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抬眸那一瞬间,极力克制的内心的欣喜,想要将她推开,可她那毫无波澜的眼神,又让他觉得没这个必要,“你可知,凝水阁有个只进不出的规矩!”云桑俯身看着那双冷冰冰的双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又如何!”神仙架子摆久了,真拿自己当神仙了!“可惜,你的同伴,已经走了。”南风看着她嘴角那丝冷笑,笑的一脸温柔。他对她总是有足够的耐心,无论避开她多少次,还是会忍不住想要靠近,如果不是重染的出现,他也不会打乱自己的计划。“什么!”得知境会抛下她走了,那心情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知道境会不靠谱,却没想到这么不靠谱。她生气的一把将手里那本书扔在桌上,“啪”的一声,随后就看到手里那本书,碎成了渣,落在一旁。云桑看着地上的碎片,尴尬的看向南风,心道;完了;一时没收住,力气用大了。南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记得赔!”云桑以为他会很生气,没想到就这样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他这么好说话吗?”秦烈见他时,那恭敬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怎么到她这,变成了这样?云桑没有跟出去,反而被一旁的画吸引了眼球,那是一副未完成的画作,山涧流水,大树成荫,却感觉差了点什么。…将军府,秦桑落水之后第二天,面色红润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叫不醒。秦烈一看,心道不妙,她头上的发簪不知何时掉落,更不知道落在何处,那发簪是一位高人所赠,她自幼戴着,从未取下。那簪子关系到她的生死,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秦烈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便问,“可是找到了!”管家只得硬着头皮否认,“言家小公子来了!”她朋友不多,言潇算一个,即便言潇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秦烈也不曾说过什么。可眼下,她昏迷不醒,派出去的人音讯全无,也让他本就不好的脾气更上一层,“让他滚!”秦烈不发火,不是因为他脾气好,而是不想让身边的人感到害怕,因而疏远,管家知道他在怕什么,也就没多说,转身退下了。“老爷,要不要派人去寻,当年那个道士?”说话这位便是当年的接生婆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秦桑能活下来有多不容易。那道士的话,犹在耳畔,一晃十八年都过去了,可那道士就好似凭空出现一般,无人见过有这么个人出现过,“那道士连何门何派都不肯留下,如何寻得到!”是啊,那道士除了留下一个发簪,什么都没留下,“凝水阁呢,小姐昨日不是去过凝水阁吗?”能打下这万里河山的人,又怎会如世人所言,是个心怀天下之人,他不过是好运生了一副菩萨面容,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忘了,乱世中平定天下之人,哪来的菩萨心肠。如今却什么都顾不得了,无论那副面具之下,藏着怎样一颗心,总要试过才知道。“备车!”…凝水阁的布局是南风亲自设计的,中心有一片池塘,里面一条鱼也没有,却有满塘莲花,各色都有,唯独只有一朵白色,还是白的有些透明那种。如今国泰民安,也没什么事需要南风操心,闲来无事,就喜欢坐在这里喝茶。凝水阁大多以黑衣为主,时常伴他左右的那名侍卫名叫恒言,他快步来到南风身后,恭敬道,“先生,秦将军来了!”南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颜色,沉声道,“这么快就坐不住了!”“秦将军说,愿用一物相赠。”是人就有弱点,秦烈也不例外,“让他回去等!”一向有话直说的恒言却欲言又止,他不知道书房那位是谁,只知道南风对她十分特别。“那位姑娘在先生的画里,添了一笔。”以恒言对南风的了解,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他的东西的,可这些都是那姑娘来之前,她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就连不相信任何人的南风都动摇了。南风对此只是淡淡的回答,“随她去吧!”却不知道自己连眼神都变了。…添了一笔的云桑,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笔,将那副画挂了回去,她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有人送来了一套青色衣裙,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身衣裳,摇头轻笑起来,人间与神界不同,就她这素衣白裳,确实有些犯忌讳。待她换上那身青衣,那呆板沉闷的的气息也一扫而光,即便不戴簪花,也觉着灵气十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