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梦醒了。我兀自坐在角落里,昨天医生告诉我,我可以出院了。是的。我有精神分裂症,间歇性狂躁症,被害妄想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又有自残、或者自杀的倾向。我十几年前确实有一位背叛过我又足够在乎我的青梅竹马。不过很不幸,在前些年死掉了。我参加她的葬礼后,从网上订购了彷真的娃娃,将那东西当做活人,和那东西做,将它当做它。我以为,我通过读档拯救了她。实际上她已经死了很多年。我没有捡到怪物。我只是个诱拐看似是小孩子的犯罪者,将她囚禁在自家,又兀自把她想象成怪物。来上门人口普查的督察被我当做是调查怪物的反派,我把我袭击了对方的事情想象为是怪物杀害了他。也真的还有人愿意爱或者说关系我这样的人。是一个学妹。不过她并不知道我有各种各样的症状,当她发现我的秘密后,我将她杀害了。并把她的尸体藏在冰柜里,一遍遍的和尸体交流。擅自认为她是对我百依百顺的学妹。茉莉虽然在很小的时候和我见过,不过长大后早就忘记我了。我认为她应该喜欢我,加之她和学妹是朋友,所以借由学妹出了问题将她骗到我家里,实施了犯罪,再囚禁至今。犯下如此罪行的我,被送往最严格的精神病院。直至多年后的今天,得以有幸重建天日。我认为,像我这样的人即便出院后也应该立即被送往刑场才对,能出来,一定是有人需要我。或许是志同道合的病人。“···”“这谁写的?”“不是···老师写的?”这是茉莉拿出来的找到的在网站上连载的书,叫疯狗变态狂日记。“这纯纯污蔑,我怎么就成了无法接受青梅竹马离开,之后又是诱拐又是杀人又是骗人来囚禁的犯罪者了?”“原来真的不是老师写的呀,我还以为···”“以为?”“以为老师精神···可能稍微出了点问题。”“再怎么出问题,现实和幻想我还是分的清。”“真的分得清吗?”“···”也没有那么肯定。“为什么老师突然就沉默了?”“害,有时候也会想,换之前的我绝对想不到吧,会这样轻松的活着,什么也不想。”“可以吸烟吗?”“如果老师答应我今天只吸一只,那我就没意见。”“没问题。”苏曜点燃香烟,“说起来一路走过来,我几乎没有轻松的时间。不是说笑。”“即便某短时间看起来什么也不用多想,但脑袋里总会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兀自有压力。”“而那时候和夏弦月在一起吧。她那种性格,是很会看人情绪,老实说明明什么事也没发生,自己却心事重重还得顾忌这样那样的情绪不被看出来。”“到现在也是,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没完呢?”“···”“是因为我给老师看了这篇小说的原因吗?”“那不是,这东西谁写的我大概有头绪了。”苏曜拿起手机,拨通号码。“是你吧?”“哈?什么是我?别什么盆子都往本大人脑袋上扣!”“除了你和我没人可能写出这么细致的关于另一个我曾经发生的事以及某些心里活动。让我想想,是你向优夜要零花钱,没给你。又见到写稿子能赚钱,就起了念头。”“呼吓!我已经不需要你们的臭钱,本大人自己就可以赚钱!”“不,你写这玩意赚钱我没意见。但是,你能不能···好歹用化名?我不想哪天苏曜#变态上热搜。”“给我一万元我就改。”“我知道你离家出走后住在哪,等会我来找你谈谈。”“!我改,小的马上就改!”“···”电话结束了。怪物变成的小鬼真的很好对付。要说起来如果她没有具现化意识,多半还只有杀死它这一不可能的途径。但现在,就单纯当女儿养了。雌小鬼罢了。说归说,但照顾好她也是大事一件,不管是自己还是优夜都会放在心上。“另一个老师···有这样的经历吗?”茉莉问。“经历?”苏曜轻声苦笑,“那不是什么经历,是某个时间点他想给我的结局。”“为什么要那样做啊?”“人嘛,自己受了委屈,自己被弄的遍体鳞伤,见到和他应该是一样的人过的那么好,总会妒忌。在某一瞬间产生让对方过的难堪,过的生不如死的念头也是有的。”“你猜猜他为什么没这样做下去?”苏曜笑着问。“因为···不忍心?”“那不会,另一个我见过的经历过的扭曲的事多了去,不至于下不了手。”