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婵儿的调笑,阮青洲也不作答,只是笑笑。婵儿默契的没有再追问,内伤急不得,眼下还要给阮青洲换药,处理一下外伤。她拍了拍竹床,示意阮青洲趴下。阮青洲见婵儿还是不信自己的外伤好了,颇为无奈,却还是老实配合着趴在了竹床上。有了第一回的经验,婵儿这次倒是不见羞赧和生疏。麻利地将阮青洲上半身衣服拉下。只见他背部皮肤温润如玉,哪还有擦伤的伤口和结痂。她眼中颇为惊奇,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足以大惊小怪的事。取过药瓶,给阮青洲那新撞伤的部位涂了涂药膏,又按压推运了一会淤血堆积处。虽然阮青洲身上的旧伤确实是好了,但她嘴上可不会服输,用着责怪的语气说道:“还说昨儿个伤好了呢?我怎么看还严重着呢。”阮青洲心知婵儿的脾性,也不反驳,顺着她的话道:“有劳师姐了。”婵儿发出哼哼声,显得颇为得意。“还好我过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那孙明要对你如何!”婵儿可是不满足阮青洲一句有劳,又开始暗戳戳邀功。她望着阮青洲的背影,眼神精光闪闪,期待着阮青洲再感谢她一番。阮青洲也是不负所望:“师姐救命之恩,不敢或忘,若是师姐有意,师弟愿以身相许。”见了婵儿这般孩子作态,阮青洲也是玩心大起,假意说着以身相许,故意逗着她玩。果不其然,依着婵儿的脾性,当然是果断回绝,再严加斥责一番。“哼,你想的倒挺美,想以身相许也得看我瞧不瞧得上。”阮青洲颇觉有趣,追问道:“那师姐可瞧得上我?”婵儿此时早已满脸彤红,期期艾艾道:“当然是瞧……瞧不上咯。”说完心中也是长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丢人,明明是自己占据上风的,怎么突然被阮青洲拿捏住了呢?当下为了掩饰言语中的慌乱,轻推了一下阮青洲的背部,道了声:“好啦,别贫嘴了,药擦好了,还不起来!”不知怎的,她虽知阮青洲只是玩笑话,拒绝了之后却还是感到一阵怅然若失。晃了晃神,婵儿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都怪你打岔,我差点忘记正事了。”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精美的竹制食盒,打开盒盖,顿时一阵浓郁肉香混杂着药香,便飘满了整间屋子。“哼哼,这可是我用珠颈雉鸡,加上五十年份的紫金参熬制而成呢。”婵儿看向阮青洲,等着他品尝后的称赞。婵儿一番心意,阮青洲自然不会推脱,当下起身坐在床沿,正待好好品尝一番呢,屋子的门又被推开。“阮师兄,原来你住在这呀,我可是托了人,才打听到的呢。”只见推门而入的正是今早才见过的卓清露,此时她的手中也提着一个食盒,正呆愣愣看着房中两人。阮青洲因为刚上完药,药膏还没干透了,就没急着将上衣拉起。卓清露初见屋中情景,还以为两人有什么猫腻,待到见着了阮青洲背上的伤处,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快走几步,将食盒放在桌上,关心地凑到阮青洲身侧,想着查看他伤的如何。只是阮青洲此时左边靠着木桌,右边站着婵儿,卓清露这一焦急,不经意将婵儿挤了开去。婵儿本满心期待等着阮青洲吃完鸡汤后对她的夸奖呢,这冷不丁被人推开,心下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只是她自知和阮青洲也只能勉强算作普通朋友,却是不好发作。只能看着卓清露和阮青洲一问一答,在那郎情妾意,真真羡煞人也。婵儿银牙暗咬,紧了紧拳头,别过脸去,也不吭声。“哼,那孙明真是欺人太甚,阮师兄你们也是第一天去打理那灵田,怎么会是你们弄死了那灵草呢!他要是再为难师兄你,我就告诉师傅去!”卓清露用她那白皙的小拳头轻捶了下竹床,表达着对孙明的不满。说完又站起身来,来到桌前,打开带来的食盒。“师兄,这是姐姐用今早那鱼妖炖的汤,我也有帮忙哦,你尝尝看。”卓清露说完,将手别在背后,扭捏中又带着期待,看向阮青洲,像是等着大人夸赞的孩子一般。看着对阮青洲大献殷勤的卓清露,婵儿心中颇为不屑,心中想着:哼!真是幼稚。不过婵儿虽然心中看不起对手,行动上却是没有丝毫怠慢。他要喝也是先喝我带来的鸡汤。你算老几?懂不懂先来后到?!婵儿走到桌前,将装着鸡汤的食盒挪到了更靠近阮青洲的位置,又俯首轻嗅卓清露带来的鱼汤,假意轻皱眉头,右手在鼻端前扇风。“哟,是鱼汤呀?真是可惜了,青洲师弟可是对鱼过敏呢。”说罢,又转身紧挨着阮青洲坐下,左臂掩在他的背后,拇指与食指轻捏着阮青洲的腰间软肉:“我说的对吧,师弟?”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 )
第十三章 鸡汤和鱼汤(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