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请听我解释正文卷一百九十七章红衣女子许元消失,栖凤阁内古琴依旧,仙乐阵阵,但大堂之内已是沉寂一片。黎明初醒,很多人依旧沉溺于温柔乡中,但同样很多人已经穿戴下楼享用早膳,整个大堂之内并非仅有许元与李筠庆三人,还有一些富商公子及其护卫保镖。有阅历的人大部分已经看清楚场内的局势,不过没有任何上前阻拦这场冲突,皆是默默后撤,冷眼旁观。仇杀冲突在这世道很常见。没人愿意在这种情况不明的状况下,当这个调和的大侠,尤其是双方实力皆是深不可测的情况。一些眼力顶尖之人,已经不顾形象的翻窗户跳崖跑路了。但客人不出手,栖凤阁本身聘用的护卫自然是要顶上。因为栖凤阁的吸金能力,此处的供奉品阶是颇高,是一名四品修为的妖娆女子,也是这里的老鸨。曲线妖娆,衣袖飘飘,从楼层之上一跃而下落在了那六名锦袍男子与李筠庆中间,女子环视一圈,笑吟吟的说道:“哎哟~公子们这是有什么误会呀?奴家这小店可经不起你们这折腾,给咱教坊司一个面子去你们有冲突,去外面.”话未落,刃先至。厮杀,或者说刺杀已经开始了。六名锦袍男子也许是因为修行方式的不同,气息很诡异,但实力却只是与大炎定下的四品融身相仿。一柄短刃被其中一人隔空掷出,划破虚空快若闪电般的朝着李筠庆疾驰而去!“叮——”只是飞到半途,便被一展红绫给打飞,深深的钉入一旁的廊柱,发出一阵嗡鸣。是那位妖娆的老鸨。她媚意十足的脸色直接寒了下来:“虽不知你们家主子是谁,但教坊司不是伱们能撒野的!”六名锦袍男子没有说话,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手影纷飞,银光乍现,无数的细小飞刃几乎一瞬之间便遍布了整个大堂,而若眼里惊人,便可发现这些这些飞刃之间连接着一种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线。密密麻麻遍布了整座大厅。妖娆老鸨想要阻拦,但射出红菱却直接被这些细线切了个粉碎。而这时,其中一名锦袍男子用熟捻的大炎话,说道:“无意冒犯,只要安静呆着,我们的目的,只是找那位王公子追回我家主子的银.”话音未落,侯公公的身形已然突兀的出现在了那名说话的锦袍男子身旁,一掌轰出。速度快若鬼魅,但那名锦袍男子似乎勉强也能跟上其的速度,勉强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掌刀相接,却发出一阵金铁交加之声。“砰!”锦袍男子直接咯血倒飞而出,近乎砸穿了栖凤阁内壁的特质砖墙栖凤阁楼高九层,上四层是雅间阁楼,下五层整体呈现深井状,可观大堂风雅。许元事不关己的站在五楼的栏杆旁看着大堂内的厮杀,神态有些疲倦。踏虚斩强是强,但消耗同样巨大。为了避免圣人残魂暴露,他用的是自身源炁,六品修为与当初秦默用出来的效果相差无几。也就是十几丈的距离。换而言之,这距离下面的人其实是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是没空理他。不过也确实没必要理他,毕竟他只是个带路的。正想着,目光忽然在空中对接。大堂内的李筠庆抬眸看向了他。许元笑呵呵的冲他拱了拱手:谢谢,老弟担心。李筠也冲他拱了拱手,看起口型,仿佛在说:周兄你无事真是太好了。许元没有继续回话,看戏。圣人残魂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天子脚下,刺杀当今皇子,这些人胆子可真大。”许元闻言随口回道:“人压根不知道这小子是皇子,估计是那小子用那王公子的身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事。”圣人残魂顿了一瞬,笑着问道:“既然如此,你小子你不帮忙么?”“我帮忙?”许元闻言翻了白眼,盯着下面的厮杀:“六个四品融身打一个三品大宗师,我去帮什么忙?