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1 / 1)

(“老实交代,那姑娘与你到底有何仇怨?她竟在大喜之日找上门来!”作为柳府的主心骨,柳万,也就是赵定成的岳父大人,对仪式中出现的意外感到非常愤怒,这是在折损柳府的颜面,简直比做生意赔钱还难受。“爹……”柳卿卿想替自家相公说话。“他有嘴,让他自己说!”妻子走得早,对这个独生女,他疼爱有加,因此才给女儿招了赘婿!他不求这个女婿能飞黄腾达,但求他别牵连柳府!“岳父,您也知道小婿出身贫寒,早年间就靠采集草药维持生计。五年前,小婿在采药途中偶遇猛兽,失足从山崖落下,便是这位姑娘路过,救了小婿一命。”赵定成解释。“既是救命恩人,为何会来惊扰你的大喜之日?”柳万不解。“小婿也是毫无头绪,这五年来这位救命恩人嫌少出现,小婿一直没有机会报恩,哪成想她今日会突然出现,还差点惊扰了我和卿卿的良辰吉时!”他当时害怕极了!倘若这门亲事真的被搅黄,他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可就全都付诸东流了!柳万若有所思,“此人行事作风肆意妄为,有欠妥当!阿成啊,这救命之恩还是得早日偿还了才好!”柳卿卿和赵定成对视一眼。“怎么了?”柳万是混迹商界数十年,这点眼力价儿还是有的!“那人说救命之恩,须得一命还一命。”柳卿卿忘不了那姑娘看她的眼神,她只是说可以代阿成用银钱还了救命之恩,可那姑娘看她却好似囊中之物。闻言,柳万蹙眉,对赵定成难免有些埋怨,“你这招惹的都是什么煞星?怎么还扯上人命了?”赵定成同样哀怨。旁人的救命恩人都是施恩不望报,他的救命恩人却是斤斤计较!…………柳府外。一抹暗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故烟。故烟早有防备,掏出双刀将来犯者挡住。“有出息了!”来人开口。单是一句话,便让故烟收起了双刀。“帝君!”是旧相识!“多年未见,小烟儿长进不少!”一声小烟儿,使得故烟瞬间红了眼。这名字已许久未曾有人唤起了,许多回忆突然涌入脑海,让她有些恍惚。“他若瞧见,定会十分欣慰!”梓潼中肯地说道。这小烟儿承袭了白帝衣钵,以护卫灵兽为己任,手段相较白帝更为凶狠,更不计后果,为此杀了不少修真异士,三十六重天上也是褒贬不一。“帝君过赞了。”她的情绪瞬间低落。她只是想找点事做,才不至于时刻陷入往事的漩涡,无法自拔。“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他怜惜道。“帝君今日前来应该不是专门来夸奖我的吧?”故烟收拾好情绪,不想让人瞧出软弱的一面。只有弱者才需要别人同情!“小烟儿,你可曾听到凤骨重现的传闻?”“听过,无净地许多修真修仙的都去了南禺!”这使得她更容易处理那些对灵兽有非分之想的歹人。“你为何不去?”“传闻能有几句真几句假?”关于这一点,她深有体会,她也曾深受其害!“小烟儿,行事须谨慎,但谨慎也应适当,否则或许你会错失许多机会!”梓潼刻意提醒。“帝君此番来访应该不是说教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要你手里的冰玉绸布!”冰玉绸布,三界绸缎之首,蚕神三千年才能织出一匹。绸布宛如冰玉,故得名冰玉绸布。仙神若穿上冰玉绸衣,任何法器不得伤身,护魂魄不散,凡人若穿上冰玉绸衣,尸身三千年不腐,药草若置于冰玉绸袋,人死草未枯。“帝君可还记得这冰玉绸布的来历?”故烟提醒。“自然记得。”若非记得,他也不会直奔她而来!千余年前,也就是白帝殒身之前,蚕神被选中入世,蚕神将自己所有的冰玉绸布赠予了与自己交好的白帝,此事当时引起了不小的抗议,不少仙神认为白帝不该独吞这些冰雨绸布。实际上,白帝并未留用,而是将其尽数转赠给了故烟。“既然记得,那帝君还要?”帝君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要!”那人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即便前来讨要白帝旧物会换来小烟儿的蔑视,他亦无悔!故烟讽刺道,“若我不给呢?帝君会抢吗?”“会!”他没有丝毫犹豫。故烟眼神变得犀利,掏出双刀,“那帝君动手吧!”即便她与梓潼帝君虽差距悬殊,她也会拼尽全力!…………赵定成趁着夜色,偷偷摸摸从柳府后门溜出来,他还不忘给看门的小厮塞些好处。“故烟,你当真如此心狠吗?”见到故烟的那一刻,赵定成将脸上的算计收起,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样。“哟,这不是柳府的上门女婿吗?您这有何贵干啊?”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今日当真是晦气!故烟没护住冰雨绸布,但好在梓潼帝君并未伤她分毫。“当然有,我有我的苦衷,我说出来你一定能理解!”赵定成坚信这一点,“是,我当初未报恩溜走是我不对,可我并无恶意!偷走你的双刀并卖出去是我不对,可后来不是被你寻回了吗?故烟,我已到弱冠之年,我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我想成亲,我想有个家,我做错了吗?”“所以为了你的私心,你便安排人偷溜上山,追杀那些我救治的小灵兽?”见到伤痕累累的幼兽们,她是真的怒了!若非她一时心软救了赵定成,祂们岂会差点被屠杀殆尽!“我没有安排人偷溜上山,只是与那些人闲聊时无意中提及,应当是被那些修真者偷听到了!”“我当时也是怕我与你说了,你会生气!再者,依照当时的情形,说了也是浪费口舌,便想着日后再同你解释。”怎知事情逐步脱离他的掌控,变成如今这般境地!故烟冷笑,“你当真是口舌如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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