“那就是不愿意伤害曾经也出现在他人生里的人?”“也不是,我说过了吧?他的人生轨迹和我完全不同,逃亡到国外之后跟你们根本就没交集,也不存在有什么感情。”“唔,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太麻烦。”“太麻烦?”“要做到他设想过的这个结局,就得让这样那样的人都消失。要把时间干扰到这个程度上,要做的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就能干扰的。”“好随意的理由···那到了后来让老师有现在的结局好像也很麻烦吧?”“是啊。但是人就是挺怪的,可能内心深处看到一件事慢慢变好觉得更好,就会有精神和动力去一点点进行。看到一件事情慢慢变糟心情也会变糟,烦躁到不想进行下去。”“有时候还是会好奇,另一个老师到底是怎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上去,多半会被拿去卖掉吧。”“真的吗?”“真的。”“老师,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茉莉轻松的笑了,“不会的啦,只是单纯的好奇关于老师的事情。”“那可以放一边,说实话的话,我倒是觉得他比我专一。”“专一?老师不是说他身边有很多女性吗?还大多数都是外国人。”“说不清楚。虽然他身边的做那事的伴侣很多,但是如果要拿去挡子弹那些人估计都可以被拉出来。唯独只有藏在屋子里的机器人,会是他去挡。”“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没办法抛弃遗留在那真正属于他的珍视的宝物,来取代我。”“老师,我认为组成人的经历完全不同,即使是同一人,也无法完成真正意义上的取代。”“是吗?”苏曜摸了摸鼻子,“说那也没意义了,现在那条时间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我们在。”“我还得说···”“其实最开始,我也打算专一。”“你应该还没听夏弦月说过吧,有条时间,即便她死掉了我也选择不闻不问。认为照顾好已经在身边的优夜还有孩子们的事,才是真正的男人。”“但到后来她们都死了。”“我也说不清我脑袋里到底是哪根弦出了问题,总之到了现在···已经完全当不了专一的人,只能当现在这样的吃尽所有好处的混账了。”“要是带回来的那雌小鬼跟我说不接受你们,你们就会不被观测···或者说离开我之后就会不幸什么的,我多半会拿来当借口。但没有那样的事,都是我主观想要的。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明白啊。就是出于老师自己的意思想要脚踏1.2···6只船开后宫咯。”“哪儿来的第六只船?”“那个银色头发的小鬼总觉得最终归宿也是船。”“那个真不是···”“但是老师这样说,我反而觉得也许离开了老师我真的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是不是老师故意选择让我会觉得轻松的反话呢?”“谢谢你。”“?”“谢谢你在心里把我想的这么高尚。”“在我心里面老师本来就很高尚。”茉莉或许是穿着有细跟的高跟鞋不方便,选择拖鞋拎着光脚迈步在铺着鹅卵石的人行道上。“小倾那件事,一般而言正常人顶多去劝一句或者报警就结束了。”“要知道那时候的小倾也没注意过自己的形象,没彻底长开,也没特别可爱。一般而言都会觉得是麻烦或者晦气。”“但是老师很认真的把她拉回正轨了。”“那时候···我也想死来着。”“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老师在想什么,就结果而言是从生理和心理双重意义上搭救了小倾。”“你这么说我好像真的很像好人。”“确实是嘛,老师总会无意识的做一点出人意料的好事。”“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有啊,老师真的觉得在滑滑梯那一个女孩子被男孩子退下梯子,过几天就会愿意和对方说话吗?”“呃···一般而言会挺讨厌。”“对咯,之所以会愿意说话肯定还有原因的啦。”