你暂时还不能暴露。”下面的战局如火如荼,三品大宗师对阵融身,此间差距真的很大。不过那六名融身之间配合倒是绝妙,而且那些遍布大堂如锋刃般的细线明显也限制了侯公公的发挥。只是可惜这种僵持只是暂时的,这种等级的战斗,估计不虚片刻,这栖凤阁的地基就得被拆个干净。到时候失去了地形优势,下面的那几名融身就是待宰羔羊。道蕴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圣人残魂呵呵一笑:“许小子,你不会以为来刺杀他的就只有下面那六个融身吧?”许元的目光依旧定格在下方的大堂,没有乱瞟:“你的意思是除了下面那个六个融身,还藏着个大宗师?”圣人残魂没有隐瞒:“大概率是的,之前感应到了一次,不过只有一次,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我也不确定她在哪?”许元闻言耸了耸肩:“无所谓,我会跑路。”“既然要跑,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圣人残魂语带揶揄。“.”许元目光盯着下方,眼眸之中闪烁着血光,没有立刻说话。瞥见战局外的李筠庆掏出了一柄类似弓弩的器具,瞄准向其中一名融身。利喝,霎时响起。“老弟,小心!”“.”李筠庆。“.”圣人残魂。弩箭滑坡虚空,被突然惊醒的融身刺客险之又险的躲过。攥紧拳头,李筠庆收起弓弩,抬起眼眸咬牙切齿的笑道:“啊,真是多谢周兄。”“不用谢,应该的。”许元微微一笑。圣人残魂似乎明白了许元的意思:“你想杀他?”许元很是随意的回道:“他不也想借刀杀我么?”说着,他在心底哼笑一笑:“呵我先前被迫待人过来故意叫他王公子提醒他,结果这小子居然想坑我。”宗门当前,皇族与相国府确实应该避免内耗。这点他懂,下面的三皇子也懂。所以不会刻意出手灭杀。但事情并不是二元对立的,如今机会都喂到嘴边来了,不用就真的说不过去。“.”圣人残魂没吭声,但却翻了白眼。下方得战斗持续了半晌,圣人残魂忽然提醒道:“我建议你可以走了,暗处的那个三品刺客好像出手了,而且好像是那个叫褚靖怡的头牌。”许元闻言一愣。这栖凤阁的头牌褚靖怡居然是刺客?但旋即也是释然,这世界上有很多可以遮掩修为的东西。如今看来此次刺杀并非偶然,那几名锦袍公子估计多半是这褚靖怡传递出的消息招来的帮手。想至此处,许元没有任何犹豫,朗声说道:“筠庆,既然你已经胸有成竹,周某就不掺和此事,帝京再见!”一边说着,也不等下方李筠庆回话,许元便朝着栖凤阁四楼的窗户飞奔而去,准备跳崖跑路。只可惜,变故总是来的比计划快。在许元刚刚跑到窗栏旁时,身后的天花板“轰隆”一声直接塌了!“.”木屑与砖石飞溅间,许元回眸望去,在那碎屑之中看到了两道身影。借用圣人残魂的一些力量,许元确实看清了身后的情况。在圣人残魂魂力加持的视野下,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两道身影中一名是熟人。下楼前才见过,被王公子调戏的栖凤阁头牌,褚靖怡。而另一名则不认识,面容阴柔,是个男子,或者说太监。见到这一幕一瞬间,许元立刻反应过来。这小硬币身边居然还有一名隐藏起来的内侍。他妈的,这姓李的一直都胜券在握,搁这跟他演戏。时间继续,破顶而下的二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相貌绝色的褚靖怡应该是被偷袭了,被那面容冷峻的太监踩在脚下,强大的冲击力砸穿了一层一层的楼板,不断向下坠去!最终,二人到底低端,“轰”的一声在大堂之内砸出来了一个两米左右的深坑。许元站在被砸出来的空洞旁边向下望去,叹了口气。得,这群刺客可真没用。只见下方的褚靖怡被那名太监用两柄短刀穿透了香肩两侧的琵琶骨,将其钉死在了地面。而那两柄短刀之上似乎涌动某种源炁波动,在不断干扰着褚靖怡凝聚源炁。被偷袭,两名擅长隐匿的大宗师之间的战斗一瞬之间便分出了胜负。