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课程不允许缺席,不过在太晏内门的弟子多是逃避文课。只有穆照知这个奇葩会逃武课,他们可是修士!后来作为穆照知的师兄,对照组穆良淳就又多了任务,看管某个滑头不要逃课。他是师老最小的学生,根本没有照顾师弟的经验,额……掌门也没照顾过他这个师弟。于是对于这个弱不拉几的小师弟照知,他的要求其实放的相较自己低一点。只是某优秀代表不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变态。从被虐菜的爬不起来的照知身上可见一斑。相貌清俊的少年背后是太晏苍翠的远山,从穆照知视角看上去应该很好看,但奈何该少年一开口比阎王催命都急。“还有三组,然后举剑。”穆良淳眉头皱了皱,看着宛如‘死石’的照知道:“你这样像什么话!老师的学生还没出现过放弃的!”“我真的不行了——”照知可怜兮兮的样子很快引起了秦岳的注意。他大踏步走来,气势汹汹地对穆良淳说:“照知他本来就是没练过的,这几月也很努力跟上了。你这样练是要把他逼死吗!”穆良淳斜瞥秦岳一眼,语气毫无波动的对着照知道:“起来,继续。”穆照知听话的撑起来了,虽然看着很郁闷。秦岳可受不了,他问:“你听我的还是穆砚的!别练了!起来!”两手撑在地上的少年抬起汗湿的脸庞,白的晃眼,他眉眼很好看,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生气。“当然是听我师兄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礼,直呼其名!”“我,”秦岳犹豫,不想惹少年生气,他解释:“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可是穆良淳他这样的要求太严苛了,你这样怎么适应的了!”冷冰冰的少年这时才开口:“你最好收起你的想法,”一语双关。“你!”穆良淳根本不在意秦岳的无礼,他嘲讽的看着秦岳,眼里意味明了。“不加强他自身实力,遇到危险就只有死。你难道还指望妖兽看着他努力不吃他了?”良淳继续道:“还是你觉得谁能护着他一辈子?你这样的吗?”他总结:“实力不够,就只有死和抱憾终身。”照知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却没有基本的概念。只是听到“抱憾终身”时,他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就像是某种意义上天道预感。只是少年在自己闹情绪上的问题从不会对周遭的人摆脸色。于是他低下头压下这点不对,抬起头还是往日开心的模样。“累死了。”少年抱怨,颤抖着手臂擦汗。秦岳是逃课来的演武场,被赶回去了。只有神色不明的良淳站着,他朝远处望,看见了武课老师的召集手势,对照知说:“先过去,过一会再练习。”“还有啊!”少年委屈的不行,揉着自己没有感觉的胳膊。“抓紧。”良淳催促道。……完了!穆照知脑子嗡嗡的。两人对战,磨炼剑技。他赶紧把乞求的目光投向师兄良淳。“我帮不了你。”良淳无情道。照知希望原地爆炸,就他一点没练过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别人!他连剑都举不了多久!虽然照知极度期盼着没有这件事,但还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在列。呜呜呜!……向来闲不住的人突然安静,就说明有大事发生。比如照知马上要被揍了,还是很丢脸那种。他都能预感到自己被压在地上被人猛捶的画面了。“穆镜,穆箬,上场!”少年忐忐忑忑,他低声对穆箬说:“麻烦打我的时候不要揍那么难看……”“没问题。”穆箬很干脆,他早见识过照知累瘫的样子,自觉问题不大。“比试开始——”穆箬选的是云颠穆家代表性的沉剑。哪怕是保证安全是木头做的,分量也和寻常铁剑无异。看穆箬把剑使得虎虎生风,照知自觉拿在手里的轻巧细木剑有点……弱不禁风?算了,好好打一场,不要给人丢脸就行。他认真起来,持剑防御。穆箬走的大开大合的打法,但毕竟只是少年,出力猛了有很多漏洞可钻。又一次,木剑砸在照知脸前几寸,他差点被剑风吹倒。细剑不宜正面对刚,他这力气也不如对方,所以一直躲。辛亏他作为三山石也没那么拉跨,至少逃跑功夫不错,偶尔状态好甚至可以躲穆良淳十几招。“呼。”穆箬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以为这家伙很快能打败的,没想到滑不溜秋根个泥鳅似的,一点挨不到。算了,吃个教训。穆箬抓到个机会,横挥砍。照知瞳孔一缩,本按着身体惯性要躲开,但突然想到什么,居然硬深深挨下。“穆镜,腰,扣三分!”照知疼的眼睛都睁不开,哪还听得见人说话,他在瞬息间钻到空当,轻剑在空中划出,伴随着破空声直逼穆箬脖颈。穆箬拿剑去挡,但细剑跟着照知的手腕抖出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抵住他的喉间。凉丝丝的触感传来,穆箬不可置信。“穆箬,阵亡。”教导武课的门人笑着,赞赏的目光看向穆照知,他说:“不错,还能想到这样。”“就是手臂力量不够。”穆照知听着放下细剑,白白软软的脸上泪水哗哗地流,他:“好痛!痛死了!!!”穆箬有心研究什么剑能拐这样的弧度,看着细剑辨认材质。“是柳木。”穆良淳的声音响起。“多谢淳兄!”“不必。”穆良淳面上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细看却能在眼睛里发现一些对穆箬的不爽。但,穆箬被打败了,算了。穆良淳提溜着少年回去上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