“我不知道的事?”“老师自己想吧,提醒,医院。”“医院?”苏曜想破头也想不出在那更早之前还在哪见过。说起来就连推她下去的记忆如果不是特殊原因,根本不会想起。“老师,请认真听好。之后添加到关于我的文本部分里。”“其实···”她还特意附到苏曜耳边说话,“老师在六岁的时候,就大胆的在电梯里壁冬我···要我长大以后嫁给老师。”“我六岁就这么勇?”“真的啊,学长六岁就会去掀女孩子的裙子呢。”“那不是勇···是犯罪。”“就是这样了。”“不可能是这样,你这家伙不但中二还喜欢空口白牙的污人清白。”“呼呼——”她莞尔一笑,拎着鞋子跑到前面。完全不在意纯白的丝袜踩在地面上弄脏,只看着台阶下边,“老师,我们去那边吧。”是块浮现在江面的大石头。没涨潮时可以通过浅浅的水面漫步到石头上。过去的时候,正好见到一对情侣从上边下来,回到岸边。“我背你过去吧。”要过去的话,无论如何也会粘水。“不用啦,反正都已经脏了。”“脏了和打湿是两个概念,晚上的水还是挺凉的。”“那就脱、掉好了。”“你想登上明天的头条吗?”这家伙穿的可不是过膝袜,是连体的。“···”见到她有点犹豫的神色。“你该不会是害羞吧?”“呃,稍微有一点···那就老师背我过去好了。”“···”背上她,她很轻,要说起来跟优夜都不遑多让了。“你平常不怎么吃饭吗?”“哪有,我饮食很规律诶。”“感觉太轻了。”“是老师喜欢肉肉多一点的女孩子吧?像那个宝宝食堂一样。”“我什么都没说···”把她放在前面可以下脚的地方,她似乎有点害怕在相邻的石头上走路。“跟我来吧。”乡下以前有用石墩子组成过河道的路,要是让茉莉去走,她大概率不敢。现在这也是一样。让她牵着自己的手,自己在前面一点点引导,她也总算到了可以坐下的最大的石头上。“你干嘛?”又看见她小心翼翼的顺着石头上的坑洼下去,到下边的石头上上坐着。然后伸出腿,把脚放在水里。袜子还是打湿了。“我现在不是病弱,想玩水。”“告诉你个秘密,正常人也会感冒。”“老师刚才过来鞋子浸水了,不干脆一起来玩吗?”“···”苏曜也下去了。不过没和她一样脱了鞋放在水里,只是坐在她边上。能察觉到她有话想说。几次在余光里窥视自己,脸颊也越来越红,即便在昏暗的江边路灯余光照应下也很明显。【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那个,老师···”“来玩个游戏,你先闭上眼睛。”“咦?我、我闭上眼睛?”被抢了台词,大概这家伙一下子混乱了。“来,1.2.3,合上你的双眼。”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手动用手帮她闭上眼睛了。“——”紧接着,是关于茉莉。不算被优夜影子交换那次,这才是真正意义上和她的初次接吻。她的身体绷直,各方面都青涩的不像样。“!”一被苏曜触碰到宝宝食堂,整个人好像汗毛倒竖一样,一动不动。分开后感觉有点眼泪汪汪的,小脸也红扑扑的。“老师···是,知道我会那么说?”“啊啊,上次你们逛街,偶然听到的悄悄话。”“好过分···”“那现在换你来说呗。”“不是那个过分···是···”她从口袋里拿出微单相机,“还没做好准备就结束了。”“还要留下我囚禁你的犯罪证据啊?”“不是犯罪证据,是属于我和老师的回忆。”这次她打开了相机。也不用让谁合上双眼,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贴近。“伊呜?!”“啪嗒。”然后再又被冷不丁袭击宝宝食堂的时候,相机没拿稳,掉水里了。“···好像还能开机。”掉在石头下面的浅水里,能找到。“原来是真的,老师真的会绝对在接吻的时候去碰宝宝食堂。”“抱歉,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意识。”“要再来!但这次不能再···再碰那个。”“咳,明白了,抱歉,这回我会克制我的手的意识。”“不、不是那个意思···我,这要发朋友圈的,所以,不、不可以那么···涩。”她别过脸,“拍完之后,就···就都可以。” \t\t\t\t\t\t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