而这时,回荡在栖凤阁内的琴声仙乐也随之变得舒缓。看到下方景象,许元心里腹诽:“洛老头,你怎么办事的?这李筠庆身边还跟这么一个大高手,你都没发现?”圣人残魂的声音很是无辜:“你让我别暴露的?我压根不敢把魂力外放。”“若是此人突然偷袭于我,你能反应过来?”许元道。圣人残魂理所应当,很是可靠的模样:“当然能,只要动手就会有源炁波动,以三品的速度,老头子我还是能反应过来的。”许元没再言语,转过身,把脚跨在了窗栏,直接准备跳崖跑路。不过这时,李筠庆带着笑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老哥啊,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急着跑什么?”闻言,许元的动作也顿住了。不暴露圣人残魂,他不可能再两名大宗师手底下跑掉。无奈的走回到栏杆旁,向下对上了李筠庆那笑眯眯的视线,拱了拱手:“殿下运筹帷幄,竟然能识出这褚靖怡是他人细作?”一边说着,许元翻身一跃,几个腾挪借力,再次回到了大堂之中。此刻的大堂狼藉一片,在褚靖怡被制服的同时,那几名四品融身的锦袍刺客顿时做鸟兽散,朝着四下逃走。任务失败,他们需要保命传递信息。而那名新出来的太监大宗师去追了,侯公公则回到了李筠庆身后安静站着。大堂之内的琴声逐渐接近了尾声。李筠庆看着许元嘿嘿一笑:“谬赞了,先前倒是没看出来。”说着,他眼神微冷,话锋一转:“不过这群东瀛倭寇居然渗透到了我教坊司里,看来有人真是脑袋都不想要了。”“东瀛倭寇?”许元眼神有些古怪,侧眸瞥了一眼那边被短刀钉在坑洞中的褚靖怡:“他们为何刺杀与殿下?”闻言,李筠庆走到许元近前,伸手搂过许元肩膀,笑着说道:“欸,周琛你这就见外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弟,或是筠庆的样子。”“.”许元。“至于为何刺杀我,就是找他们的大名借了一点小钱而已,先不说这个,咱们去看看那东瀛女贼。”一边说着,李筠庆一边和许元勾肩搭背的走到了那个坑洞旁边,松开许元俯下身子,手背拂过女子白皙的脸颊,回过头对许元笑着说道:“周琛,现在我倒是有时间好好训一训这匹烈马儿了,有兴趣一起么?”褚靖怡躺在地上,红润的唇角溢出着鲜血,盯着旁边的两名纨绔一眼,便闭上眼眸不再说话。许元轻咳一声,拱了拱手:“咳,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爱好,既然殿下已经安全,那周某先行告辞了。”李筠庆闻言也没阻拦,只是起身笑道:“此次遇刺我与周琛你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这份情,小弟不会忘的.”而说到这一半,阁楼内的琴声变得如碧水般清幽。听到这琴声的变化,李筠庆摇了摇头:“这栖凤阁内的乐师竟然还在奏乐,应该是个聋聩之人,不过音律倒是极佳,真想将其带回.”一边说着,李筠庆一边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然后,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睁大。一旁的许元见到了,随着对方目光望去。只见,在那一片狼藉的大堂侧边的一处桌子旁,安静的坐着一个红袍女子。女子面掩红纱,两条修长的玉腿翘在桌案之上,怀中抱着一张琵琶古琴,衣袖飘飘,不染尘埃,玉指弹奏,方才一直回荡的仙乐便是从她那修长指尖飘荡而出见到一幕,许元下意识侧眸看了一眼愣神中的李筠庆,却发现这小子也在看他。几乎同时,两人身体开始向后挪:“呵呵,看起来王公子你的仇人好像挺多啊.”“兄长说笑,我可不认识她”“刺客能让你认识?”“.”三皇子。二人说着话,红衣女子缓缓站起了身,然后,缓缓掏出了一柄剑\t\t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