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情劫(1 / 1)

(......福叔刚刚走出别墅,候在门外的林成虎便立马快步迎了上来“怎么说?”福叔摇了摇头“九公子啊!动了真心了!”林成虎想了想问道“那我?”福叔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听九先生的”.......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天工轿车缓缓停在由于暂停访客而没了往日喧嚣的越菩寺门前。待到玉守润自车上下来后,一个等待已久的小沙弥便快步迎上前来,而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是玉先生吗?”玉守润也回了一礼道“正是在下”小沙弥闻言便点了点头“红叶崇笛正在德莱佛堂等您,请随我来”(崇笛在泰语中是佛王的意思,后面会改成禅师)说罢,便转身向前带路玉守润带着福伯跟上,林成虎则自觉的候在了门外。越菩寺又称卧佛寺,是暹罗三大佛寺之一,也是三大佛寺中最古老的一座。行走在这座庄严堂皇的巨大佛寺中,最让玉守润感兴趣的并不是寺中那遥遥可见的宏伟佛堂以及镶嵌着青白黄蓝四色瓷砖的高耸佛塔。而是那些被刻在柱子上、墙壁上、石碑上的零散文刻,这些文刻中最古老甚至可以追溯到四个世纪前!毫不夸张的说,每一篇文刻都代表着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可惜现在不是研究这些文刻的时候!毕竟,即便如今已经尘埃落定,但该有的尊重却不能没有,否则便是失了体面!没多久,目不斜视的玉守润便在小沙弥的带领下来到了庄严肃穆的德莱佛堂。当他迈过那高高的门槛后,便觉一股蕴含着了新生与希望的禅意扑面而来。玉守润闭目体会了一番这传说中的涅槃禅意后便睁开双眼,将目光落在那位有着长长的雪白眉毛,盘坐在巨大卧佛下的麻衣老僧身上。卧佛很大,德莱佛堂也很庄严,但这些都不过是些区区死物罢了!可老僧盘坐其间,却宛若那画龙点睛的一笔,竟让这区区死物具备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禅意!这位老僧便是如今的佛王,暹罗的半个金刚——禅师红叶玉守润心中对这位老人不乏敬意,来到老僧身前后便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后山小子见过红叶禅师”红叶也乐呵呵的双手合十回了一礼,而后伸手向身前的蒲团一引“玉公子远道而来,还请稍坐”他似乎真的很高兴,笑的露出了满口整齐的牙齿,传闻中,这位禅师有足足四十颗牙齿,已然修成了四十齿具足之相!面对红叶的邀请,玉守润自无不可。待到玉守润坐下,红叶却不忙说话,而是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才不禁喟叹道“遥想当年,二位先生联袂而至,空坟先生自去寻了贾巴战而论武,而大先生便是于此地同我坐而论道。今日见你,一如当年啊”玉守润恭敬道“当不得禅师如此谬赞!晚辈久伴二位师长身侧,常闻禅师名号,心中亦是敬佩不已”红叶闻言不禁又是一笑,而后便道“你今日来此之目的,我已明了”玉守润应声行礼道“谢禅师成全”红叶摇头叹道“没什么成全不成全的,大势如此,有人坚守,就要有人妥协。况且瑜伽之术本就是外来别传,不过是于我这里再绽新光罢了!而今贾巴既去,我自无不允”言到这里,红叶顿了一下,却是神色郑重的继续道“只是,玉公子久伴二位先生身侧,想必自有一番奇志在胸。老朽却是希望玉公子能够在一展奇志的同时,不要忘了此番承下的事情,务使贾巴之故事不在重演”玉守润闻言稍作思量,而后便坦诚道“瑜伽养身,泰拳修武,闻之似能互补,可实际上却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体系!二位大师穷十年之久都未能竟全功,后辈小子虽不会妄自菲薄,却也实在不敢空口夸言!但我汉人内家拳本就是内外兼备的典范,若以此为引,却也自信能有一二所得。只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劳烦大师了”言罢,玉守润起身喊道“福叔”“哎”福叔应了一声便将端在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沏了两杯热茶,并将其中一杯递到玉守润手中。玉守润接过茶杯起身走到巨大无比的卧佛前,双膝跪地双手捧茶高举。红叶叹息一声也随之起身,而后将玉守润手中的茶杯接过,放置在供奉佛祖的桌案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话音方落,玉守润额头触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如此三次,是为三跪九叩之礼!行完礼,玉守润又拿起另一杯茶,递到红叶面前。