灏一脸慎重的神色,寒蒔趿着鞋小跑着取回了锦盒。只见魏景灏打开盖子,在里面挑挑捡捡一阵翻找,最后将着片块令牌放到了寒蒔手里。寒蒔不解的看着这不完整的令牌,抬头问道:“要紧事跟它有关?”“嗯,在这之前,蒔儿先告诉我,你从何处得了此物?”随后寒蒔便从当日遇袭到除夕捡回此令牌的事,一一说与魏景灏。原本心底还存有担心的魏景灏,当听完事情起末,终是放下了悬挂已久的心,他多怕,多怕是有人故意设计,如今看来一切皆是巧合,只要不让人知晓令牌的存在,寒蒔便是安全的。转而想起园外盯梢之人,便问道:“蒔儿,这令牌,可有何人见过?”细想了片刻,寒蒔摇了摇头,道:“见到是从未有人见过,不过那里搬行李,七夕不小心把锦盒打翻在地,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当时令牌也在。”难道外面之人便是从那时知晓这令牌的存在了?可为何迟迟不曾动手,是有何隐情,还是自己放在园外之人让他们有了忌惮?不论从何考虑,令牌万不可再放在这十二园了。魏景灏握着寒蒔的柔荑,魏景灏将此令牌是何物,有何用,以及陇县发生的事细细说与寒蒔,平缓的语调所诉说的惊人事实,让寒蒔久久回不过神。纵然寒蒔再迟钝,也知晓此令牌的重量性,更何况还有一个印月楼的消声灭迹,过于血腥,过于沉重。“那现在要将这令牌如何处理?依你之言,园外已有了盯梢之人,再放在我这,已然不安全,要不你将它拿走吧,物归原主如何?”“蒔儿,我也正有此意,可纵使拿走令牌,外面盯着的人也不会离开,事关重大,令牌的去处当格外保密,所以近日你切不可落了单,有事外出也要早去早回,万事小心,知道了吗?”“嗯,我会的,再说,有风影雨夜和端午在,不会有事的。”“就算如此,你也不可大意,我在园外布了人手,若遇到难事,去对面的混沌铺子求救,他们会出手相助,也会立即联络我的。”“园外有你的人,那之前在昌裕小院外,你也派了人,不会是徐虎吧?”魏景灏抱紧怀里扭动的人,慢慢晃着,像在哄小孩子般,低声道:“是啊,我们蒔儿真是聪明伶俐,当时既为令牌,也为了你,我想时时听到你的消息。”寒蒔紧了紧魏景灏脖了上挂着的手臂,嗔道:“想见我,每回去城卫署,你还逗我,让我担心吊胆,你也真是的……”“好了,往后不逗你就是,不过蒔儿,你平日可得多吃点?”“多吃点?我太瘦了吗?”寒蒔不甘心的摸了摸脸颊。“是你该凸的地方太小了!”魏景灏凑近寒蒔耳边暧昧地说道。寒蒔一听这话,该凸的地方,下意识分开身体,朝胸前看了看,再看着魏景灏直钩钩看向自己胸部的眼神,啊……叫出一声,连忙背过身去,羞得耳根都泛起了潮红。大概是寒蒔刚才的声音太过响亮,从远处隐约传来了狗吠、疾步行走的声音,也不待寒蒔反应,魏景灏扳回寒蒔,让她面对自己,低头吻了吻那微肿的红唇,压着声音呢喃道:“乖乖的,注意安全,知道吗?我过几日再来看你。”言罢,又啄了啄寒蒔额头,这才抽身快步离开。望着魏景灏离去的背影,寒蒔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直到背后传来除夕的声音:“主子,方才是您在叫!出什么事了吗?”随后又牵着寒蒔的手臂,四处打量了起来,看着寒蒔原来无损,除夕这才放下了心,“主子,您嘴唇怎么了,怎么肿了?是咬到了吗?我看看。”说着便要凑近观察,寒蒔一听,立马后退了几步,慌忙道:“无碍的,只是不小心被热茶烫了下,自个手痒揉出来的。”“可这也没见有茶具……”除夕还待再说,便被寒蒔出言打断了“客园如何了?”“哦,现下端午他们都带着众人逛园子,一时倒也无事,我本是要去膳房备点心,经过叁园,听到主子的叫声,这才折进来瞧瞧,既然主子无事,我便去忙了。”“我跟你一起吧,反正现在刚睡醒,自己呆着无事,再说主人家总是不露面,有失礼仪。”寒蒔拉拉衣襟接口道。“主子还知晓自个是主人呀,方才不知是谁撇下众宾客的!”除夕不满地小声嘀咕着。寒蒔一头黑线,除夕这丫头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当着我面都埋怨上了,哎……当这主子不容易呀,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纵得他们是无法无天了。