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中曾有关于“阳明病,脉迟,虽汗出、不恶寒者,其身必重,短气,腹满而喘”的记载。但要如何治疗此疾呢?还要看大承气汤和小承气汤。此二汤结合,再伴随固神汤一起使用,能很好地调理身体,再将人的精气神牢牢地锁在体内。落笔写下最后一味药材,楚菱吹了吹纸张,双目晶亮地抬起头来将药方捧了出去。“江大哥,这些药材,同之前一样的分量。”江蔺渊直接将纸张收了起来:“明天可以。”自身份暴露以后,楚菱有什么事就直接给江蔺渊说了,药材方面,也都是由他来解决的。今日没有药材用,楚菱思忖着道:“那今日我去施针看看吧,卫爷爷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亏空得厉害,昨天看起来就不太好,我有点担心。”卫爷爷也去他们近来遇到的病人中最年迈的一位,得病之后通感退化得很厉害,吃了药也难补亏空。江蔺渊当即点头,陪她一块儿去了西街一个破旧的房外。“卫爷爷,你在家吗?”楚菱扣了扣门。里面没人回应。二人对视一眼,江蔺渊迅速推门而入,进了房间里面。阳光跟着照进来,照亮床上那道瘦骨嶙峋的身影。“卫爷爷!”楚菱瞪大美眸,一下子就扑过去给他诊脉。卫爷爷抬了抬满是褶皱的眼皮,声音苍老沙哑:“是神女来了呀。”这段时日整个枫林镇都传开了,有一个好心的外地人前来义诊,诊脉熬药,分文不取,更是让大家的病很快痊愈,被称为神女。江蔺渊也凝神,轻声道:“卫爷爷你先别说话,让菱儿给你看看。”卫爷爷便笑了笑,轻轻推开楚菱的手,混浊的眼睛是满是温和。“神女不用为我这个老头子费心了,老头子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怕已经是大限将至了。”手被推开,楚菱坚持又探上去,指尖都微微有些颤抖,做为一个大夫,看见病人身死而自己无能为力,压得楚菱有些喘不过气来。卫爷爷无奈地笑了一下,眼里泛出混浊的泪水,忽而紧紧握住了楚菱的手。“我这一生,儿女尽散,到最后竟是神女为我送终,也罢、也罢,老头子这最后一副身家就赠予神女,还望神女莫要、嫌弃……”两和字落下,楚菱微微睁眼,手上那两只瘦骨嶙峋的手就软软地落了下去。那混浊的眼睛阖上,一滴浊泪从旁边流淌下来,楚菱面颊上也划下来一滴泪。江蔺渊默然,上前半蹲下来,将楚菱揽在怀里。这是他们来枫林镇后死的第一个人。因为年迈,卫爷爷早就自己准备好了棺木,二人沉默着将卫爷爷的尸体埋了,替他立了墓碑,放了贡品。楚菱眸光黯淡,一张又一张纸钱丢进去烧,火光窜得老高,她的声音仍旧十分低沉。“卫爷爷,望你来生安好。”不要再来到枫林镇,不要再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 )