红叶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闻玉守润继续言道“谢禅师代师收徒”红叶禅师将茶杯放回托盘上,然后便对玉守润行礼道“玉公子如今也算我佛门的俗家弟子了,当有法号”玉守润也回礼道“自是有的,法号修缘”红叶禅师点头“善,修缘禅师请随我来”说完,便向后带路。玉守润跟了上去,然后在红叶禅师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静室之中。静室内灯火通明,红叶禅师与玉守润相对而坐。红叶行了一礼道“瑜伽之术,其精在静,于静中探寻人体大密,换做你们汉人的话语便是回返先天,是以这第一节便是抱胎式”言罢,其人便侧卧在地身体蜷缩如胎中婴儿一般,给人一种安逸、静谧之感!老僧教的认真,玉守润学的更认真,毕竟老僧如今展示的是能修成肉身金刚的无上密,即便不能攻伐,即便与玉守润所学毫不相干,但拿来他山攻玉也是极好的!时近中午,玉守润跟着红叶自静室之中走出。玉守润先是对候在外面的福叔微微点头,而后便转身对红叶禅师行了一礼道“多谢禅师不吝赐教,晚辈明日再来拜访”红叶禅师回了一礼道“修缘禅师慢行”回去的路上,玉守润思忖良久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到“福叔,当年红叶禅师与我师父坐而论道,当真论了个平局?”福叔点头道“是的”玉守润闻言不禁若有所思。按他师叔的推算,金刚者,寿百二十,红叶虽只是个肉身金刚,可这寿数却不会打半点折扣!难不成,也是个磨剑十年的人物?......一桌饭菜,两副碗筷,单人只影,独坐神游!“这便是情劫吗?”玉守润自嘲一笑,而后便拿起碗筷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他现在反倒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再做纠缠了!否则,说不好还真就成了话本小说里的那些风流人物!同样的时间,宫城圆美伏在桌子上对着一张纸条认真的临摹着!不一会儿,大山美英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看到她在临摹,便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迈步走过来“不疼了?”宫城圆美抬起头,对着她笑了一下道“不疼了”大山美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条问“心呢?”宫城圆美右手撑着面颊,嘴角勾勒出一抹美好“我喜欢他,但,还谈不上爱!这份美好,就让它藏在心里好了!”又是傍晚,又是两副碗筷,玉守润也依然津津有味的吃着一份日式饭菜!而宫城圆美却没能继续心平气和的临摹字帖,而是端着一杯红酒倚在窗前,对着窗外的繁华夜景发着呆。有心念某人,也有事到临头的惆怅。就好像幼时所有人都告诉你那是错的,可当真长大之后,有所坚持的人却反而成了异类!与之相比,某人反而成了顺带的杂思!忽然,房门从外面打开。大山美英提包进来后,看到倚在窗前上的宫城圆美便不禁阴阳怪气了起来“呦,老娘辛辛苦苦的出去给你买衣服,你却一个人在这里开罗曼尼康蒂”宫城圆美闻言笑道“那你也来一杯啊”大山美英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吧!这么高档的红酒我可消受不来!想清楚了过来试衣服”说完,便转身进了卧室。宫城圆美看了一眼手中的红酒,想了想终究还是将其放在了窗台上,起身往卧室走去。早就想好了的事情,又有什么好继续苦恼的呢!卧室中,宫城圆美打量着手中只在某些影视作品中见过的亵裤,皱着眉头道“那个胸衣也就算了,但是这个,一定要穿吗?”大山美英歪头说到“没办法,那些臭男人就喜欢这种调调”话音刚落,便拿起刮刀对着宫城圆美道“行了,别纠结这个了,穿不穿到时候再说,你先把裤子脱了”宫城圆美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刮刀,满心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臭男人”与此同时,古国太行山上的一座茅草屋里,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人挂了电话。旁边忙着铺床的妻子看过去问“怎么了?”老人笑道“小九要长大了”妻子闻言顿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道“一转眼,小九也要长大了吗?”老人扭头笑问“不舍得?”妻子摇摇头“小九还那么小”老人默然一阵后叹息道“终是要长大的!不长大,怎么成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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