众人逛了大半个时辰,用过下午茶后,便断断续续告辞了,寒蒔领着众人站在十二园门口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后,脸都笑僵了,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转头对几人说道:“今日辛苦各位了,都回去歇着吧,傍晚一起到叁园用膳。”现在园子大了,各人自得了一个园子,园子不大,算下来一个也才百十来方,里置五间屋子,一个大厅,一间书房,一间净房,配上几个花坛,虽说不大,却可按自个心意随意布置,几人很是满意。会客的是客园,膳房用了膳园,寒蒔居叁园,端午居伍园,除夕居十二,七夕居染园,风影自个选了肆园,雨夜则是选了陆园。各个园子均未配小厨房,所以一日三餐都会在膳园解决,此举也是为了园子里的众人增进情分而考虑。除了上面的园子,还剩下捌园、玖园、拾园、十一空着,里面只有大件家具,至于小的摆件或私人物品均未置办,等往后有的主人,再根据主人喜好去布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植园,占了整块地一半的面积,预备种植些调味原材。傍晚一帮人聚在膳园,待人备好饭菜,遣了下人,只余几人时,寒蒔便将令牌之事说与几人知晓,排除端午除夕几人,最震惊之人便是风影与雨夜,想当初因为这半块令牌,印月楼付出了多少,容府又承担了多少,没人比他俩更清楚,如今得知那救命之令牌,阴差阳错落在了姑娘手中,只能说是事事无常,恐怕容月印容公子做梦也想不到,若是早知晓,容府便不是如今这般光景了,或许容明逸便不用死了,现在结局已定,斯人已逝,风影与雨夜只余下深深的惆怅。看着或震惊或惶恐的几人,寒蒔开口道:“园外之人时时盯着这十二园,你们可是当心些,出门切记要结伴而行,至于除夕和七夕,最近便尽量少些出门。明日我让牙婆再送些仆人过来与我们挑选十人,以后也不用你们事事那般辛苦了。”“主子,可铺里怎么办?”端午担忧的问道。“铺里往后你们三个轮着带人过去便好,铺子开门时辰不长,不会耽误多少时辰,待一切稳定后,你们自己想做何事都可去做,只要不伤到二十四铺、十二园,还有在座的人,其他的我可以不过问,也不限制你们,”端午除夕七夕几人对寒蒔此话倒没什么反应,风影、雨夜二人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风影有点忐忑的又问了一遍:“姑娘,我与雨夜二人也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自然,刚说的你们,可是包括你与雨夜了呀?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呃……不是,姑娘,您说过我们与您只是合作三年,这三年为您做事,乍听我们还能做自己之事,当真不知该如何描述我俩心里的震惊!”“就这呀,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这三年里,又不是要你俩卖身,只是合作互利而已,你们当然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只是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能第一时间站出来给予我援手,不做对我和身边人不利之事,这是我唯一的要求。”随后几人又商议了十二园的护院之事,种植树苗之类的,待忙完已近深夜,几个各自回屋歇息后,除了园子门口的灯火,四周一片寂静,不时传来夏日青蛙呱呱鸣叫之音,几个黑影自植园外的树干之上飘然而下,悄无声息的沿着墙边阴影四散开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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