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微凉。胡旺旺穿着单薄夜行衣,有些懊悔不该被午间的太阳蒙骗。不过好在他肉厚实,却也不是很凉。按照楚清秋说的,他来了,此刻已经夜深人静,静悄悄。他正使轻功,飞到客栈楼顶,然后探头看看,苏拾一窗户所在。没多时,他正准备行动,就看见有两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桥柱上。他没敢轻动,就先匍匐在楼道,细细地看着,两个人在桥上对立,好像正在说些什么。没片刻,就见一人行礼。然后开始打了起来,行礼者最先动手,身法极快,胡旺旺都看得眼花。行礼者一息之间,出了二十八剑,每一剑都格外凶猛,招招致命。不过他的对手却站在原处,只是抬起手比划,一道道剑气纵横。行礼者连攻一百八十多招,还未沾到他对手衣角。这时,看行礼者,停顿片刻,片刻之后,他的剑光更甚,起剑之时,光芒四射。远处飞来一把剑,行到对手身旁,不停地转动。胡旺旺隐约能够听见破空剑鸣声。这时,他发现好像楼下有人看了窗户,正是刚刚他准备拜访的苏拾一的房间,他忍不住有些惊讶。然后又看向桥上,行礼者持剑又略了过去。他的对手还是没有动,只是身侧那把剑,朝着行礼者飞起。嘭地一声,行礼者身体像是皮球一样,朝着河里砸去,激起百层浪花。那位始终未动的人,这时候动了。他身影一略,已不见踪影。胡旺旺大惊失色,这等武功,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那行礼者的剑法之快,已是世间罕见,他相信若无怀里那把刀,他可能连十招也抵挡不住。而他那位对手,竟然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当真匪夷所思,他正想跟着上去查看,又看见楼下的窗户还半开着,也不知那位苏拾一现在是不是看着桥上,那他又在想什么呢。这时他才知,或许楚清秋说的不错,这个苏拾一不是简单角色。他曾着夜色,朝着于苏拾一相对方向跳了下去,然后身影闪了几下。他抓住盲区,跑到行礼者所落之处,然后竟没有发现人,倒是有些痕迹,他原想追去。却听见桥上有马匹经过,他心想,当真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先撤了。次日,杨不才贴出的若有知王老太身亡之时,必要重赏。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打更的马老头说他那夜看见有人在河边,他不敢出声,偷偷躲在暗处,月光下,只见一人抱着样东西扔进河里。杨不才问他那人身材样貌。他说夜色暗,隔得远,看不清,没想到第二天才知是王老太。然后又害怕说出去遭人报复,不敢说。杨不才没有半点所获,却还是给了他五两银子,让他别到处张扬。这天,客栈又住进了几人,一位女子带着七个佩剑的下人。杨不才吩咐手下打探打探,然后就收到杨斐的回信。他连忙跑去找到楚清秋,直接交给楚清秋,他连看都没看。楚清秋拿信看了之后,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地敲着大腿,好像在深思着什么。杨不才问他可有线索,楚清秋说道,“没,都是些琐事!”杨不才见他也不拿信给自己看,心想必定有事,不过他却不能多问。便道,“先生几时起身?”“也是,在这也待不少日子了,改天我跟唐见礼去。”杨不才也不说什么,就是点了点头,然后他退出楚清秋房间。出来见到楼下那女子一群,女子穿着一身蓝色长裙,年纪尚小,却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一众女护卫把她团团围住,一副生人勿近样子。杨不才此时也没兴趣管这,附带着杨斐的回信,还有杨宗宝的信,信上说芦县马家三儿子带人闹事,他们不知作何处理。杨不才之前听楚清秋开导,原想到马家提亲,为了功名利禄,娶个妻子,也是小事。现在却是这种状况,让他不得不考虑战和问题。他派人去请施月生前来商议,施家人也搬了不少,杨不才深信,二家合作,一往无前。施月生带着唐彪一同来了。杨不才邀他到房里,二人细谈芦县事务如何处置……胡旺旺找了个家伙,溜进楚清秋房间。便没好气地道,“你叫我做的事,当真都不是什么好事?”楚清秋问道,“如何?”胡旺旺道,“没试,不过应该不是善茬!”“此言何意?”胡旺旺把昨夜见闻同楚清秋说了一通。楚清秋若有所思,“听你这么一说,这镇上还真有高人!”“或许正是那天弄了何晋一剑的高手!”楚清秋说道,“百步飞剑是老剑神陈平安的绝技,世间会这招的人,少之又少。当年江夏一战,景园又杀了几位!对了,你可看清那人样貌!”胡旺旺道,“月黑风高,高手过招,我一个二流刀客,那敢上前细看!”“高矮胖瘦,总有些吧?”胡旺旺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和这客栈老板差不多!”楚清秋不语,“听你刚才说的,这苏拾一到底是发现二人过招,还是早就知道?”“这我可不知道!高手能察觉周围动静,或许他是一个高手!”楚清秋道,“接着试试!”胡旺旺一脸无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