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趁着咱们聊天不注意时逃跑了。”林远推测道。“这可咋办?他肯定会喊人来报复啊!”岑大夫顿时有些慌张。他这小小的村卫生室,今天竟然同时得罪林二驴、勾三炮这两个混蛋,以后怕是永无宁日了。“放心吧,他们要找也是找我。”林远说道。今天的仇算是结下了,林二驴、勾三炮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林远。“对了,他们怎么样?”林远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些家伙。“没事!除了林二驴有三处外伤,其他人都是晕厥,过一会儿就醒。”岑大夫说道。“便宜他们了。”林远不爽道。要不是杀人犯法,他真恨不得把这帮人全宰了。“我走了。”林远抱起藿香正气水,准备离开。“那个……林远,你小心啊!”林祖佑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嚯,老队长,你这算是良心未泯吗?我不记得你跟林二驴勾肩搭背的嘛!”林远笑嘻嘻的说道。“呸,谁跟他勾肩搭背?我那是受他要挟!”林祖佑气愤不已,直接跑过去,照着林二驴的腰子踹了几脚。“老队长,你下次要早点有这么大勇气,就不会受欺负啦!”“……”“对了,老队长,二驴对你家小雅心心念念,你踹他腰子,小雅会不会怪你?”“滚!我家小雅绝不会看上他!”“这我就放心啦!拜拜。”林远跨上自行车,一蹬脚链子,快速离开了村卫生室。林祖佑和岑大夫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都有深深的担忧。“岑大夫,这真是他一个人干的?”林祖佑看着满地躺倒的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对呀,就用那根扫把!”岑大夫指了指林二驴后面那根黑黝黝的东西,开始讲述林远刚才的英勇事迹。林祖佑嘴角抽了抽,看着那根扫把,倒吸凉气:“多疼啊!”“可不!这创伤怕是一辈子好不了了!”说话间,拔出了扫把。“呕……”一旁,林祖佑忍不住,弯腰狂吐。“嘿嘿嘿,还是我们做大夫的见多识广,这种东西,呕……”岑大夫突然也开始狂吐,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不是见多识广嘛!”林祖佑笑得忘了腰疼。“特么的,谁能想到有这东西啊!”岑大夫摇头叹息。“二驴营养好啊,吃的不错!”林祖佑悠悠说道。“呕~你太恶心了。”岑大夫忍不了。二人嘻嘻哈哈调侃着。地上,昏迷的林二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村外。十几俩自行车飞奔而至。掀起黄土飞扬。骑车的是一群小青年,个个面目凶悍。车上带着钢管、铁棍、砍刀。“炮哥,炮哥,弟兄们都来了!”领头的小青年不等停车就直接跳下来喊道。“好!跟我去报仇!”勾三炮迫不及待的说道。他的右臂缠着纱布,脱臼已经接好了。他之前只是被林远拧脱了胳膊,并没有受到别的伤害。所以趁着林远跟林祖佑、岑大夫聊天的功夫,悄悄溜出来找人。“胡师傅,你跟我一起去吧!”勾三炮对身边一个身穿僧袍、脸带刀疤的人说道。这人是镇上凉水寺的俗家弟子,据说自幼习武,是个武僧。勾三炮的手臂就是他接好的。“不!小僧从不掺和俗家事务!”胡武僧直接拒绝,一脸慈悲的样子。但他脸上那道骇人的刀疤却显示,他绝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与世无争。“炮哥,我们这十几个人已经够了,不必劳烦胡师傅!”“对,炮哥,你还不相信我们吗?”“炮哥,弟兄们一定把林远打出屎来,给你出气!”“炮哥,给我们机会,打屎林远!”“打屎林远!”十几个小青年义愤填膺的怒吼,发誓要把林远打出屎来。“好,弟兄们,这件事办完,我请你们去镇上搓一顿!”面对弟兄们的仗义,勾三炮豪情万丈。“炮哥!炮哥!林远离开卫生室了!”一个负责监视的小弟飞奔过来汇报。“走!干他!”勾三炮吆喝一声,单手跨上自行车,朝上林村杀奔过去。身后,十几匹小弟杀气腾腾,呜嗷乱叫。一时间,天空中都乌云密布。胡武僧看着远去的这群人,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冲动了,冲动了。”……“炮哥,弟兄们侦查过,林远回磨坊必经那个地方!”一个小弟指向村尾一处房子。“好!咱们就去那儿埋伏他!”勾三炮立刻做出决定。一群人朝那处房子冲去。他们要给林远来个出其不意,半路截杀。因为林远很可能以为他们会到磨坊报复。他们现在偏偏选择在半路下手,就是要打林远一个毫无防备。……村尾。“砰!”一处老房子的门突然被人踹开。昏暗的屋子里,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惊慌失措。“瞎老太婆,聋老汉,你们房子我们要用,你们给我滚出去!”一个壮汉一进门就大吼道。眼睛看不见的老太婆颤颤巍巍站起来,颤声道:“你们……是谁啊?”“别管我们是谁!快滚!”壮汉不耐烦的吼道。说话间,几个小青年就冲进屋子,把瞎老太婆和聋老汉连拖带拽的朝外赶去。俩老人吓得话都不会说了,还以为又遇上了旧社会的土匪强盗。“弟兄们,赶紧埋伏!林远那王八蛋快到了!”勾三炮大声说道。“是,炮哥!”十几个小青年各自找好位置,埋伏在院墙后面,手里握着钢管、铁棍,静待猎物上门。“造孽啊,我们招谁惹谁了?”瞎老太婆和聋老汉被赶出院子,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特么的,老东西耽误事!”勾三炮见他们站在门口不动弹,顿时大怒,万一被林远看出到异常,可就露馅了。“把老东西弄到茅厕去!快快快!”勾三炮吩咐。几个小弟立刻拖着瞎老太婆和聋老汉,朝茅厕飞奔。此时,林远悠悠的骑着车,吹着口哨,出现在村道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