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文宫可称为是读书人的圣地,但文宫同属于独立于大汉之外的一个体系。”许星河朝着周陵一拜。“学生知道了。”张千念见许星河一拜,自己也是跟着一拜。“学生知道了。”知道了?到底知道个啥了?你们说话能不能不打马虎眼啊。听到周陵的解释,许星河也是明白了周陵所表达的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大汉文宫乃是游离与大汉权力之外的一种体制。基本上是不受大汉皇帝的命令所动。因为他们并不是臣子关系。有句话说得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是以后皇帝下一道圣旨,命令一个读书人去做某件事。读书人可能要思量一下再去。但若是大汉文宫下令,说你去此地除除妖魔,镇镇邪祟。想都不用想一个字。去!一山不容二虎的,一个国家可不能有两个政府。今日周陵所表达意思很明确。想让许星河去参加月旦评。一,是为自己的书院长长脸,灭一下其他书院的气势。二丶让自己做好选择,若是被文宫选中,是进入到文宫之中,为文宫效力,还是说通过科举为国效力。在平原县的时候,周陵就已经说过,自己是白鹿书院的院长。结合今日周陵所说,那想必他也是文宫之人。那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为文宫效力?许星河此刻倒是不敢多问了。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你不说,我不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师,学生向您请教一个问题。”“什么问题?”“老师,如何才能晋升儒道九品?”周陵点了点头,看着许星河当中双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也不怕许星河急功进切,毕竟人家只是问问,看一下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在哪儿。再者说,能够写出千古诗词的人绝对是大才。问问也是正常。“儒道十品称为养气境,才气入体,蕴养浩然之气。”“儒道九品称为养身境,浩然之气抵达一个桎梏,便可冲破桎梏,从而以浩然正气蕴养身体。”“简单点来说,当你的身体里的才气足够多,浩然正气充盈,便可晋升到儒道九品。”许星河点了点头。“老师,这是不是太随便了点,不是说儒道一脉,受天地所封吗,这会儿怎么又自己突破了?”“太随便了?”周陵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看着许星河。随后转念一想,能写出千古诗词的人也实属正常。“有些儒生侥幸入得儒道十品,但却一辈子无法成为儒道九品,你可知为何?”“为何?”许星河疑惑。“世间的才气并不是享之不尽用之不竭。”“满则溢,盈则亏,当一缕才气从天地溢出,进入到你身体之中,那么世间便少了一缕才气。”“才气经过儒者的身体转换才形成浩然正气。”“若非儒者身死道消,或被人削去才气,或断绝儒道之位,那你体内的才气一直便是你。”“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王朝都不敢随意随意杀儒,因为这会引来天地厌恶。”“所以,星河,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杀儒。”许星河朝着周陵深作一礼。“学生受教了。”……另外一边,吴七方正打算落班归家,但却见一人的骑着快马飞快而入。“吴大人!”“吴大人!”吴七方看到疾驰而来的人影之后,定神细视。这不是周儒车上的马夫吗?怎么回来了?“怎么了?是周儒出了什么事吗?”如果真的是周儒出了事情,那不仅是自己,就连新上任的平原县县令也会糟了牵连。那可是大儒啊!“周儒,周儒没事……”马夫将怀中信件递给吴七方。“是许先生,许先生要小人将这书信送到大人手上,让大人呈给县令。”“许先生的书信?”吴七方有些不敢相信,这许星河才走了不到半天。现上任的县令为了赵瑞的善后之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现在自己呈现给县令岂不是自讨没趣。吴七方将书信放入怀中,从袖口处掏出碎银递给马夫。“这位小哥辛苦了……”“大人……这使不得使不得……”吴七方眉头一蹙。说着使不得,还将自己手往他怀里送。“那就多谢大人了,小人先离去,日后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尽管吩咐。”吴七方连忙挥手。“去吧去吧。”待马夫走远之后,吴七方拆开书信一看,立马瞳孔放大。“许先生啊,许先生,这事儿可真像您的作风。”说罢便将纸张重新放入信件之内,走到了堂中。县令的办公处。吴七方刚踏入堂中,便看到屋子内到处都是竹简,书信。蹑手蹑手地来到案牍之前。“大人,许先生有书信而至。”县令闻言一恼。“许先生?哪个许先生?”“快滚!没看到老子正烦着了嘛!这个狗屁赵瑞他娘的给老子留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吴七方赶紧赔笑。“大人日理万机,应当注意休息才是……”说着吴七方从怀中掏出书信,缓缓地放在了县令的案牍之上。“大人,此书信乃是周儒学生,许星河,许先生所写,说定要呈给大人一看……”闻言,县令手中笔一停,眼光转移到那份书信之上。“哦~原来是周儒学生许星河,这位许先生啊,那本县令可得好好的看一看。”县令拆开书信,看了第一句便是瞳孔放大。“学生许星河,拜过县令。”“学生入京之行偶遇诸多难民。”“都闻大人之德才盖世,便令其前往平原县……”越读到后面越是心惊。突然,县令双手猛地一合,将书信压住,一脸惊恐地盯着吴七方。“七方,许星河,大才也。”……众人走走停停,饿了便由许星河上山打猎,渴了便找溪水。原本两三日的行程却活生生走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在出行第六天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北平城。也是人们口中所称,京都。许星河看着东门之上,一块牌匾如同三四个人大。上面用金沙书写着两个大字。北平!许星河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可将它累坏了。白天走路,饿了自己还要打猎,渴了自己还要去取水。这下他长长地呼了口气,脸上的颓废一扫而光。“京都,我许星河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