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失败,众人被困。宋思媛浏览上下,神色变得严肃:“我现在才感觉,我们计划的这一切太顺利了!”“就好像,按照剧本渐渐发生,若每一步都如我们所料,那这种顺利,多少来得诡异。”“如果真有剧本,那这个剧本一定不是我们的,而是朝家?”宋思媛言及如此,岳观潮和楼云贤不明情况,却也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查海东皇陵的线索,到底是谁泄的密?”对于岳观潮的话,楼云贤明显想到什么:“你们的事情,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知道,班子里其他人只知道你们是我们新请的丫鬟跑堂,难道,是师父?”楼云贤想起这一点,虽然理智告诉他绝不可能,但事实如此,她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办。宋思媛微微正色,叹了口气:“你大可放心,楼班主不是这样的人,朝家有所防备,未必只针对我们?”“这话怎么说?”岳观潮迫切想知道她的想法!“朝家的剧本,针对的不仅仅是我们,针对的,是所有觊觎海东皇宝藏的人!”宋思媛眼色神秘,看向岳楼二人:“你还记得我们去云岳客栈吧,我们从高处看到的朝府,后花园烛火全无,从这里开始,其实就是朝家的剧本。”“你想想,千百年来朝家堪舆的古墓有多少,但凡对盗墓有想法的人,都想进入朝家找到蛛丝马迹,好一举发掘,富贵无忧。”“我相信,以各种方式混入朝家找线索的人不计其数。”“难道,朝家千年门阀,会意识不到这一点?”岳观潮恍然大悟,瞪大眼睛:“料到会有人来找线索,指定儿要挖坑埋土、关门打狗!”宋思媛朝二人点点头:“对,朝家必定会严防死守,保护朝家的秘密。”“可是,有句话叫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而且堵不如疏,严防死守只会让盗墓贼越挫越勇,将触手伸到朝府其他院落,以此来广撒网多打鱼。”“朝家面对众多不同目的、不同流派的盗墓贼,如果长年累月严防死守,任何人都会松懈怠惰、耗费的物资人力也要数以万计。”“这种长期严防,扰乱府宅生活,完全行不通,那么,只剩下另外一条更省力、更有效的防贼办法。”楼云贤眼中闪过精光,心中猜想脱口而出:“守株待兔、请君入瓮。”“是!”宋思媛看向楼云贤,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我想,花园是朝家故意放出的鱼饵,家丁稀少、夜晚无灯、不巡逻、不设防,但凡是个盗墓贼,看到这一幕他们所想的恐怕跟我们一样。”“朝家的后花园有秘密!”她三言两句,继续解释岳观潮的疑问:“只要盗墓贼人意识到这一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进入后花园摸底,如此一来,就自动走入朝家圈套。”“你们猜猜,面对混进后花园的盗墓贼,朝家会如何对待,如何处理。”说罢,三个人看向身后高背椅上的骷髅,心里哇凉哇凉。岳观潮随后拍了下脑瓜子:“如果要按你的话,那朝府对面的云岳客栈,也是他们撒的鱼饵子,想把所有盗墓贼的眼珠子往后花园倒腾。”“是的。”宋思媛顿了顿,看向他:“冷不丁告诉我后花园有东西,我想的肯定是里面有埋伏。”“但如果从客栈开始,是我自己一点点发现的真相,我自然对它深信不疑,因势利导、循序引诱、再加上自我催眠,朝家好毒的算计啊。”“朝临源,恐怕也只是朝家诱饵的其中一环。”宋思媛说完这些话,三人泄气不已,无奈地瘫坐地上,如今出不去也无法向外求救,恐怕凶多吉少。“大家都少吸一点气,这种密闭的空间,空气有限。”“把火折子灭了吧。”岳观潮深吹口气,随着火折子熄灭,密室里再次沉入黑暗。众人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密室,再加上空气越来越稀薄,本来平静的心跳很快起伏急躁,像是胸前压了石头,沉重又憋闷。他们像是沉疴久病的老人,每呼吸一口都如拉起风箱,嘶呼费力。“但愿师父发现我们没回去,能找到法子来救我们!”楼云贤话虽这样说,他们却也明白希望渺茫。楼班主若是找人来寻,就更代表戏班子对朝家图谋不轨,如此,戏班子也得折进去!师父如此爱惜戏班,怎么会愿意拿整个戏班子给他们陪葬。楼云贤想到自己死于密室,可能尸体腐烂了都出不去,心中悲戚酸楚,渐渐抽泣。“别哭~”“宋千金,你不用安慰我,让我哭一场也好。”楼云贤悲戚说道。“我不是安慰你,哭的时候呼吸更多,空气本来就不够,越哭死得越快。”“……”此话一出,楼云贤像死了一样,沉默良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