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小姐正在吃山楂,一小碗山楂吃得只剩下两个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碗一推,朝巩义说:“我吃不下了。剩下的你吃了吧。”“我不吃,太酸了。”吴冰见巩义不吃,她又将碗拉回,把剩下的那两个山楂也吃完了。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把巩义看得牙根酸疼,他咽下不断喷涌出来的口水。“告诉我实话,你们俩是不是联合起来骗我?”“骗你什么?”“骗我怀孩子。”“大夫的话你还不信?你怎么这么固执!是不是要等孩子出生那一天,才相信怀上孩子?”啪!吴四小姐猛的站起来用力拍击桌子,大声斥责巩义:“你胆敢趁我不备偷袭我?”你情我愿的美好事情,怎么能被说成偷袭呢?巩义刚想发火,忽然想起来,她是吴四小姐不是吴冰。他的确没有征求吴四小姐的同意。这么说来,她说的没毛病,的确是趁其不备搞偷袭。“夫妻之事,不能算偷袭!”巩义心虚了。“谁跟你是夫妻?”吴四小姐抛出狠话。“啊?!你不是巩家少奶奶,巩少爷的媳妇吗?”巩义吃惊地问。“谁稀罕!”吴四小姐依然怒气未消。她不再看巩义,走到窗前看向外面,手臂交叉胸前。“巩少爷、巩少爷,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把吴四小姐得罪了?”巩义责怪他的前身。“媳妇,你消消气,我再去给你摘一碗山楂。”巩义拿起碗就要开溜。“你给我回来!”吴四小姐怒目圆睁。“哎呀,这个吴四小姐和吴冰性格一点也不像。她好凶!”巩义心里直叫苦。“怀都怀了,媳妇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偷袭了。”“以后不要贪玩,少喝酒,好好经营马场,多给你儿子积攒家业。”吴四小姐细细叮咛。听口气她已经接受怀孕的事实。“我记住了,媳妇。”巩义看见吴四小姐不再生气了,松了口气。巩义正好借口去马场,出了家门。自从吴冰走后,东厢房的气氛失去了往日的甜蜜欢乐,变得沉郁寡欢。他好像从蜜月期一下子快进到老夫老妻的阶段。巩义来到马场,向有财了解马场的配种生育情况。有财和巩义汇报,昨天生了三个小马驹,两母一公,都很健康。巩义心中快乐了些。他走进马厩,看到那些小马驹欢蹦乱跳的。他心里念着,这就是财富。如果马不繁衍后代,随着成年马匹的老去,马厩里将没有一匹马,马场生意就完结了。有财从兜里掏出100块现大洋递给巩义,“哥,今天还卖了一匹三岁的母马,是外村的人来买的。我已经上账了。”“嗯,挺好。”巩义收起了钱。吴冰不在,他也不想骑马了。他进了屋,躺在炕上,将现大洋铺开,又聚拢一堆向上扬起,听哗啦哗啦钱掉落的声音。他默默不语,吴冰和吴四小姐的神情在他的脑海里交替闪现。同样的长相,一个那么甜,一个那么凶!一个崇拜他,一个仇恨他。真是不可思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