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陛下让我坐着他的龙辇进宫,朝中臣子都说这待遇可堪比汉宫才女班婕妤。陛下还为我造了这‘芷兰宫’。你看那亭台水榭、楼阁画廊是多么布局精巧,景致美观啊!里面的花草四季轮番开放,尤其是湖中的四季莲,常年开花。那湖中的凉亭配置了水车,酷夏时分,宫人自渠中车水,浇到凉亭顶上,四周落水成帘,消暑解燥,甚是美哉!当时宫里建造这样的水车,可是稀罕之物。就连皇后和太后的宫里都没有。”“可见陛下对娘娘还是十分宠爱的““是啊!可是后来,姚雪兰那个狐媚子回来了。陛下就再也没踏进我的芷兰宫,再也没给我的芷兰宫增添过奇珍异宝!倒是那个贱人的盛华宫,豪华得和什么一样?光是那水车就有四个,而且每个都要二十个宫人启动!那湖心亭,水榭更别说了!”“娘娘,当下之际是要赶紧趁热打铁,重新挽回陛下的心啊!”“嗯!可是,淑妃死了这么久,陛下再也没有宠幸过哪位妃子,我虽然暂管六宫,可陛下从不翻牌子,我怎么抓住陛下的心呢?”“啊呀,娘娘!抓住陛下的心又不靠翻牌子啊!应该靠平时撩拨陛下的心啊!”“怎么撩拨呢?”“娘娘可以跳一段舞,还可以学着淑妃一样吟诗,或者邀请陛下下棋。这是都是淑妃娘娘撩拨陛下的手段!奴婢是从安插在盛华宫的宫婢那听来的!”“嗯,嬷嬷真是有心了!我好好想想,再好好练练!”白伊瑾嬷嬷一脸喜色地吹了蜡烛,服侍庄妃睡下后出去了。翌日。齐瑢在早朝退去后来到父皇的紫岚殿,背诵了《典论》。一个晚上,他就能倒背如流,这一点,锡兰帝很是佩服!这孩子,很像自己,是个好苗子!只是他的母族是大觐,这总是让锡兰帝芒刺在背!太子背完书就去了书院。齐珉则是牵着奶嬷,让一干太监跟随着,在皇宫四处游荡。这母妃的盛华宫大门紧闭,这皇后的明华宫寥落无人,那太后老太婆的宫殿是更不敢去。她晃晃悠悠来到了芷兰宫。这芷兰宫虽说没有母妃的盛华宫大气豪华,可是它倒是最具有盛华宫风貌的。此时夜鸟花迁,哢莺犹响。横丝网天,珮高兰影。树叶深浅,细草纹连。齐珉看这毫无污染的初夏之景都呆了。她让奶嬷带自己上了水榭,环顾四周,碧鳞惊棹侧,玄燕舞檐前。好一副现代人看不到的古代水墨画啊!“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此时。有缥缈的歌声传来。好似微风掠过荷田,叶浪翻滚涌动,不禁让齐珉想到朱自清《荷塘》的梵婀玲。她极目远眺。发现对面的湖心亭有人在跳舞。这个人罗袖动香,红蕖袅袅。舞如莲花,慢脸娇娥,轻罗金缕。舞姿是轻云岭上风,是嫩柳池边水。跳起来回裾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齐珉仔细一看,这个人不正是庄妃吗?站在一旁的是白嬷嬷。这个人今天发什么疯?在这里跳舞?难不成是宫斗剧里特意制造的偶遇邂逅?让皇上发现自己无意的曼妙才华?齐瑢正疑惑期间,发现安朝顺躬身跟着父皇走在那通向湖心亭的九曲桥上。父皇仰首挺胸,虽然有些大腹便便,但仍是一身英气!只是那目光一看便是聚焦在了湖心亭翩翩舞蹈的庄妃身上。原来这庄妃是想勾引父皇啊?父皇还真的对他色眯眯的?哼!齐珉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奸夫淫妇!不。淫男荡女!不!淫猥下流!不!粘花惹絮!哼哼哼!我在这里气死了有什么用,这干柴烈火看着马上一触即发。我要怎么阻止呢?齐珉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立刻对着湖心放声大唱起来:西边的山上有两只猴公猴对母猴说你真丑母猴对公猴说你扛不扛揍公猴说扛揍扛揍你最丑东边的山坡上有两头牛公牛对母牛说Iloveyou母牛对公牛说你羞不羞公牛说不羞不羞Iloveyou。反正父皇夸我儿歌唱得好,他听了这首儿歌再好意思去庄妃的石榴裙下诺!她一脸无辜地继续对着湖心亭唱着。声音都压过了那“蒹葭苍苍”。唱了一会儿,齐珉的小嗓子吃不消了。她扭头问安平和其他太监,“你们会唱了没有?跟我一起唱!”安平是跟着安朝顺长大的,自小那传唤的本领是练出来的。有时候皇上的口谕,他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还要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此时,这帮太监要完成齐珉的唱歌任务,那是信手拈来的事。更何况这首儿歌的那个趣味还那么浓烈,那么朗朗上口。太监虽然是不完全的男人,但是也能懂得这里的含义。只是他们不懂“Iloveyou”是什么意思。一帮青少年太监在齐唱,那宏大声势很快就传到了锡兰帝的耳朵里。锡兰帝本看着庄妃舞姿蹁跹,勾起了**,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于是立定脚步问:“安朝顺,这唱的是什么啊?”安朝顺作为内务总管,这听话强记的本事也是很高的。他口齿清楚地复数了一遍给锡兰帝听:西边的山上有两只猴公猴对母猴说你真丑母猴对公猴说你扛不扛揍公猴说扛揍扛揍你最丑东边的山坡上有两头牛公牛对母牛说Iloveyou母牛对公牛说你羞不羞公牛说不羞不羞Iloveyou。“陛下,这Iloveyou老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安朝顺谦恭地不带任何表情色彩地回禀。锡兰帝凝神了一会,立马反应过来,问道:“那边是三公主在那?”“是的。三公主今天兴致好高啊!”锡兰帝沉思一下,立刻就转身走了。他自己觉得自己要是再往庄妃那儿去都怪不好意思的!庄妃看着皇上扭头就走,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心里气急了!“这个三公主,她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谁教她的?谁教她的?肯定是太子!”庄妃咬牙切齿。“娘娘,这个太子看来是个非常有心计的小孩,此人不除,长大了肯定是我们的威胁!”白嬷嬷在一旁进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