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啊?”姐夫侧目冷冷地问道。“孙泽,广东菜厨房的头打荷,也叫头荷,或是荷头!”佾然极为厌恶地做了详细的注解。“呵,名儿起的还挺押韵,名副其实嘿,的确够孙子的!”姐夫习惯性的一上来就是当头炮,且给定了调子,为后面的人指明了进攻的方向与火力。“打荷是干嘛的?是不是跟打杂差不多啊?”哈里继而问道。“定义得基本准确。相当于厨师界的初级段位。”佾然回答。“那荷头是不是跟传说中鸡头有一拼呀?”诺尔曼忽然话锋一沉,愣是给生生地踩低了十几层楼。“简直就是正合吾意!”佾然心的话。“那得分人啦,别人咱不知道,反正杵这儿的这位比鸡头可贱!”佾然亦火力全开。“那我明白了,就是鸡头没他贱呗。”诺尔曼又着重强调了一遍。“要不我说呢,怎么吃个饺子他都瞧不起呀!噢,吃饺子就混惨了,这可是咱们中华名族的传统美食啊。那我倒想问问啦,吃什么才能让这位爷开心啊?”杰克竟一下揪住了其言语中的要害,无意中起到了提纲挈领的作用。“吃屎!”佾然自也不打磕巴,毫不掩饰地迎头痛击道。“哎呦喂,那要求还真是蛮高的耶!望尘莫及了耶!”随着杰克拿腔拿调的诙谐挤兑,在座男男女女已嬉笑成一片,并且不乏七嘴八舌的跟进点评,与轻蔑瞟去的眼神,与其说完全视孙泽为无物,不如说活活的把他当成了一条狗。在这古老的一问一答的模式下,是群起而攻,及狂轰乱炸,直杀得孙泽片甲不留,彻底哑火,既无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众怒,也无力回天,再不扯呼恐死得更加悲惨。遂脸色泛黑,哑口无言,臊眉搭眼一低头,落荒而逃。佾然望着其狼狈不堪的背影,心中解气道,看你往后还落井下石,还随便瞧不起人!自取其辱,你丫的就欠这个!“哈哈,行啊,吖仔同学,到哪儿都混得挺开啊!”一声叫好突如其来,出于附近。居然是好久不见,抑或故意躲着他的胡杰,想来他是全程见证了方才的一幕。佾然随即站起,刚要与之聊上两句,怎奈他撂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竟匆匆挥手而走,好像还是不太好意思见他。“你不会等太久了!”佾然琢磨回味了一会儿,一时不知所云,也就没太当回事儿。哈里吃饺子是出了名的,别人吃一盘儿,顶多两盘儿,足矣了。可这对于他,那只将将是个半饱儿,每每若是不吃上个四五盘儿挂零,那就不能算是撮到位。杰克因此还给他起了个颇为形象的外号,叫“两盖帘儿”。而用BJ话特有的连音儿念顺了,最后就成了“脸儿盖脸儿”。第一感觉就像是脸扎在盘子里一通儿狂吃似的。闻名不如见面,那天的佾然终于见识了其吃饺子大胃王的本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