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朝,钱呢。”“这早上银行也没开门,你着什么急,等我中午回来取了给你们。”“丑话我说在前头,中午我见不到钱的话,那可就不是我来找你了。”大暴躁做了个你小心点的手势,拍了许一朝脑袋一把,大摇大摆,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愣神的功夫,就听到张文雅焦躁的声音:“许一朝,你怎么才来,候车厅的人都坐满了。”许一朝回过神。正好看到张文雅从候车大厅出来。“来了,早上起的迟了点。”张文雅原本如释负重的表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郁,犹豫了一下借着打趣许一朝,鬼使神差道:“翠芬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忍着点。”“说什么呢。”许一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诋毁老板,扣你一天的工资。”“许一朝,你过分了啊。”“扣两天。”张文雅气的跳脚。可不敢跟许一朝叫板了。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冲着许一朝的背影跺了跺脚,作势要敲许一朝的脑袋,结果又被许一朝给抓了个正着。“这个月的奖金没了。”“许一朝,你这个资本家,打倒你。”“打倒我谁给你发工资,行了,别贫嘴了,让乘客上车吧。”张文雅点点头,飞奔着跑进候车厅。这会哪还有厂花淑女的娇懒气质,俨然已经是一个火急火燎分秒必争的女汉子了。不大一会的功夫,乘客抱怨着上了车,许一朝也不敢多墨迹,轰隆隆的发了车。来回跑了一趟已经快中午12点,刚把车停回车站,张文雅凑过来:“许一朝,中午吃啥?”“你自己吃,我去办点事。”张文雅紧跟着问了一句:“去干啥?”“话这么多,干脆别叫张文雅,叫张长舌算了。”白她一眼,许一朝点了根烟从车上下来,慢悠悠的出了车站。哼。拽什么拽。张文雅拱了拱鼻子,冲着许一朝的背影一顿乱比划。许一朝回头望了一眼车站的方向,刚走了几百米,一辆夏利在旁边停了下来,大暴躁费力的将车窗摇下来:“许一朝,上车。”“去哪?”“废TM什么话,让你上车就上车。”许一朝微微挑了挑眉,打开了车门。约莫五六分钟,车子停在了一个饭馆的门口,大暴躁带着许一朝进了饭馆的包厢,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喝着酒了。大暴躁进来也只是坐在门口,还谄媚的给几个人倒酒。坐在中间的那个人淡淡瞥了许一朝一眼:“你说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非要抗,你抗了又不给钱,我很难办呀。”“我没说不给,我说的是中午跑车回来去银行取钱。”“顶嘴。”那人啧啧叹息道:“把你嘴打烂吧好像显得我不够意思,不打你嘴吧,我看你不顺眼。”大暴躁拉了拉许一朝:“别装比,快叫利哥。”武利?许一朝心里一紧。乌城最大的江湖头子。这家伙有多凶,骑摩托碰倒了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明明是他违反交通规则再先,结果下车就打那人。打的那人头破血流,偏偏满大街没人敢上前拉开。每年的庙会,那些天南海北的商家除了要正常的费用之外,武利这边也要交费,不然八天人山人海的庙会别想好好营业,尤其是那些穿着内衣裤打擦边球的表演团队,更是要先安抚好武利这些人才能开始表演。不然里面天天打,想营业门都没有。这也是许一朝重生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窒息的压迫感。武利瞥了大暴躁一眼,大暴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看来大暴躁对你挺有好感,看在大暴躁的份上,不打你了。”武利淡淡道:“留下五万块,滚吧。”“不是四万五吗?”“怎么,你花五千块跟老子吃饭喝酒,出去吹牛也有面子,这不值吗?”“值,能跟利哥吃顿饭,说出去也有面子。”这会的功夫,许一朝渐渐的冷静下来,同时脑子飞快的旋转。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这钱肯定是拿不出来。但是武利旁边的几个人显然不是大暴躁手下的矮胖子能够相比,这几个人一脸横肉,个个都有疤痕,显然是好勇斗狠之徒。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小鸡,好像随时都能捏死他差不多。“那行,吃饭,吃了饭让我几个兄弟陪你去趟银行,我这边就算了结,至于宋健动不动你,我就不管啦。”“那我真是要谢谢利哥了,要是利哥不插手,宋健不够看。”许一朝忙给武利倒酒。武利斜着肩膀瞥了许一朝一眼,没动。气氛还是有点尴尬。许一朝自己喝了一杯,见没人附和,情知这酒要是喝不起来,后面的事接下来没法谈,只能继续跟武利套近乎。“利哥,你的名字咱乌城哪个不知道,今天能跟利哥一起吃饭,那真是我的荣幸。”许一朝又给自己满上,一边敬武利一边啧啧叹道:“尤其是利哥两个人打跑了宁市来找麻烦的二十几个人,真是给咱乌城人长脸。”“阿猫阿狗罢了。”武利嘴上说的冷淡,但是眼角已经渐渐松动下来。许一朝一瞧,顿时觉得有门。想起不知道从哪看到的小道文章,跟当官的谈历史,跟女人谈旅行,跟江湖人聊打打杀杀,一定能快速找到共同话题,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有了这个发现,许一朝自然把话题一直往江湖流传武利的那些事迹上引。渐渐的,许一朝敬的酒武利开始喝了。几杯薄酒下肚,许一朝一边敬酒一边往武利跟前凑了凑:“利哥,我有个发财的买卖,但是我一个人干不来,今天能和利哥一起吃饭,这就是老天给的缘分,老天让咱们发财,咱们怎么敢不发,老天爷最大嘛。”“什么买卖,有多大财,说来听听。”武利跟许一朝碰了碰杯子,抿了一口放下,开始打量起许一朝来。“利哥,不是我吹牛,这买卖只要能干一个月,起码十年吃喝不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